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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吧?”沉然依旧不发一语。贺林嘉像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自顾自说:“你见过她了?”沉然手指无意识动了下,贺林嘉一哂:“你还是跟当年一样,真是可惜了,那时候我们还一起骑马捕猎。”他神情恍惚,仿佛陷入回忆。沉然突然道:“她过得好吗?”“好不好我说了算么。”贺林嘉嗤笑道:“当年我们都太意气用事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还留在大陈皇帝身边。”“嗯。”贺林嘉瞥他眼,愤然道:“这么多年生活在大陈,真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完全忘了自己是大周人?父母是怎么死的了?”“没忘记。”沉然无比平静道:“我身上留着大周的血,但我也有选择的权利,父母是被大陈士兵残杀,不是大陈皇帝。”李全登时骇然,认识沉然多年,今日才知道他是大周人,也不知主子是否知道,沉然是剑圣挑选的,估计清楚他的底细。贺林嘉发出冷笑,“真是笑话,若非大陈皇帝好战,怎么可能攻打大周,我们的父母又怎么会葬送在陈兵上。”“那已经过去了。”沉然冷然道:“你莫要活在过去,那时我们都还小,你知道发起战争的就是大陈国君了?你当真以为大周皇帝就是贤君了!”“你自幼跟在太子身边,他是如何待你,你且好好想想!”贺林嘉急促喘息,半响垂下头,“她也被主子派来了。”沉然背对他没说话,走到李全身边,哑然道:“我能走了么?”李全略一点头,沉然径直走出屋,外前灰蒙蒙一片,头上是大朵大朵的乌云。身后是贺林嘉发出的吼叫声,他闭了闭眼快步离开。李全合上门,若有所思地离开。沉然向叶褚交差,叶褚坐在案首,眸内冷冽,“只带回了一人?”“是。”沉然跪下说:“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任务。”“起来吧。”叶褚敛眸说:“你认识他?”知道指的是谁,沉然低声道:“是,他是属下的旧友。”“大周人?”沉然沉吟片刻,点头。“知道是谁派他来的?”叶褚问。沉然抬起头,喉头滚动,“是大周皇帝指派他来的。”顾煊是吧,叶褚心底冷笑,这人跟他爹一样,狂妄自大,野心勃勃,悄无声息就把手伸进了大陈国都。叶褚摆手示意他退下,接着叫李全进来。“温胜找到了吗?”李全跪下说话,“尚未找到。”昨日派出不少暗卫和影卫,一夜下来仍旧没找到人。“继续找,别让人跑了。”顾煊在这个时机派出暗卫,他只能想到一个原因,温胜老匹夫多半就是jian细,老家伙在京都隐藏了这么多年,真不知父皇当初怎么没发现。叶褚看来,温胜不算特别聪明,以父皇的睿智当初早把人一网打尽,偏偏还将苏小姐许配给这人。他想当年温胜隐藏身份潜入大陈,伪造假身份,一步步考取功名,最终留在京都,期间不知蛰伏了多少年,现如今却因一个女人暴露身份。他揉了揉眉峰,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父皇才会决定把岳母许给温胜,苏将军为何也同意了?若大皇兄还在估计知道点儿什么,可惜他身边的亲人只剩温遥了。不到十日便是过年,温遥所需的食材和蔬果全都到货。掌柜送来了酒杯。温遥道:“我还想着得过上几日才有货。”“敝人想着小公子急用,当天就找到那西洋人。”掌柜和他拱手,眼睛四处穿梭,温遥将人请上了二楼。掌柜一边做请,一边笑呵呵道:“敝人最是喜欢小公子这儿,吃食,包间样样都比别处精妙。”温遥带人进了订制会员间。掌柜东睃西望,摸着后脑,乐呵呵称赞:“小公子这儿可真是个好去处!”他在民食府办了普通会员,去的也是普通间,没想到还有机会进到订制会员间,这就是传得满城风雨的沙发椅吧。“掌柜请坐。”温遥在沙发椅前坐下。订制会员间内不仅有沙发椅,还有可折叠的床榻,类似后世的沙发床,四面墙挂着陈允封的字画,和温遥的色彩画。掌柜颤巍巍坐下,望着墙上的色彩画,说:“敝人听说这幅画出自小公子之手。”那日温遥带着顺安两人回去后,掌柜特地四处打听了一番,结合传闻与自己所猜,加上今日一见,更是确定了温遥身份。“的确是我画的。”温遥不奇怪他得知自己身份,自谦一笑,“不过小打小闹当不得真。”“小公子谦虚了,您的这幅画跟那标本画已经在黑市上抄出天价了。”温遥又是一笑,避开了话题,“今日带来了多少酒杯?”“正好十个。”说起正事掌柜停下左顾右盼。“按照先前的价格,这里有一份协议,若是没问题,咱们就签字确认,之后掌柜只能把葡萄酒与酒杯卖于我。”这份协议是温遥找陈允封写的,类似于后世的买断协议。掌柜拿过协议仔细瞅了起来。片刻后,他放下布纸,略显沉重说:“小公子有所不知,敝人蜗舍荆扉,若只能卖给民食府,恐怕用不了多久小店便会亏空,关门大吉。”温遥做了个放心的手势,“掌柜无须担心,既然你我签订了协议,咱们便是长期伙伴关系,随着民食府越发壮大,到时候你还担心酒杯和葡萄酒卖不出去?”掌柜猛地记起来,外传民食府东家是贤妃娘娘,他一个平头百姓有幸能够跟着娘娘做事,哪来那么多顾虑,想通后他立即拍板同意。温遥一次性给了他一百两。“余下的银两便麻烦掌柜为我备些葡萄酒。”身上银两足了,掌柜也有底气了,“小公子放心,包在敝人身上。”送走掌柜。目睹了整个过程,常三颇为费解道:“少爷您干嘛给他那么多银子,就不怕他卷铺盖跑人。”常三忧心忡忡,那可是一百两,不是几两几十两!“放心,有钱挣谁会傻到卷铺盖跑人。”温遥查看了高脚杯,指挥小德拿去清洗,小德和张木一人抬一边,将木箱抬了出去。“而且——”温遥回头看他。常三急忙追问:“而且什么?”温遥自有妙招一笑,“他多半猜出我的身份了,聪敏的人不会因为眼前的一点利益,从而放弃更长远的将来。”常三懵懵懂懂哦了声,什么利益什么长远的将来,少爷说的什么。看他一脸懵,温遥摇头失笑,进了庖屋准备饮品。宣传公告已经画好了,文字加上可爱精巧的图画,画上之物更是令人眼前一亮,不少食客到前台询问何时能购买春宴的入场券。流清也不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