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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搭上了姜折微的肩膀。“尊上,您在说什么不要?臣怎么听不懂呢?”裴衍之轻笑道,乌眸微暗地抚过少年削肩下白皙微凸的蝴蝶骨。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轻捺在姜折微身上时,只稍稍用力便是一道靡丽的艳红。那些招摇的雾气似有意识般,尖端轻巧地在少年光洁的脊背上打着转儿,而裴衍之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在姜折微柔软的皮肤上划过。姜折微更是感觉到,有一缕雾气正自他的肩胛骨往下,带着冰凉的触感,如蛇般冰冷沉默地蜿蜒向衣物深处。姜折微苍白着脸缓缓摇着头,修长眼尾泛起了淡红的颜色,他求饶般地压低了声音:“放开我,裴衍之——别,不要——求求你——”然而转瞬便是一声泻出喉间的短促低吟。那雾气毫无怜悯地向下,裴衍之紧紧环抱住他,将浑身颤抖的少年搂在怀里,俯身亲吻他纤长羽睫。不一会儿,姜折微单薄纤细的身躯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一双清透的眸子里盛着的月色也融化了,化作清澈透明的泪水顺着白皙双颊淌落下来,而裴衍之微笑着吻他的眼角,声音微带沙哑:“尊上,您要不要尝一尝自己眼泪的味道?”姜折微绷紧了身子,摇头抿紧唇,但裴衍之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同意。很快便有一道雾气沾起他颊边泪水,冰凉地轻叩起他的唇齿,姜折微漂亮精致的面容上显出惊慌的神色,他想要挣脱,但此刻四面八方都是缭绕的黑色雾气,根本就无处可躲。“不行,这不能,我觉得这也未免太污了……”姜折微在脑海中对系统抱怨,系统戴着耳机冷漠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大发慈悲地给了他些福利:在那道在他的口唇上来回摩挲的雾气上,额外打上了大片模糊的马赛克。姜折微:……画面一时间变得有点糟糕了呢。“不,求求你,不要——”像是终于挨不住似的,少年魔尊终于噙着泪开口求饶,但在他开口的瞬间,裴衍之却已然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唇。冰凉的泪水顺着两人的唇边滑落下来,姜折微明知对方的唇瓣是冰凉的,可当它沿着自己的面颊落下时,却让人隐隐错觉其上生出了温度。裴衍之技巧娴熟、不紧不慢地轻吻着他,长长的黑发一下下轻拂着姜折微的肩脊,少年魔尊原本紧绷的身体在这样温柔的轻吻之下,也下意识地渐渐放松——然而,就在他放松下来的瞬间,他却骤然间加深了这个吻,一刹那便摧枯拉朽地碾过姜折微的神经,酥软感如电流般从脊椎唰地流过,姜折微忍不住呜咽出声,形状漂亮的眼睫隐隐有泪水渗出。“这泪水美妙甜美的滋味,尊上您应当好好品尝。”他听见裴衍之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轻笑。不过是顷刻之间,洪水般席卷而来的喜悦感便冲走了姜折微的理智,将他纤弱灵敏的神经碾压成一片粉碎。理智几乎已经被碾压成废墟,姜折微红软的唇无意识地开合了片刻,大脑里却只余一片苍白空茫,但当更多的雾气袭来时,他依然下意识地伸出手挡在身前,做了一个抵御的姿势,声音模糊地低声喃喃着:“不,不要……”“救救我,裴卿,救救我……”他似是用最后一份残存的理智般呢喃。裴衍之听到后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散去了那些缭绕的雾气,但很快,他眼眸中便闪过一抹暗色,连下颌的线条都收紧了几分。“到了这个时候,尊上还指望着用三言两语便打动臣么?这可……真是可笑。”裴衍之冷冷说道,脸上显出嘲讽的意味,不知是有几分对他人、几分对自己。他俯身抱起姜折微,颀长指尖抵住他的丹田,在神色转冷的同时,将磅礴修为猛然涌入姜折微的体内。两人之间修为的差距如天如渊,姜折微一瞬间错觉自己的经脉就要寸寸被撑得爆裂。在裴衍之修为的冲刷下,原本几乎陷入空白的理智很快便回归清醒,他只觉浑身汗津津地,轻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了锁骨的优美轮廓。“你这是……在做什么……是……在救我吗……”姜折微细白的齿微咬下唇,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在尽力让声线显得冰冷,却又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一丝企盼来,那双凝望着裴衍之的琉璃色眼眸里,有一瞬间显出了些微的光彩。裴衍之沉默着松开手,他站起身,声线冷淡道:“臣只是想让尊上保持理智,好好看着。”“……看着您是怎么在您心爱的人面前,露出那样动情的靡丽又轻贱的神色。”有一瞬间姜折微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少年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为什么你会说这样的话?我心爱的人……不就是你吗?裴卿?”裴衍之眼底的暗色动了动,忽地,他从喉间迸出低低的冷笑:“或许尊上的谎话说得多了,连自己都会相信——但,臣绝不会再信您。”“同样的错误,臣一生中从不会犯第二次。”裴衍之站起身踱至一面遮着布幔的落地镜前,这一面镜子是他昔日寻遍天下为姜折微找来解闷的奇珍异宝之一。姜折微从未对那些瑰丽珍宝多加青眼,自然也从未见识过那面落地镜的功效:但现在,他见识到了。裴衍之眸色冷冷地将遮着镜面的布幔扯下。“——他人的过错,臣也从不会宽容即使身上还残留着疼痛的余韵,姜折微依然忍不住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他看见那一面华美的落地镜里,赫然竟映出了一座冰冷囚室的角落。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正被铁索悬吊在半空中,面色苍白,看上去奄奄一息。裴衍之站在镜边,神色冷漠地抬手敲了敲镜面,囚室里的那人便似乎听到了声音般,勉力抬了抬头————于是姜折微看清了镜子里那人的脸。“裴易安……?为什么你要让我看裴易安……”有那么几秒钟,少年魔尊昳丽的面孔上显出的是纯粹的迷茫与惘然,但看着裴衍之冷冷的眸色,他渐渐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以为裴易安是那个我心爱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姜折微一向清亮的少年嗓音变得尖锐了起来,他用一种格外陌生的目光看向裴衍之,又问了一遍,像是格外不可置信:“……你居然以为裴易安是我的爱人?!”裴衍之眸色冷淡,声线清冷:“假若不是,那岂不是正好?”他说着忽地俯身,将姜折微拽到镜子的面前,就要垂眸吻上他的唇:“他既然不是你的爱人,那尊上又怎么会在意在他的面前,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