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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颂下意识朝前跟了一寸,听到对方轻笑了一声,“这个甜头,颂儿可还喜欢?”宋颂张开眼睛,脸微微泛红,他抿了抿嘴,蓦然站起来从桌前离开了。他有些生气,生自己的气,明明前世一次就有了孩子,他怎么可能想到,这次居然一次没中。早知道这样,他在洞房那天绝对不会说什么相敬如宾的鬼话,但他对厉霄忽冷忽热,明显就是别有用心,宋颂良心不安,自然提不出要跟他‘干柴烈火’的话。他简单梳洗一番上床,占据了床内侧的位置,继续跟自己生气,时不时轻轻咳嗽一下。过了一会儿,厉霄也过来了:“把药喝了再睡。”宋颂乖乖坐起来,拧着眉把药喝了,嘴里立刻被塞了一颗蜜饯,厉霄接过碗,立刻有婢女递过来托盘,他把碗放上去,那婢女便飞快的退出去了。宋颂含着蜜饯看他,厉霄伸手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渍,宽衣上了床,在宋颂期待的眼神里,道:“睡吧。”厉霄……不肯跟他生孩子。宋时死了的事情在第二日有人正式通报了过来,作为兄长,宋颂理应回去看看,老实说,瞧见宋府的门口挂着白灯笼,看在宋颂眼里还挺喜气的。他走进去,一直哭着的秦氏立刻朝他扑了过来,却被白岩卡着脖子丢了出去,她伏在地上,怨毒道:“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儿!是你!”宋颂这边还没开口,宋国公就呵斥道:“你闭嘴!”宋时毒杀付明这件事,怎么看,也跟宋颂扯不上关系,更何况,昨日秦宁虽然杀了宋时,但外面传的却是宋时突然暴毙,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宋时是因为杀了朝廷命官之子而死。宋国公对宋颂行礼,道:“王妃怎么过来了?”“怎么也是兄弟一场,我来给阿时烧些纸钱。”他走进去,并没有呆太久,出来的时候秦氏还在怨毒的盯着他:“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伤了阿时,他怎么会因为记恨你而做下那样的错事?”宋颂没忍住笑了,他眼神冷冷的跟秦氏对上,道:“如果真的要追根溯源的话,应当是你先带着他欺辱我和我娘的,这么一说,岂不是你一手害死了他?”“你……”秦氏前两日就被秦宁训斥过,此刻更是目眦欲裂,眼泪滚滚而流,宋颂虚情假意的擦了擦眼角,叹息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可悲可叹啊。”“宋、颂!”秦氏几乎要疯了,又一次朝宋颂扑过来的时候,一把长剑却忽然横在了她脖子上,厉霄沉着脸道:“王妃拖着病体还来参加四弟葬礼,你宋府的待客之道便是这样?”宋国公伸手把秦氏扯下去,连连道歉:“贱内只是突然丧子过于悲痛,王爷不要见怪。”一侧的宋颂十分应景的咳嗽了两声,厉霄道:“王妃身体不适,本王便不久留了。”他们朝外面走去,一侧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都纷纷让开位置,听厉霄低声对宋颂道:“逝者已逝,生者还是要保重身体,爱妃也不要过于悲痛了。”宋颂叹息道:“他虽然与我素来不合,可到底也是一起长大的,可惜了咳咳……”宾客们想,宋家真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啊!虽然京城死了两个贵人之子,可这样的事情却并未在坊间掀起太多水花儿,反而是大理寺里头宋颂给厉霄的那一个吻,被传的神乎其神。“听说当时疯王已经开了杀戒,王妃飞身而起,身体固定在半空之中,堪堪给了疯王一吻,便将他神智瞬间唤回,拯救了大理寺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啊!”“你那都听谁说的,还飞身而起,王妃一看就不是会功夫的,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些真实情况,说是前段时间疯王在府里发疯,也是王妃安抚下来的。”“疯王这是时来运转了?如果王妃真的有这样的妙用,那对于疯王岂不就是解毒圣药?”“你们别瞎想了,疯王疯起来六亲不认,连亲娘都杀,怎么可能被一个认识不久的王妃给轻易安抚?”“你懂什么,这就叫爱情!”虽然传言神乎其神,甚至有说书的拿此事二次加工成了爱情话本,但大部分人都是听听就算,不以为真。这两日又开始下起大雪,而且还有一下不停歇的劲头,宋颂念着厉霄这样的天还得出去大营点卯辛苦,早早在府里温了清酒,他一个人坐在暖亭里,看着岸边的梅花枝,和飘在府内河里的雪花儿,琢磨明日这里头估计就得结冰了。厉霄一直没回来,他就自己就着雪色饮了些酒,这酒不烈,入喉带着淡淡的醇香,厉霄回来的时候,宋颂已经不知不觉喝了一小瓶,还将里面剩余的几滴全部都倒在了嘴里,然后单手撑着额头打了个酒嗝。他还在想厉霄不肯跟他生孩子的事儿,这段日子跟厉霄在府里,他几乎要觉得前世只是一场梦了,但那孩子的死亡他却很难忘记,他能听到他的哭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种把他吞噬,一次又一次的穿过去,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哭,但他的哭声也没有人能听到。“昕昕……”恍惚似乎看到那孩子朝他伸出了手,宋颂缓缓伸手去抓,明知道自己的手会穿过他的身体,明知道自己不会碰到他,但他还是改不掉。他伸出去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抓空了太久,忽然之间接触到实体,他还有些不习惯,视线缓缓上移,目光跟厉霄接触到,他才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殿下,回来了?”厉霄看向一侧的温酒瓶,道:“喝了多少?”宋颂两颊被酒气熏得通红,厉霄伸手摸了摸,他刚从外面回来,手掌微微发凉,宋颂脸颊则guntang,他把厉霄的手按在脸上散热,道:“一点点,没有太多……”厉霄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拇指摩擦他嫩嫩的脸颊,道:“回去睡吧,嗯?”“好……”宋颂一笑,软软的张开双手:“抱。”厉霄取过披风,将人裹好抱起,宋颂却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也许是酒壮怂人胆,他忽然在厉霄脸上亲了一下,厉霄低头看他,低声道:“你想干什么?”“勾引你。”宋颂对他一笑,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厉霄嘴唇动了动,略有些饥渴的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哑声道:“好大的胆子。”宋颂分不清他说的究竟是好话还是坏话,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厉霄直视前方,跟着下人的灯笼朝主屋走,快到地方的时候,下巴忽然又被他咬了一下。“颂儿,你清醒吗?”“我喝酒了。”宋颂含糊的说:“不是很清醒。”厉霄把他放了下来,宋颂一落地就晃荡,厉霄只好一只手把他扶住,一只手将他身上的披风扯下来,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