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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巴图找了个山洞,我们都躲起来了。他担心可能会有暴风雨或者泥石流。你们呢?”叶誉希这才安下心来,说:“那就好。我这边巴纳尔说不用担心,你们注意安全。”跟组导演说:“巴纳尔不愧是老导游,幸好远远让巴纳尔跟了叶子你那边,不然我还真不能放心。”叶誉希愣了一下,说:“陈铭远让巴纳尔跟着我的?”跟组导演说:“是的,他说他有野外生存经验,所以让老导游保护你。”乍一听,这理由好像很充分。但叶誉希却知道,所谓的“野外生存经验”,也不过就是最近跟着薛河训练了十天半个月而已。陈大少爷不吃苦不耐劳,就连爬山也要花钱找人力车夫把他给抬上去,有个屁的野外生存经验。陈铭远那么自私自大的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为了自己吗?这个念头短暂的停留在叶誉希的脑海里,但紧接着又消失了。因为雨已经下下来了,叶誉希必挂断电话,跟随巴纳尔的脚步,寻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山里路很崎岖,叶誉希背着登山包,从队伍的前端逐渐后坠,竟然沦落到最后一个梯队了。雨越下越大,叶誉希抹了一把眼睛,突然发现前面的人将自己甩了很远,而他们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掉队了。面前两条岔路,节目组在略高于自己的地方。直线距离很近,但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跟节目组汇合。叶誉希高声叫道:“喂!巴纳尔!小林!孙摄影!”他喊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有人注意到他。所有人都非常焦急地望着他,企图给他指路。叶誉希大声问:“哪一条路!”他试探地迈向右边的路,然后听到对面的巴纳尔疾呼:“你那条!你——那——条——!”叶誉希心想自己运气还不错,于是继续坚定地朝右边的路走去。他甚至还对着巴纳尔说:“等我!”他并不知道,巴纳尔说的是“另一条”,只是口音太奇特,风雨声又太大,让他产生了误会。与此同时,陈铭远心里一个咯噔,变得非常失落,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山体滑坡的声音,陈铭远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非常非常抱歉……小谢被老师拖住了,没能及时码字更新……让小天使们久等了QAQ第39章流产暴雨中,远处的绿色森林中陡然出现了一点灰色的痕迹,那点灰色越来越大越来越长,从半山腰滚滚直下,形成了一条灰色的长河。闷雷滚滚,挟裹着暴雨冲刷森林。其中夹杂着远处山石滑落的闷闷声、树枝断裂的咔嚓声。在这片土地上居住了几十年的巴纳尔和巴图也没预料到,他们撞上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陈铭远听着那朦胧的泥流声音,心脏砰砰砰狂跳,他转过身大声质问巴图:“那里是不是叶誉希去的地方?!”巴图想把他往山洞里拉,但是陈铭远使劲打掉了他的手,一把揪住巴图的领子将他提到面前:“我问你是不是!!!”巴图也挣着喉咙大声回答他:“没事的,有我爸爸在,我爸爸知道该怎么做!”其他人也连忙上来拉陈铭远,别的先不说,他们现在出去就很危险了。陈铭远拿着电话一遍遍拨号码,电话里却永远都是忙音。陈铭远眼睛渐渐变得通红,他一把推开了来拉扯他的人,把雨帽戴在头上就往外冲出去。巴图焦急地叫了几声没叫回来,连忙让剩下的人带着装备先在这个安全的地方避雨,他去追陈铭远。跟组导演心里也是日了狗,机器都是次要,陈铭远要是出了事他就别想在圈里混了,连忙催促巴图快追上去。两人沿着高处往对面跋涉,雨又大,地上层层叠叠腐烂的落叶让人一脚踩进去就很难拔出来,虽然拼尽了全力,两人的速度还是很慢。陈铭远一言不发地机械重复着踩进-拔出的动作,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脸和紧紧抿着的嘴唇滑落,在这倾盆的暴雨中他什么也想不到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叶誉希,叶誉希。忽然巴图高兴地吹了一声哨子叫起来:“爸爸!”陈铭远连忙抬头一看,不远处的山脊上或站或坐了好几个人,都穿着厚厚的雨衣。他心中一阵狂喜,冰冷僵硬到已经失去了知觉的脚又重新充满力量,紧紧地跟上了前面的巴图。两人一直走出树林,对面的人才看见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焦急,陈铭远心脏紧缩了起来。直到两人走到能看清他们的脸都地方,陈铭远才发现一件事:叶誉希哪儿去了?·陈铭远几步冲上去,控制不住地吼道:“叶誉希呢?!!”摄影师和其他人脸上都一股伤心和惊恐的表情,巴纳尔指了指下面,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串陈铭远听不懂的话。陈铭远看向巴纳尔指的方向,惊恐地发现那是泥石流的地方。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顾不上就要往那里冲,巴图连忙死命地抱住他。陈铭远转过身来冲巴纳尔大吼道:“你们就把叶子弄丢了?!!!你们就这样不管他了?!!!!”巴纳尔紧皱着眉头,又是一串听不懂的当地话。雨声太大,连巴图翻译的声音也模模糊糊:“他掉了队……等雨小了再去……现在雨太大了我们去也有危险!”陈铭远双眼通红,根本听不进去旁人的话了。他一把甩开了巴图,自己从一片矮崖上滑下去,扶着树不停地往下走。耳边的暴雨声、土块滑坡声、泥石流减缓的流动声混杂在一起,陈铭远仿佛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rou。他只是走到一块大石头前,就往下徒手挖一挖,把倒塌的纸条树叶搬开,如果是空的再继续往前走。有时候在树叶上发现一些人类的小物品,什么小挂坠、背包扣,陈铭远都一股脑地揣起来,也不管那是丢在这里多久的东西。他渴望马上能见到叶誉希,看见叶誉希好端端地站在那里,骂他也行不理他也行,只要他好端端地在那里就好了。但是他此刻连想都不敢想,更害怕的是,搬开一片树丛,看见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那里。这样的恐惧感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陈铭远的神经,他盲目地重复着机械寻找的动作,心脏紧缩得已经再不能受到一点刺激。·巴纳尔对巴图说了几句话,指了几个地方,巴纳尔很快也跳下矮崖追过来,他一边追一边大声吼:“不在这里!在这里找没用!”然而陈铭远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