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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看见梁思喆和曹烨,站起来说:“思喆哥你终于回来了,曹总也过来啦?嘶……”她抽了口气,躬身揉了揉腿,讪笑道,“腿蹲麻了。”“等了多久啊,”梁思喆看她一眼,摸出房卡开门,“怎么没打我电话?”“也就……半个多小时吧,我就猜下雨天您出去遛弯,估摸着您也快回来了,就蹲门口等会儿吧。”“睡了一天?”梁思喆走进屋里。宋清言跟在他俩后面进屋,嘿嘿笑了几声说:“谢谢思喆哥放我一天假。”“来送剧本是不是?”梁思喆说完,看向曹烨,声音放低了些,“你先去洗澡吧,屋里有干净的衣服,你自己去拿。”“哦,行。”曹烨朝卧室走,心道在宋清言面前这样真的不会太明显么……曹烨进了房间后,宋清言故意摆出夸张的惊讶表情,睁大眼睛看梁思喆。梁思喆接过她手里的剧本,被她这双下巴表情逗得笑了一声:“行了,戏过了啊。”宋清言收了表情,眨眨眼,试探着问:“您……看出我看出什么了?”梁思喆翻着剧本,语气如常地说:“你天天跟着我,这要是都看不出来,职业发展前景堪忧啊。”“我听明白了,”宋清言翻译了一下他的话,“您这是反着夸我有眼力见儿,职业发展前景一片大好是不是?”“还行吧。”宋清言又小心问:“那……得手了?”梁思喆有些好笑地看她一眼,拿起剧本在她头上轻敲一下:“看得挺透是吧?”宋清言谦虚道:“一般一般。”曹烨拿着衣服推门出来,招呼还没来得及打一声,只见宋清言像练了乾坤大挪移,几步挪到门边,飞快撂下一句“那思喆哥曹总我先撤了啊明天见”,然后“咔”一声关了门,人就没了影。速度快得让曹烨怔了一下,他看向梁思喆:“你跟她说什么了?”“什么也没说,”梁思喆把剧本放到桌上,笑道,“夸她有眼力见儿来着。”啧,看来没白夸。*到晚上喝酒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副导演给每个人面前倒酒:“明儿要开工,都悠着点喝啊,”临到曹烨的杯子面前时改了口,“曹总可以多喝点。”他给别人都倒了半杯,给曹烨倒满了一整杯。曹烨估摸着自己的酒量,觉得这一杯酒喝下去,自己今晚可能会被梁思喆抬着回去。都说酒量是练出来的,这些年他大大小小的场合也算练过一轮,可上涨的空间却十分有限,这一点大概又随了黎悠。副导演走到旁边给另一人倒酒,梁思喆抬起手,不动声色地将自己那杯酒放到曹烨面前,又换走了曹烨的那一杯,端起来喝了一口。他正跟制片人隋迁聊拍摄的事情,换酒杯时他听着制片人说话,动作自然得仿若无事发生,换完了也没多跟其他人解释一句,只看了一眼曹烨说:“你酒量不好,少喝点吧。”又接上制片人的话,“何琛那片子估计要等明年吧。”业内人都知道,知名编剧何琛写好了剧本,一心等着梁思喆来演。还有不少人传言说,何琛是因为看上了梁思喆,才一定点名要他来演。曹烨忽然发现,这些年他虽然避免去关注梁思喆的相关消息,但关于梁思喆的绯闻,他好像一件也没落下。大抵是因为出演过李廿和陆河川这两个角色,梁思喆本人也传过不少同性绯闻,最早是跟曹烨,被媒体形容为“神秘的年少友人”,后来是跟恩师曹修远,再后来是跟的演员贺辛泽,还有一桩绯闻,便是知名编剧何琛单方面多年苦恋梁思喆。杜追站起来同曹烨碰杯,仰头喝酒的时候曹烨想,跟“神秘的年少友人”是真的,跟恩师曹修远是假的,那跟后面两个呢,到底是真是假?他看了一眼梁思喆,梁思喆正轻晃着手里的酒杯,窗外厚厚的云层散开,露出半遮半掩的银钩似的月亮。映在梁思喆的酒杯里的那抹月光,正随着红棕色的液体轻轻摇晃。回房间时曹烨真有些醉了,醉得不算太厉害,能站稳,但走路时身体有些摇晃。他勾着梁思喆的脖子,有一半重量压在他身上,他忆苦思甜:“梁思喆,那晚你怎么把我弄回去的?”明明问的是十年前他喝醉的那一晚,但这说法听上去像是“那晚”就发生在不久之前。梁思喆一手架着他,另一手摸出房卡开门,随口道:“连拖带拽,连背带踹。”“好啊,这么多年你终于肯承认了,”曹烨拖着略长的尾音,“我就说当时我膝盖上怎么会有淤青,就是你踹的。”“什么叫反咬一口啊……”梁思喆被他逗笑,架着他往沙发走,“我那会儿背了你一路,都快累瘫了,哪来的力气踹你?”“那淤青……”“说过那是替你把尿的时候你自己磕的,要不要再场景重现一下?”梁思喆躬**,想要把曹烨放到沙发上,但曹烨没松手,仍旧勾着他的脖子,带着梁思喆也跌到沙发上。进门时梁思喆没腾出手开灯,现在被曹烨压在沙发上,他索性也懒得起身去开了。梁思喆能看出来,从昨晚到现在曹烨一直都有些不自在,大概还没适应从朋友到恋人身份的转换。但现在借着酒劲和昏黑的天色,曹烨又变回了当年茵四上那个偶尔耍赖的小纨绔。如果夜色能让曹烨自在一些的话,梁思喆想,那就让他在夜色里多待一会儿吧。沙发挺宽,但两个人躺在上面还是有些挤。曹烨欠起身往梁思喆的颈窝凑,嗅了两下,抬头看着梁思喆说:“梁思喆,你怎么这么香啊……”梁思喆抬手揉他的头发,曹烨又像以前那样抓他的手腕,跟他算旧账:“就因为你以前老摸我头,我才少长两厘米。”“赖上我了是吧?”“不然呢?除了你没别人摸我头。”“那你现在不长个儿了,”梁思喆忍笑道,“我是不是可以随便摸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