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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个随身包递给热情拎包的小唐。顾灼灼看其星这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模样,叹了口气:“你又几天没睡吗,命还要不要了。来,上车先。”其星哎了声,迈出去的脚奇妙的一顿,望着眼前的三轮车。“上来啊,这是咱剧组的车,特别方便。”顾灼灼已经率先跳了上去,小唐也已经把好车龙头,脚踩在踏板上,就等其星上车,让他体会风驰电掣。“……哈哈。”其星迷茫地踩上车斗,顾灼灼拉了他一把,坐稳后小唐响了个铃,呼啦啦骑起来。“你们剧组已经……穷到这个份上了吗。”其星吹着风,看着江大主干道两旁的银杏树,心情复杂地说。“这叫返璞归真。”顾灼灼还挺自豪,拍了拍车斗:“送点道具啊水啊什么的,弄辆大车,出入校门总要验卡。小车能装的东西还没这个多。当然这不是我弄来的,是我们公司的天才剧务,我已经打算给他升职了。”其星有点被说服了,看看四下无人,摘掉墨镜口罩重重揉了把脸。“一会儿给你找个空教室趴会儿吧。”顾灼把他东西拿过来,跟着叹了口气:“你还行吗?”“嗯。”其星声音发闷:“习惯了。飞机上其实睡了几个小时,没睡好,两天欧洲来回真的够呛。我想了想,那天跟你吃饭半天是我半年来唯一的休息日。”顾灼灼请他来隔壁雾影阁剧组客串,是一个月前就商量好的行程。因为只是一个单元案里一个角色,拍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没花太多钱,勉强算请得起。雾影阁今天下午进组,为了他调整拍摄顺序,明天开始四天拍完,这样他又可以匆匆走向下一个工作地。他今天上午航班回来,在回家睡觉但睡不了两个小时的选项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来找顾灼灼了。顾灼灼上午校草剧组客串一个归国演出的学长,下午也要去隔壁看看,索性带他一起。为了今天的礼堂戏,校草剧组包下了江大一栋楼。外面围了一圈警戒线,有工作人员看着,不允许学生进出。不过现在还是清晨,校园里冷冷清清,顾灼灼找了顶层一个空教室,又让小唐去片场找个垫子什么的,让其星补觉。其星已经顾不上客套,拿到一个靠垫,把帽子扣上趴下了。小唐关上门。“顾哥,你说其星哥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小唐感慨:“刚刚我一过去,他就把口罩戴上了,好像生怕我看到他的胡子。可是男人都会长胡子的啊?我难道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顾灼灼:“……”其星丝毫不知道小唐都腹诽了他什么,一场昏睡醒来,迷茫间抬头,阳光斜斜从窗棂洒进来。大约是早上九点多的太阳,还不到灼人的温度。映出空气中的漂浮尘絮,像点点金芒。此情此景,让他恍惚想起学生时代,心好像都松了一点,不再紧迫得他喘不过气。他早已练就再嘈杂的环境都能睡着的技能,但刚刚睡得格外好。起身,出教室门,去厕所洗漱,整理自己。一切做完,他单肩背包下了楼。拍摄地在二楼,一间教室外的走廊上。没有人说话,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他小心避开地上线缆,找到站在一边的顾灼灼,过去拍了拍他肩膀。顾灼灼看到他,眼睛弯了弯,小声问:“胡子刮了?”其星一头雾水:“?”“给你看,我们公司的小演员。裴思余你认识了,戴眼镜那个女生叫邱菱角。”顾灼灼迅速跳过刚刚诡异的问题,继续道:“小姑娘目前是我们公司演技巅峰,相当有灵性的。我们这是个校园剧吧……”“我知道,”其星无奈:“我又不傻。”“对,”顾灼灼又笑笑:“裴思余是男主,演一个复读生。他成绩很好,校园风云人物,因为生病高考失利,进了现在的复读班,失去了光环,压力很大。然后班上什么学生都有。”“嗯,有点现实。”其星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聪明。”顾灼灼夸他。虽然是个大方向上有点现实的剧,但从剧本到拍摄风格,都采用了比较轻松搞笑的拍摄手法。鸡飞狗跳的“老大”争夺战,在教室煮火锅的秘密行动,校外网游对决,都是比较跳脱欢乐,又能迅速勾起观众生**验的部分。毕竟一部没有大咖的剧,让观众迅速感受到快乐,才能有效避免扑街。不过现在在拍的已经是后期的一个剧情了。曾经的优秀毕业生回国演讲,讲述自己高三那年的辛苦奋斗,又是怎么考上的音乐学院,完了还有一段现场钢琴演奏。这正是男主角的迷茫期,学长的一句话让他坚定了未来的方向。他没有再听,伴着钢琴声上楼,打算回教室刷题。然而路过二楼,却看见同班同学的漫画少女,正坐在走廊上,抱着被撕烂的漫画书哭得悄无声息。其星听顾灼灼简单介绍了剧情,把目光移向那个马上要大哭一通的女孩子,奇怪的名字,菱角。长得很漂亮,而且是带点锋利的漂亮。眼角微吊,这会儿没开拍,表情酷酷的。导演跟她说了什么,她点点头,把塑料框眼睛戴上。造型师也过来,又抓乱她的头发,拿喷壶喷了点水。众人退下。四下寂静无声,她酝酿一会儿。场记板打响的一刹那,其星感觉她突然变了一个人,那种锋利的漂亮瞬间消失,成了一个不抬起眼的人。压抑的哭声响起。她张着嘴,抱着漫画,微微躬身,像在保护着什么。哭得非常难看,眼泪从眼缝里挤出来。而后缓缓坐到地上。她哭得太有感染力了,其星感到鼻子发酸。好像切身体会了一次被否定的难过,对自己的失望,对未来的迷茫。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顾灼灼,发现对方也眶也有点红,便笑了笑转回来。然后裴思余从对面拐角出现了。男生单手插兜,姿态放松,看到少女时脚步顿了顿,然后一步步走过来,最后蹲下。女生手里还抱着漫画,但被拦腰横着撕了一道,已经成了一个破烂。还攥着不放。他想了想,从兜里掏出钥匙,把钥匙扣上栓的流川枫解下来。动作随便地拽出女生一只手,又把她握紧的拳头掰开,把流川枫的小立牌塞进去。然后一句话也没说,站起来走了。少女抽噎着,眼泪糊在镜片上,什么都看不清。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摘掉眼镜,打了个哭嗝,撸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看到钥匙扣,她愣了愣,又扁起嘴,吸了吸鼻子,看向楼梯。那里已经没人了。导演喊了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