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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的女主定下,告诉邱菱角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小姑娘高兴得都哭了。和裴思余他们联系过,对方在电话里都惊喜得差点坐火箭上天,可以说是个喜气洋洋的早晨。但是他一空下来,就会想起昨天温岳紧绷的身体,自我厌恶的话语。他相信那不是策略,就是温岳真实的想法。非常心疼。可是要告诉温岳,那不是一场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撇开他相不相信的问题,顾灼灼必须直面那个事实——温岳是因为他而死的。梦见他死了,和梦见他因为我死了,在顾灼灼这里同样是个有着巨大差异的话题。前者他可以撒娇似的说出来,后者,至今仍然在他的噩梦里徘徊。况且还要考虑温岳质疑他精神状况的可能性。毕竟一般人,尤其是温岳,相当地崇尚科学。橙子唉声叹气起来:“哎呀我的老天爷爷,看着你们真是纠结又捉急,还是男人吗,男人难道不应该说开了就干嘛。”这个干字被重点强调,顾灼灼一言难尽地看她:“你是又看了什么?”“不说这个了,我的小林西最近怎么样了?是要有戏演了吗?”橙子兴致勃勃问。“啊,对。”顾灼灼说:“不出意外年底上,下半年还会拍别的,明年应该不止一部吧。我们公司新聘了两个一线经纪人,看他们的安排了。”橙子收到第一手消息,顾不得对面坐着人,迅速低头打字,应该是在给她的小姐妹发消息。“开心,嘿嘿,”橙子打字间隙抬头说:“感觉今天的特调果汁都特别好喝,这家店是换了老板吗?”“谢谢夸奖。”顾灼灼打了个哈欠。“?”橙子愣住。“是的,这家店我盘下来了,上次跟温岳过来,他们家竟然不卖冬季养生茶。可惜花了三个月交接,现在都快夏天了。”顾灼灼遗憾地说。橙子面无表情地锁上手机屏。男人是不是都有毛病?秀恩爱秀成这样还他妈不结婚?橙子陷入了今日哲学思考。三秒后她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事没问:“对了灼灼,你说的那个王煦晨的黄片儿资源,还有吗?拷我一份啊!”***王煦晨美滋滋来到钟声文化谈合同。那天温岳深夜给他打了个电话,字字带刺的损了他一通,按照温岳的涵养和一贯的情绪起伏换算,基本等同于别人的破口大骂。王煦晨迷茫地抱着他的小被子,嗯嗯啊啊半天才大概明白了温岳抽什么风,顿时处在了极端的幸灾乐祸里,就差高歌一曲好运来表达快乐。老男人翻车,喜闻乐见啊,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倒先暴露了。但是这个赔罪宴是得安排上了,王煦晨如是想。当初骗这个小朋友信口胡诌,现在想想确实有点心虚,都怪温岳。王煦晨快乐了好几天,又接到钟声递来的剧本,看完后更快乐了。他最近闲得长毛,在国外的电影节五年陪跑,陪得国内市场妈都不认了。本来还想着演个破烂网剧什么的,结果想多了,网剧已经是小鲜rou的天下,他这样的倒给钱剧组都不要,嫌老。本来他都打算卷铺盖回国外去了,结果小朋友竟然给他这么大的惊喜,这还不是温岳看在老相识的份儿上递的人情。正正经经的好本子。王煦晨对顾灼灼的印象终于从“温岳的小朋友”转化为了有名有姓的“顾灼灼”三个字,兴趣度直线飙升。来到钟声文化,看到哪儿哪儿都漂亮的大楼,他心里暗叹。不愧是温岳那波精英教育里长出来的小孩,就是跟他种学渣不一样。他自己搞个工作室统共仨员工带保洁,这样都嫌烦,人家随随便便买这么大的公司,眼看着就起来了。眼界问题啊。顾灼灼没在公司,他也不在意,跟这边的负责人确认好细则,签了合同。完事打了个电话给温岳。“小朋友今天没在公司嘛,”王煦晨乐乐地说:“没法儿给你拍照了,嘿嘿。”“……”温岳语带凉意:“他在我这儿。”“哦!‘陪陪你’去了是吗?害,早说嘛,我还期待了一下,毕竟你家小朋友那么可爱,还跟我同行,我也喜欢跟他聊啊!”温岳那儿没声了。王煦晨一个激灵,意识到该点到为止了,赶紧找补道:“说正事儿,我今天请你们吃饭,给小朋友赔罪,你们有时间吗?问问小朋友啊!”电话那头窸窸窣窣了一阵,传来顾灼灼的声音:“王叔叔。”王煦晨:“???”顾灼灼冷冷说:“小朋友向你问好呢,叔叔。”王煦晨:“…………”王煦晨擦了擦汗:“那啥小顾啊,咱当没听见,问你们,今晚颂春楼去不去?我位子都订了。”“行。”顾灼灼爽快说:“不见不散。”王煦晨这个人,顾灼灼心里给他起了个绰号,魔方精。相当多面。人生如戏说的就是这种人,不熟的时候他真的以为是多么稳重儒雅的前辈。结果原型一暴露,形象毁得渣都不剩。恍惚挂掉电话,顾灼灼还有点迷茫,问温岳:“他是这么个人?”“挺烦的。”温岳说。能从温岳嘴里得到一个“烦”字评价,真的不容易,顾灼灼刷新了他人物档案——烦人的魔方精。“其实我让他留意你,也只有那一次。”温岳一边签字一边说:“之后都是他自作主张。”顾灼灼笑了笑,问:“他是哪个公司的?我还没问过。”“自己的工作室,就他一个艺人,没挂靠。”温岳说:“别看他这样,家里有矿,真矿。”“哦,所以才上的明语跟你同学吧?那时候矿还值钱。”顾灼灼摸了摸茶杯,不热了,开门出去重新泡了一杯,搁桌上以后又抱起剧本。“现在不行了,”温岳说着,合上一份文件:“所以他也想回国赚点,以防万一,多少保点家底。”顾灼灼理解,同时明白王煦晨不是个傻子。“他工作室什么情况,我看他发展的不太好。”“……一共只有三个员工。”温岳说起来也觉得头疼:“他jiejie当经纪人,小姨财务,远房小姑姑打扫卫生。”顾灼灼:“………………”温岳说:“实际做事的基本只有他自己,晚上也不会有别人来。我们就简单吃个饭。”“嗯。”顾灼灼没有问下去,又捧起剧本看。谁知到了颂春楼,过了约定时间一刻钟,别说别人了,王煦晨自己都没来。两人第一次坐在等位处喝茶,顾灼灼剥了个反季节桔子,纳闷说:“他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