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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困,甚至有点儿兴奋。他打开相机整理照片,看着那一张张照片,魏寻血都沸腾了起来,心道有薛来真好。魏寻是真觉得薛来就是个开心果,只要跟薛来在一块儿,身边的所有事儿都能变得有趣。就像他想都没想过,他有一天会跟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同行,甚至聊得还挺开心,最最关键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冷场或者不自在,甚至还想有下一次。他翻着相片,心思却已经飘远了:想和薛来一起去好多地方旅游,想和薛来一起吃遍全天下的美食,想和薛来就一直这样简简单单的什么都不用想,就这样傻傻的过一辈子。他翻着翻着无意中发现了一张老爷爷的照片,照片很模糊,是张抓拍。这张照片不是他拍的,那就一定是薛来拍的了。看角度是在高处拍的。照片里,老爷爷一脚踩上两个台阶,胡子都被风吹向了一边,掐着腰咧着嘴冲镜头笑。魏寻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份快乐。车子一阵颠簸,薛来迷迷糊糊意识不是很清醒,见魏寻正在看那张照片,顿觉所有的情绪一齐涌了上来,让鼻尖有些酸。他往魏寻肩膀上蹭了蹭,因为刚醒声音有些微哑:“那老头儿让我想起了老板。”“盲人按摩的老板?”魏寻见薛来脸色不是太好,就把他的拉链给拉到了最上面:“你是想他了吗?那咱们回去以后就去看他,反正甜水巷又没多远。”“见不到了,”薛来侧过头看着车窗外,光线在他脸上明明暗暗,似全身又泡在了冰冷的河水里。大巴上有一个老年团,导游起了个头,正在合唱夕阳红。这歌很是应景,窗外的夕阳把每个人的脸映的柔和又红火,每个人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像是带了天然的滤镜,让整个画面都温馨甜蜜起来。现在光线很好,每个人脸上也都洋溢着幸福的笑,魏寻拿起相机,按下了快门。就听很微小的一声,从身侧发出来:“人早死了,跳河。”魏寻脑袋嗡一下,这类字眼太沉重了,压得歌声瞬间变小直至消失,压得呼吸都加重了几分,魏寻放下相机:“怎么会?上次听你讲你老板那些事,他应该是很开朗的人,怎么会想不开跳河?”薛来把脸埋在阴影里,指尖微凉。魏寻抓着薛来的手,最是能感受到薛来的情绪变化,他跳过刚才的话题,安慰道:“那咱们也可以去墓地看他,多多给他上香烧纸。”回应他的是长时间的静默,薛来也没看他,从始至终一直看着窗外。夕阳转瞬即逝,外面的灯光把薛来的脸映的明明暗暗的,他虽看着外面,却也能从车窗上看见车内的一切,魏寻一直在看着他,眼神担忧。他真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于是薛来调节好情绪,嘴角挑着缕笑,捏着魏寻的脸:“哈哈!我刚才是骗你的!被我骗住了吧!小傻子!”魏寻:“别笑,比哭难看。”“看来我没有当演员的天赋。”薛来收了笑,重重吐出一口气,开始讲老板的事儿,他想到哪儿说哪儿:“老板什么都好,就是迷信。当年他请他的算命圈儿的挚友给他算了一卦,卦象说他命不久矣,而且他会在什么时辰什么地点死,都显示的清清楚楚。于是他给我发了条短信,交代了下后事,就去死了。当时我正在学校上课,大老远跑过去时他已经死了,亏得我会游泳,把他给捞了上来。不然,那地方迹罕至,他又是个没亲没故的,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发现。我把他给火葬了,挑了个风大的日子,去山上把他的骨灰洒了。他生前就一直说想去世界各地旅游,奈何眼睛不好,这下死了可把他高兴坏了,没了躯体的束缚,他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不用掏路费。你猜他短信写的啥?”薛来掰着手指一个字一个字数,数的时候手都在抖,语气却很调侃:“老子要去死了!哈哈哈哈哈!在bnj河,快来给我收尸。”薛来说:“他这几个字跟发着玩儿似的,幸亏老子当时不想上课逃学出来看了眼。”当时是个冬天,薛来出来后联系不上老板,就去那条河了,是最冷的时候,河水上面还泛着浓重的凉意,薛来摸到了河边,二话没说跳了下去,当时秦让也在,报了警。后来,捕捞队过来,找了三天才找到。讲到这里,薛来顿了下,他眼睛红红的,一把抱住了魏寻:“寻寻,你以后要是迷信,我把你头打爆。”“我可不敢。有你在、有家人在,我还没活够呢,可不想死。”魏寻说,“你老板就是无亲无故,一个人在世界上太寂寞了。”说到这里,魏寻不禁想起了薛来,他紧紧抱着薛来:“你可不能学他,我会长命百岁的,会一直陪着你,你就为了我活。”薛来很感动地抽了抽鼻子:“寻寻,你真好,那咱们回家就开始养生。”魏寻特别坚定:“嗯,保温杯里泡枸杞!”说到这儿,这俩人可把自己给感动坏了,抱头痛哭。老年旅行团中一个头上戴着一朵小花儿的老奶奶见前面那两个孩子哭得跟泪儿人似的,就想起了自己远在国外的孙子,一个人出门在外的难免遇见困难,她心跟针扎似的:“孩子,怎么了?怎么哭这么痛?是掉东西了还是受伤了?快跟奶奶说说,奶奶给你想想办法。”其他老人也都纷纷发出亲切的慰问,都说要是钱掉了回不了家,他们也可以捐点钱。车上的目光突然全部聚集到他们这里,魏寻擦干眼泪,连连摇头。薛来抹着泪,还沉浸在深深的感动里,也不知道收嗓门儿:“我们不想老!”“……”小花儿奶奶默默咬紧牙关,在心中默念一千遍我不和小兔崽子一般计较。魏寻感觉气氛怪怪的,他好像听见有人在磨后槽牙。这会儿正好有人下车,魏寻就拉着薛来下去了:“你是不是傻!你怎么能能当着老人的面这么说呢?让他们怎么想?多伤他们心。”薛来也觉自己刚才说话有欠考虑,心虚的挠挠头,心道寻寻真是一个善良的小天使。“这事儿咱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魏寻说。薛来点头如捣蒜:“可是,寻寻,咱们现在在哪儿?”魏寻左右看了下,他们现在站在一条水泥路上,周围都是荒地,天又黑,还冷:“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挺愧疚的,却不见薛来生气或者埋怨他。薛来第一时间打开导航确认了现在的位置,又打开叫车软件叫车,可这地方太偏僻,连个滴滴都打不上。薛来说:“走吧,咱们先跟着导航走,路上要是有车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