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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他往下缩了缩,轻踢了一下蠢哥哥的小腿,“说正事吧。”这声音是透着恼羞成怒的,宁致听出来了,便很识相地见好就收,“还是继续那半枚脚印的事,我下午的时候有仔细地比对过,确实是警鞋无疑,虽然也存在着其他的可能。”“但按照比例来看,鞋码是可以确定的42码,这个数字很平常,基本上成年男性的脚都会是这个尺寸,比如你、我和林藏,支队里就有很多。我们和林藏经常一起去商场,买鞋的时候随意留心一下就会知道。”“这……”“哥哥还是在怀疑林藏对吧。”宁致这边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弟弟直接打断了,“他也确实值得怀疑,上一个案子他本来需要避讳,却还是去见林飞飞了,关键是监控录像和录音还都没有,那十分钟里面他和对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可是动机呢?动机是什么?如果非要说有关联的部分,那也是他因为担心林叔叔去关心李大爷的伤势情况,希望是从他那里出的问题而不是在医院。”“但同时我们也很清楚,即便大家都有意避讳,李大爷在去医院之前,伤情并不是很严重的情况其实大家都很清楚,林藏自己也是知道的。因此,他即便是调查,也不应该在林飞飞身上下功夫,而是应该把目光投向医院。”“所以,就连是动机也是没办法自圆其说的啊,我最近也因为这个一直在纠结。”宁致接了话,自己的脚也跟着往暖水袋那边凑,又很快反驳自己的观点,“也不对啊,如果说林藏真有心干什么的话,也不可能会傻到穿着能明确辨认身份的鞋去。”“是,这种错误,就连是稍微懂点儿相关知识的外行也不会犯,可能就是我们自己太敏感了吧。”宁远越说越觉得累,但脑子却越来越清醒。宁致窝在床上也有一会儿了,更是懒得不想动,直接伸出胳膊把床头的台灯给关掉了。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外面的雨声却也听着更为明显了。第二天,宁远反抗无能。于是那个满满少女气息的暖宝宝就被他黑着脸带到支队了。众人先是一愣,接着齐齐笑出了猪叫声。宁远的脸更加黑了。结果在下班之后午饭之前,他还收到了这样的一条消息。哥哥:你现在还记得粉色蚊帐的故事吗?哈哈哈_(:з」∠)_宁远:“……”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但关键是后面那个颜表情形式的小人,实在是太贱了。这天中午,宁远被气得多吃了半碗饭,宁致却是匆匆吃完了,便带人去案发地附近排查了。行动也是按照原规划,排查的地点多在社区医院,以及众多的小诊所。即便有了明确的方向,但这样一点一点的排查总归是需要时间的。等到案情稍有眉目的时候,已经是这月的中旬了。宁致一带人回来,就带进了审讯室。这人还穿着白大褂,很好辨认身份,惹得众人议论纷纷林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进去。方媛也跟着众人凑热闹,一双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林藏。这医生看着像是个极其老实的,宁致和骆时还没有开口说话,他就已经有些抖了,一张脸面如菜色,两只手绞来绞去,像是没地儿安放似的。此人大概二十七八不足三十岁的年纪,绞完了手,又去抓白大褂的边角,明显的坐立不安。宁致参加问询已有多次,自然是见过这类情景的,他端了一杯水过去,算是简单安抚对方的情绪。“谢谢。”男人接杯子的时候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手不抖了,握着杯子又巴巴地往前凑,“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诊所里为什么会少了东西,具体什么时候少的,这些我都不知道。那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一直到今天你们找过去,我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这本来是治病的东西,怎么能够用来杀人了呢?”“你先不要慌张,这次只是问询,把你带来这里,自然也只是为了了解事实。”骆时适时开口,“只要你如实说明情况,就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哎,好的好的。”男人握着水杯把水喝了一小半,就很规矩地放到一边了。宁致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装在透明物证袋里的凶器拿起来给他看,“请你看一下对这个东西有印象吗?”“先说清楚,我们只是通过这个工具一点点排查到你那里的,但没有在刀柄上找到你的指纹和其他生物检材,所以我们对你,也并没有怀疑的地方。”这句话落了地之后,男人的表现没像是之前那么慌了,宁致把东西拿过去,男人便仔细地端详了起来。宁致就站在旁边,自己的目光也是紧盯着东西的。其实这上面不仅是没有医生的指纹,而是一点痕迹都无,很显然已经是被凶手处理过的了。场虽然透着矛盾,但在变故未发生前,凶手是沉着冷静的,并没有被案发地的血腥所吓到。或许是有作案经验,又或许,本职确实与医生等行业有关。宁致的思路下意识地朝着那边靠,男人也看完工具抬起头来,“按理说,我那诊所小,丢了工具应该是很快就能发现的,可惜最近那边没什么生意,我没有接到预约的电话也就不会每天都过去,所以这件事情基本也是和你们同一时间察觉的。”“更糟的是,那边没监控,所以偷走东西的人是谁我也没办法知道。”说完了,他又开始抖,反复念叨着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安装摄像头,否则也不会落到如今说不清的局面。本人没有发现东西被偷,店里又没有监控,这种情况,简直和死无对证差不多。宁致把人送出去让他等消息,自己却难得有些烦躁,毕竟这凶器算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了,实在有些可惜。而且他已经犹豫了半个月,对方又还是林藏,又忍了半个小时,终于还是找人把那半枚足迹的事情给说了。“你说的那个地方啊,我确实去过。”出乎意料的,林藏却是很大方地把这话说了,且神情轻松,毫无忸怩之态。“你去过?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提起?”宁致直接被调入了震惊模式,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就差直接去揪人的衣领。“我确实知道案发的大致时间,但是具体的地点和死因什么的我都不知道,也没有人会告诉我啊。”林藏后退一步躲开了,脸上尽是无辜,又恢复了平时笑嘻嘻的模式。宁致听了这些,心下有些羞愧,却也不敢放松,“你那日是为什么去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