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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停,道:“没想过。”沈慕遮觉得他像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一副不可置信:“不是吧,师兄,你骗我的吧?这么多年白活啦?修仙又不是出家,这么清心寡欲吗?”江恨庭将他最后一道伤口处理好,收拾了一番,站起身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好了。”见江恨庭无视他的问题,沈慕遮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听他说点什么出来,于是不死心地又准备开口,江恨庭面无表情地朝他扫了一眼,道:“早点休息,你也累了。”沈慕遮莫名觉得胳膊凉了凉,觉得自己真是尾巴开始随便乱翘了,因为江恨庭多照顾他一点,他就忘记他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事实,居然还真将人家当大师兄无理取闹来了。还没活腻歪的沈慕遮识相地闭了嘴。门在这时候被风风火火地打开,不是无淮来了还是谁。他大大咧咧地往那一坐,嘴里还叼着半个野果,见着了沈慕遮手臂上的伤,凑着过去口齿不清地大呼小叫:“呵弟,以伤喇来呃?”沈慕遮将袖子撸了下来,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了他嘴里的果子,道:“吃完说话!”无淮三下两除二将那个果子解决了,又问了一遍:“你伤哪来的?”沈慕遮摆摆手:“野草割的。”顿了顿道:“你这果子哪来的?”无淮得意道:“厨房里拿的啊,好多呢,你要吗?我给你去拿两个?”沈慕遮眼皮一跳,猛地起身:“等等。”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点事没有更新~小可爱们见谅鸭_(:з」∠)_第65章无淮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瞪着眼睛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而后惊恐万分道:“师弟,怎么了?我吃的果子有什么问题吗?有毒吗?”沈慕遮被他吵吵地头疼,给他比了个停的手势,叹了口气道:“等等。”无淮见他在那里想了半天,良久,他抬起头来喃喃道:“不对。”“哪里不对?”无淮一脸好奇。“饥荒的说法不对。”沈慕遮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凤角镇闹饥荒,真的就只是凤角镇在闹饥荒,以这个镇的镇中心往四周扩散,外围不管是树木花草还是动物生灵,我不知道之前如何,但是现在它们都活的好好的,而在这个镇上,墨雪说过,只有土豆长得好,就算是这里饥荒已经过去,但是镇内生灵恢复的并不好。你吃的这个果子,也一定是李老头从镇外摘来的。”“所以说,从一开始,就是凤角镇这个地方,开始不对劲的。”“对不对我不知道,不过照你说的,镇民们干嘛不去镇外住?”无淮见并不是他吃得果子有事,大咧咧往另一张椅子上一躺,理所当然地道。沈慕遮差点没忍住拿杯子砸他:“试想,你种的庄稼菜地一夜之间突然枯萎殆尽颗粒无收,晴天霹雳砸下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正手足无措?可惜不巧,屋漏偏逢连夜雨,粮食突然没了,这时妖怪也来了,还是个吃人心的妖怪,这个是非之地,但凡腿脚利索的,能跑的早跑远了,难道发现镇外土地肥沃适合种地,就连命都不要了,留在外围种庄稼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留在这里的镇民除了李老头,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在吃着唯一种的好的土豆过日?”一直在旁听的江恨庭开口道。沈慕遮一手握拳敲了敲桌子,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点,我猜想,一是这里出镇路途遥远,二是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们,他们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自我封闭,并没有发现地界相邻的地方,并没有同这里一样闹饥荒,我觉得一基本上说不通,这里的老人家们虽然不想逃离凤角镇,但是种点粮食果腹,应该还不至于懒于脚程。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些剩下的镇民,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被变相困在了这里,他们可以选择走,但是,留下来就只能困在镇上,镇外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而逃命的人,一心往外逃,也发现不了什么,”他顿了顿,又道:“但是李老头是个特例,他不但发现了镇外可以种植粮食,还将粮食带进了镇,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并不曾向镇民透露。”江恨庭垂眼认真听他分析,末了,他眼皮一抬,眸中清辉闪过,他道:“有原因,他被缝制了。”沈慕遮朝他看去,点头道:“这么一说,跟那个妖怪果然是脱不开关系的。”江恨庭与他目光相接,道:“镇外,可能有他在意或者忌惮的东西,总之,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如果我们发现了什么,也许,这个妖怪就会找上我们也说不定?”无淮听罢两眼都发光了,“这次要带上我啊。”沈慕遮慢悠悠地开口:“行啊。”无淮的实力他现在很清楚,如果当真遇到危险,他可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偏偏他对这种处境似乎一无所知,满心满眼的只有好奇与尝试,少年无畏,只追求刺激好玩。沈慕遮想了想,既然压不住,那就让他尝试吧,下山既然是个历练,那保护的太好,也就失去了历练这个词的意义,等他自己真正被现实打击到,或许就能深刻意识到自己哪里不足,从而奋发刻苦了吧。江恨庭听罢又朝他看来,沈慕遮朝他眨了眨眼。是夜,无淮已经入睡,沈慕遮在地铺上滚了两圈,透亮的眼在漆黑的夜中眨巴了几下,而后低着嗓子朝江恨庭轻轻道:“师兄。”寂静的长夜里,清冷的声线不久便也低低响起,只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沈慕遮听到回应,在黑黢黢的房间里猛地坐了起来,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沈慕遮等了一会,才听到江恨庭的回答:“你不该答应他。”沈慕遮知道那个他是谁,道:“既然我们一起下山,自然是为了历练而来,无淮师兄如果一直在我们的保护之下,他连这个世间起码的凶恶都不知道,他日遇到危险,我们总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他,师傅与师叔,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他,他总要靠自己的。”江恨庭叹了口气,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这样一点轻微的声响都被放出无限大,“师傅与师叔护着他,也许有他们的一番苦心,师傅向来严厉,在莱君山时,也没多过苛责他的课业,既然师傅将他留在这里,我们自然不能让师傅失望。”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恨庭脑海中又闪过那一年纷纷扬扬大雪中,那抹与天同色的白,而后,转眼化为满目鲜红。沈慕遮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觉师傅师叔都对无淮过分溺爱,如今少年不识愁滋味,他们自然是摆脱不了干系的。转念一想,原主除了修行精进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人嫉妒且羡慕的,竟会成为江恨庭的心刺,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