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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图片\]图片上是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魏寻中饭没吃什么,现在早饿了:[你在吃饭啊,看起来很好吃,吃饭玩手机不好哦。]-[嘻嘻,没人管我啊。]“把手机放下!”刘玉凤一筷子敲在薛允手背上:“好好吃饭!”薛允很爽快地放下手机,还哼着歌。他这个表现让刘玉凤不可思议。薛允是个动不动就炸毛、失联的人。今儿难得这么温顺,真是破天荒。“你要都像今天这样我就谢天谢地了,”刘玉凤指着角落里的几箱营养品:“就不能学学人家薛……”薛永海把一块儿红烧rou塞进她嘴里,打断了她。那些营养品是薛来送过来的。再说下去又该吵了。每次都是这样,动不动就让他跟薛来学,他们都喜欢把薛来挂在嘴边。什么薛来多厉害啊、多能挣钱啊、学习多好啊、多会办事啊……薛允一听就烦。“要我说咱们小允挺好的,就是这性子随你,嘴硬心软,”薛永海给两个人台阶下,“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懂事儿着呢。”薛永海和薛允互动:“对吧,小允?”薛允下巴总是挑的高高的,看起来特横。偏偏刘玉凤就最看不得小子比老子还横。在这个家他们俩不容水火,总是没说一两句就炸了。家里全靠着薛永海调节气氛。“我不饿,你们吃吧。”他没下薛永海的台阶,脸色阴沉地放下筷子,转头就走。薛永海赶紧去拦:“小允,你妈知道你今天放学,专门叫我去菜市场买菜给你做大餐,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她做了好几个小时,你好歹尝几口啊。”这话说得薛允不好再走了。薛永海拽着他坐回去:“来,尝尝这条鱼,可鲜了。”薛允夹了一筷子,薛永海让他沾点儿酱汁。鱼rou入口即化,咸淡刚刚好。他想说点儿夸赞的话,却发现说这些挺别扭的。张不开口。“好吃不?咸淡怎么样?”薛永海问。薛允看起来很不情愿:“正好。”“看,我就说咱们儿子口味儿跟我一样,那酱汁我尝过说正好你还不信,非得反反复复一直调味。”薛永海扯了扯刘玉凤。“我去看看汤煮好了没。”刘玉凤低着头,神色慌张去了厨房。“她这是害羞了,”薛永海和薛允说父子间的悄悄话:“就因为上次你说喜欢吃鱼,你妈学了一个星期,刚才做的时候还一直怕你不喜欢。”“她就是嘴硬,你也是。一会儿好好跟你妈说话。”刘玉凤人挺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初后面院子出了那档子事儿,薛永河小两口儿一声就不吭跑了,剩下薛来和一屁股债。她嘴上嚷嚷着不管他们,却在第一时间掏出银行卡给他们还债。他们让薛来过来住,薛来死活不肯,就守着那个被搬空的破房子。他们都知道这小孩不死心,觉得爸妈还会回来。那时候老太太还在,成天往后边院子里跑。老太太是薛来唯一的支柱。后来,刚入冬,老太太就“走”了。薛来也走了。他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刘玉凤难受的成宿成宿睡不着。他们找了好久,最后寻着踪迹在另一个城市的夜店发现了薛来。合着在那儿给人看场子呢。他们过去的那天,薛来正在打人。一众人属他年纪最小,下手却最狠,谁都拉不住。薛永海见到他愣是没敢认。出去时大腿还没他胳膊粗的小人儿,现在个儿也抽上去了,人也壮实了。薛来要赚钱还债,说什么都不肯回去上学,见到他就跑。他好说歹说才把人安抚下来,终于不一见他就跑了。刘玉凤可好,直接甩人一大嘴巴子。她说的话虽不好听,但是在理儿,会抓重点,戳人心。薛来最介意的话被他说了:“你就跟他们一样,遇事儿只想躲!”薛永海觉得刘玉凤那时候特帅、特霸气。她一下下戳着薛来的头:“难道你想一辈子做这种工作?”“我们说要供你上学,不是可怜你,而是在和你做交易。”“我们觉得你聪明,以后能有出息、能挣钱。所以供你上学。”“等你以后挣钱了,还我们十倍。”她说完拽着薛永海就走,只留下一句话:“我们不求你。你好好想,想好了就回家。”刘玉凤一出门儿腿就软了,直问薛永海刚才她发挥得好不好,她说的这些话她其实想了大半年,现在终于说出来了。她还说,薛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凶神恶煞的,好像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真怕薛来一巴掌把她扇墙上扣都扣不下来。薛永海只说,有我在呢,谁也不敢动你。薛永海以前经常和刘玉凤吵架,就因为她说话不好听,觉得她是个粗人。可自那次之后就没对她发过一次脾气。他觉得刘玉凤是个好女人,她嘴这么毒,肯定得罪了很多人。没有他在她一定活不了。刘玉凤把汤端过来,打断了薛永海的回忆。薛永海盛了碗汤放在刘玉凤面前,又盛了碗给薛允。“多大了让他自己盛。”刘玉凤虽嘴上这样说却也没拦着。薛永海按着薛允的肩膀不让他走:“小允,你妈说让你尝尝他做的合不合你口味。”薛允悄摸瞄了眼刘玉凤,她虽绷着一张脸,但眼神却期待着什么。他大口喝完,说了句‘很好喝’就回了房间。薛永海噗一声笑了:“瞧瞧,多像你。”吃完饭后,薛永海在洗碗,刘玉凤在收拾厨台。说着说着,就说起了后院儿的事儿。他们两家的房子紧紧挨着,一前一后。刘玉凤涮了下抹布继续抹桌子:“你今儿上班不知道,你哥喝酒喝的胖婶儿都把他家桌子掀了。”“我哥那人你别提了,厚脸厚皮的,没法说。”薛永海边说边把碗沥水,放进橱柜里。他想了想,说:“这几年在外面,脸皮不仅更厚了,人也变得越来越懒更难缠了。”刘玉凤平时最烦的就是嚼舌根,但是她是真忍不了:“让他们死外面儿多好,也就薛来这个缺心眼儿的肯让他们回来。”薛永海知道她想说什么:“小凤,你不能这么说。”刘玉凤把抹布气得把抹布往桌子上一甩:“那我怎么说?”“你应该说,”薛永海只觉刘玉凤这样是率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