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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单子的百姓对画室充满好奇,一些小丫鬟急忙回去告诉自家小姐,一时间倒成了京都百姓、官家小姐少爷们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德武殿后殿之中,叶褚批阅了几本奏疏,沉然便从外轻脚进来,跪下说:“主子。”叶褚未作声,未抬头,目光依旧停在奏疏上,沉然扬声说:“民食府外汇集了不少百姓,温小主忙得脚不沾地。”“近来京都百姓们都谈论此事。”叶褚终于放下了毛笔,俯视沉然,许久才说:“再派些人手过去。”沉然连忙应下,不敢肆意揣测君王之意,正要退出去,叶褚又说:“准车出宫。”“是。”沉然退了出去,李全朝他走来,沉然向他言简意赅道明,李全立马交代小公公去筹备。民食府门前三五成群,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正值阳光明媚,碧空万里,来人更是多了。小德和张木忙得额头直冒汗,温遥也没好到那去,他将会员们引进后院画室中,又跟这些千金小姐和贵公子介绍,之后再把接待一事转交给周运与流清,自己回后厨帮忙。花房和画室在一处,温遥为了突显名字,特意改名画花房。但不知怎的,传出了民食府内有一花房,听闻室内有名贵罕见的海棠花,木墙上还有不少稀世的名画。这些传言越演越烈,到最后温遥都差点信以为真了。办理会员的人越来越多,顺安和孔武忙前忙后,流清不断登记办理会员的人员信息,遇到不理解的,流清还会解释几句,但像那种凶神恶煞的家奴,流清则会选择无视。而一些家奴在主人的制止下,住了嘴,但也有十分有恐无恃的,仗着主子的身份飞扬跋扈,流清不跟他一般见识,那皮肤黝黑的男子,自以为流清怕了,更加猖狂了。他撸起衣袖,一副干架模样。流清冷冷道:“若不办理,就麻烦让其他客人先行办理。”家奴一听脸色更加黢黑,他呲牙,凶悍道:“你个小兔崽子,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么!就你们这么个小店儿,回头告诉我家主子,明儿你们这个店就开不下去了。”“把你们掌柜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跟我们王家过不去。”有熟悉的百姓,小声嘀咕,“那就是王家的人?”“王家的人可惹不起。”“听说王家之前有一批货运去南边,路上遇上了山贼,王家的家仆们各个功夫高强,把山寨都给端了。”众人唏嘘不已。王家虽说是商贾之家,但祖上出了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如今王家的当家人,更是有助过皇帝,于是王家奴仆,多多少少是从营里退下来的,在外具是一副趾高气昂模样。不过流清也不是小白兔,一吓就害怕露怯,他刚要开口,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王炎就是这么管教你们的?!”声音有些耳熟,流清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索性直接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人群中款款走来的徐家二少爷,徐与容。那王炎正是这些人口中的王家当家人,那可是和皇帝称兄道弟过的男人,即便是京中的权贵,见了也要给几分薄面,更不要说区区酒楼里的小厮,当然他还不知道流请是民食府的副掌柜。男人是见过徐家二少的,这位爷也是个传奇人物,祖上本就有些底子,众人以为徐家会富不过三代,没想到到了沈与容这一代,竟让他发展成了富可敌国的皇商。“徐爷您说笑了。”嘿呦男子赔笑道。徐与容没看他一眼,侧头看向柜台前的流请,少年郎比前几日更俊秀了,仅一眼便吸引住了他的眼球。“今日的花房要如何进?”他身边带了名小厮,别看小厮长得斯斯文文,模样像书童,实际功力深厚,一般习武之人皆不是他对手。“徐公子,今日来参观画花房的人——你也看到了——”眼神示意他看周围的人。民食府门口汇聚了大量百姓,徐与容早早就看到了,会这么问,无非是想同少年郎说上几句话。“就麻烦这位小公子说说。”他身边的小厮还没来得及作声轻叱,徐与容就先一步开口,他语气平缓,没有一点儿严肃威压,好像在跟相识多年的朋友叙旧。“既然徐公子想参观,那就请这边来办理会员,目前会员分了一等会员和二等会员以及超级会员。”流请引着他进了柜台后一间耳室。徐与容跟着踏步进去,入眼之处是间不怎么大的屋子,室内有坐塌、木墩,和整排靠墙的木漆柜,其上摆放着不少木牌。徐与容细细打量,并未做声,流请也不多解释,直接向他报了价格,大概是民食府的特色,包括流请在内的几位都不会夸夸其谈,自家吃食有多好多棒,也不跟人说漂亮话,直来直去的性格,受不少豪爽的江湖人士喜欢。将价格报完后,流清又把几种等级会员的优势,说给他听,他不确定徐与容是否真的需要,还是来探口风,他记得沈家也是做生意的,担心他是来窃取主子的劳动果实。也幸得徐与容不知道他想什么,否则还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流请长话短说,话毕便目不转睛看着他,徐与容被他审视也没半点羞赧,反而冲对方宛然一笑,本就倜傥相貌越是英俊风流。徐与容看似认真思考,实际脑内想得全是少年郎的笑意,还有说话时上下翕合的樱唇,令他不自觉舔了舔薄唇,心口燃起了一股没由来的无名火,好在他常年惯以冷脸待人,不多会儿就将多的情绪掩了过去,自然没叫少年郎察觉。“三百两的。”三百两是超级会员,入会价格,每月需要消费三百两之上,并且要在民食府至少存三百两银子,才能成为正式超级会员,后面这条是温遥新加的,为的就是会员制的持续发展,并且超级会员的福利也比一、二级叫人心动。“好的,我这边为您登记简单的信息后,稍后就会将会员牌送至您府上。”流请按照温遥教授的话术道。徐与容闻言剑锋轻轻地动了动,随后说:“我留下一人给你。”流请没立马明白,等了片刻才笑容妍妍的道谢。徐与容坐马车刚走,另一辆华丽端庄的马车,就从民食府后门进入。后门有人看守,是李全调来的侍卫,见到熟悉的马车后,当即下跪,李全坐在马车板上对下跪的侍卫说:“在外不必多礼,温小主在何处?”“回李公公,属下先前见温小主进了后厨……至于现在,属下就不知了。”说着,将头埋得更低。布幔内,叶褚一身黑色常服,抿着唇,一言未发,但就是如此也让坐在外前的李全后背沁出少许冷汗,别人不了解皇帝,他能比不过旁人?像这般一声不吭的情况,那就是动怒的前兆。李全憋着一口气,大气不敢喘地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