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回到大魔王小时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住的那栋筒子楼走去。

来到筒子楼下,又碰到一个面熟的阿姨,乔嘉诺赶紧上前询问一番,才问出了靳储家的具体房门号。

乔嘉诺提着口袋来到四楼,张望了一会儿就找到了对应的门牌号。

他站在门前,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依照靳储那警惕又排斥外人的性子,恐怕等会儿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想到这里,乔嘉诺又开始怀念上辈子靳储的好了,至少二十多岁的靳储不会像个小刺猬似的,但凡有人靠近一点,就会竖起浑身的刺。

哎。

心累……

乔嘉诺叹口气,抬起手正要敲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咦的一声。

他转过头,只见白智慧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她手里提着菜,看样子像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奶奶好。”乔嘉诺立即端正身体,乖巧喊道。

“原来是嘉诺啊,你来找人吗?”白智慧和善的问道,她并不认为乔嘉诺会来找靳储,还以为是这孩子走错了地方。

“我找靳储。”乔嘉诺点头说,“奶奶,靳储在家吗?”

闻言,白智慧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乔嘉诺好一会儿。

乔嘉诺知道白智慧很介意靳储和其他小孩关系好,但也拿准了自己都主动找上门来,白智慧总不可能把他拒之门外,于是扬起笑容,天真的问道:“奶奶,我可以找靳储玩吗?”

白智慧陡然回神。

她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干净的男孩,又想起家里那个阴郁自闭的外孙,心里涌起了一阵细细密密的酸楚,到底没忍心拒绝,一边从衣兜里摸出钥匙开门一边说道:“当然可以,小储在家呢,快进来吧。”

哪怕经历了上辈子,可这次还是乔嘉诺第一次来到靳储家里。

靳储的外公外婆是小学老师,家境也不错,早在三十年前就攒够钱买了这套房子,当时大杂院里只有四栋新建成的筒子楼,住进来时别提多洋气。

可惜后来一栋栋崭新的筒子楼在大杂院里修起,原本风光无限的新楼成了老楼,如今三十年过去,老楼里充斥着破败陈旧的气息,没有翻修的房子里也沉淀着岁月的味道。

好在这个家里被白智慧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中飘荡着若有似无的花香。

白智慧拿了双拖鞋放在乔嘉诺脚下,等到乔嘉诺三两下换好鞋后,便指了指右边紧闭的卧室门:“小储应该在他房里,你去找他吧,我要准备晚饭了,今晚留下来吃饭吧。”

乔嘉诺摇头说:“谢谢奶奶,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白智慧似乎只是随口客气一下罢了,见乔嘉诺拒绝,也就不再勉强,提着菜去了厨房。

乔嘉诺准备去卧室找靳储,哪知道转过身才发现后面的沙发上还大喇喇的躺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白色衬衫和长至脚踝的碎花裙,乌黑细腻的长发犹如曼陀沙华的花瓣一般在她肩膀上绽放开来,包裹着一张极美的巴掌小脸。

她的眼尾细长,鼻子小巧而又挺拔,有些泛白的嘴唇如樱桃般饱满,洁白似雪的肌肤仿佛从来没有见着光一样,白得有些刺眼。

滕静。

乔嘉诺空白的脑海里立即跳出这个名字。

上辈子他见到滕静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且无一例外都是远远看着滕静纤细的背影,这会儿冷不丁对上滕静的正脸,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热衷于讨论滕静的私事了。

这么美丽的女人,的确很难让人忘怀。

滕静侧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拿着厚实的武侠,正在百无聊赖的看打发时间,余光中注意到那个来找她那便宜儿子的小孩一直站在原地没动,便淡淡的抬起眼皮子。

她的目光只在乔嘉诺的脸上晃了一圈,就落到了被他抱在怀里的青苹果上。

于是她对乔嘉诺招了招手:“过来。”

尽管乔嘉诺惊艳滕静的长相,却也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蛇蝎心肠,当即抗拒的的摇了摇头。

滕静见这个小孩如此木讷,顿时有些生气,又有些不耐,偏偏她懒得起身走过去,只得换了个说法:“把你怀里的东西拿过来。”

乔嘉诺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青苹果,又抬头看向滕静懒懒散散躺在沙发上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讽刺,他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既然阿姨想吃苹果,为什么不自己赚钱去买呢?”

滕静在家里躺了两个多月,也被白智慧念叨了两个多月,白智慧无数次催促滕静去找工作,滕静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时候实在不耐烦了就跳起来和白智慧吵架。

这是两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她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这种话,还是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滕静一下子就像是被碰到了逆鳞一样,原本慵懒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她扔开手里的,撑着沙发站起身,赤脚走到乔嘉诺跟前。

012搞事

乔嘉诺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掀起眼皮子冷冷看着跟前的滕静。

滕静的个子很高,哪怕赤着脚,目测身高也超过一米七五,她低头俯视乔嘉诺时带来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微挑的细长眼尾里写满了怒意。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知道。”乔嘉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一派天真的说,“我在跟靳储的mama说话。”

滕静霎时一噎,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她还以为乔嘉诺会像其他小孩那样被自己吓得屁滚尿流,没想到这个小孩非但不跑,还笑盈盈的和她对视,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扎眼。

滕静真是讨厌极了这种笑容,因为这种笑容让她想起那个远在帝都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时常这样笑着看她。

不过她知道他们并不是发自内心在笑,而是在笑话她罢了。

埋藏在滕静脑海深处的痛苦记忆又被翻了出来,犹如雨点般细密的尖针扎在她的血rou里,痛得她脸上血色全无,身体不可控制的发起抖来。

她眼眸发红的瞪着乔嘉诺,尖锐的嗓音刺破了室内寂静的空气:“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擅自跑来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