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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趁那婆子出去时,贾赦已经往那碗茶里加了料。不多时,那婆子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贾赦命人守在外面,自己入了荣禧堂正院内。贾母的东西,后来连首席大丫头鸳鸯都能偷给贾琏拿去典当,可见放得并不隐秘。贾赦再是不得贾母欢心,也容易打听得很。没费什么事,贾赦就依昨夜打开大库的方法打开了贾母的私库,只见里面圆的扁的,金砖银锭一箱一箱的,比之大库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另有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无数。若说贾母私库的东西,也只有书籍、字画不如大库了。贾赦知道贾母贪,但没想到这么贪。但转念一想,再过十几年,贾母的狗赖家都能建起大观园一小半大的园子,又觉贾母的私库富过大库顺理成章了。因为时间紧迫,贾赦来不及细细点数,连着箱子将贾母私库里的东西洗劫一空,出来依旧锁好了门。那日赖大偷了要紧的几本账本,贾赦向左良要了一个十分擅长隐蔽的探子潜伏在荣禧堂房顶,掀了一片瓦守株待兔,早就发现了贾母藏账本、票据的暗格。按左良说的,贾赦将贾母拔步床里暗格中的各种东西往空间一塞,重新将被褥放回,展平,从容出来。这时候贾政和贾王氏还住在东小院,贾赦瞧了一眼东小院的方向。若是时间足够,他倒想将贾王氏的私库也洗劫一遍,但是贾赦估计了一下时间,觉得再洗劫贾王氏的私库时间有些紧迫,若是坏了计划得不偿失,便暂且作罢。取了大批的财物,贾赦依旧从后门出了荣国府,回到贵和楼,将今日自己出门那套衣裳换上。又命人出去放令箭。西山寺外的杂耍班子自然是左良安排的人。这边贵和楼放出信号,西山寺外的人知道得手,便将贾珠送到西山寺后院。多少人一起在寻贾珠,很快贾珠就被寻到了。贾母见贾珠毫发无损,一颗石头落到。但是听佛会的心思却是早就息了,对贾珠身边的奶娘等人道:“回去再罚你们!”贾珠身边的下人看到寻着贾珠,知道命是保住了,但是免不得一顿重罚,诺诺应是,跟在队伍后头,一起打道回府。瞧着贾母等人浩浩荡荡回来了,贾赦才下了楼,摇着扇子,跟在贾母等人身后回府。贾母等人刚到宁荣街,就见贾政满脸焦急的在那里张望,加身身边还跟着穿着官差衣服的人。原来,听说荣国府走失了一位公子,顺天府知府都亲自带着衙役来了。见贾母等人回来,贾政忙上去见礼。贾母虽然生气,但是好歹贾珠是没事的,先对杜知府道了谢,又请杜知府入内详谈。贾赦假装和贾母等人前后脚的回来,还故意站在一旁听了一耳朵,听说贾珠走失,故作吃惊状问贾母说:“珠儿可是寻着了?”得了贾母一个眼刀。贾赦也不以为意,自己回了耳房。贾王氏是女眷,自然带着贾珠回了东小院,安抚儿子去了。贾母和贾赦在荣禧堂陪杜知府说话。正在这时,贾赦冲进荣禧堂,将贾政提起来就是一拳,怒道:“贾存周,你谎报珠儿失踪,故意调走府内门房、护院,就是偷自家哥哥东西的吗?!枉你以读书人自居,为了点子黄白之物,竟然监守自盗!你个不学好的东西,祖宗的脸都叫你丢尽了!”第9章贾政一头雾水,他从小养尊处优,除了被先生打过手板子,都是被贾母护着的,几时受过这样不留情的毒打。贾赦这具身子虽然因原身自暴自弃两年,出手不算十分孔武有力,也不是贾政受得住的。贾政又惊又怒,忍不住高声呼疼。贾母见贾赦突然发疯,也是怒道:“贾恩侯,你这是做什么,还不住手!”说着,竟然提起拐棍要打贾赦。若是被贾母打着了,岂不成笑话,贾赦连忙跳开,捂着胸口,做无比痛心状,道:“老太太莫要如此,若非当真丢了东西,我何故污蔑老二?我回了屋子,见屋里的东西被人盗窃一空。这事若不是贾存周干的,也是他那贪心婆娘干的!”贾母气得倒仰,杜知府虽然掌管顺天府,权势不小,但在京城里,也就是个芝麻官,杜知府可不想卷入这侯门内斗中,忙要起身告辞。贾赦既制造出闹大的机会,岂会就此放过。忙一把拉住杜知府道:“杜大人,我要报官。既是大人和衙役碰巧都在,不妨将我房中失窃的案子也查一查。”“胡闹!”贾母不知道贾赦唱的又是哪一处,但是贾母是荣国府的大家长,她决不允许家丑外扬。喝止了贾赦,贾母又转身对杜知府:“杜大人,府上的事,叫您见笑了,既是珠儿寻着了,也没别的大事,令杜大人白跑一趟,倒是抱歉了。”论品级,在场众人中,杜知府也只比贾政高,哪里当得起国公夫人这样客气,杜知府也忙回道:“老封君客气了,管一地治安乃是本官分内之事。”贾赦忙接过杜知府的话道:“这话很是,我房中失窃,寻回失物捉拿凶手也是杜大人分内之事。”贾母恨不能将贾赦毒哑了,对贾赦怒目而视。但是她知道自从贾赦醒了,说话做事向来胆大包天,若不尽快制止,不知道惹出什么祸来,忙道:“贾恩侯,你若再胡闹,我就请家法了。”贾赦突然带笑瞧着贾母:“老太太,我房中失窃报官,为何你偏要拦着,难道老太太知道我房里丢的东西是谁拿的,所以老太太要护着那贼?”杜知府审理了不知道大小多少案子,若是贾赦房里当真失窃了,这话自然是挺对的,于是杜知府也疑惑的瞧着贾母。贾母自然是不信贾赦房中会失窃的,但是她前不久才搬的大库的东西,以为贾赦是借机发作,她自然做贼心虚。虽然不担心杜知府到耳房查看,但她担心贾赦借故将事闹大,竟是查到她的私库,故而非拦着不可。“你房里的东西,你自己收起来也未可知。你说丢了就丢了,无凭无据的,岂能凭此污蔑政儿?”贾母道。其实杜知府也不信荣国府会失窃,如今夹在贾赦和贾母之间,只觉十分为难。况且贾赦的话固然有理,贾母这话也是不差。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脱身。噗嗤一声,贾赦笑了出来。“既然杜大人和衙役都来了,查上一查总是不妨事的,老太太拦着查也不让查的行径,竟是叫人十分疑惑。况且,我听说杜知府此来,是为着珠儿走失来的,如今为了拦着我追贼脏,老太太连珠儿的案子也不追究了,这便叫人疑惑了。老太太在心虚什么?”贾政在一旁紫涨着脸,听到这里,也怒道:“大哥,我从小读圣贤书,还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大哥也不用在这里血口喷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