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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吧,之前配过眼镜吗?”“没有。”时辙跟着眼镜店的女孩儿去到验光室。测完了视力,女孩儿拿着验光结果给他看:“你现在近视度数不算高,左眼一百多一点,右眼一百二,属于轻度近视,就是有点散光,所以看东西会比较模糊。”时辙点头道了声谢谢,女孩儿笑着说:“你先自己在店里选选有没有喜欢的镜框,我进去给你配镜。”时辙抬头叫住她:“……请问有没有那种,金色细边的……”“哦,金属框是吧?”女孩儿了然,伸手指了指右边的玻璃柜,“有的,在右边那个柜子里。”从眼镜店出来时,暮色渐深。视线忽然清晰的感觉没有想象里美好,面前十字路口亮起的红灯,不像往日里在眼前晕染开一片重影,看久了总觉得有点晃眼,让时辙莫名生出一种现在看到的世界才是虚幻的错觉。眼镜店的女孩儿送他出门时提醒过他,刚开始戴眼镜可能会有点不适应,时辙现在站在斑马线前,的确觉得有点头晕了。镜架压得鼻梁有点疼,他抬手不自然地往上推了一下,等路口的红灯变成绿色,迈开步子朝家的方向走去。晚上,时辙把两天的家庭作业做完,刚准备洗个澡休息了,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等他看清楚程翊发来的消息,深深皱起了眉,打算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10:29pm-[小羽毛]:荖厷芣茬?傢個?亾寂?寞焱熱勁慡⑧X?剌噭遊隵鮟洤嘸毐妗液等沵唻箹[色][爱心][嘴唇]时辙来回看了几遍才终于把这段话读明白了,回复过去一个:?对话框里又弹进来一条消息。[小羽毛]:ぷ鎶鎶萊玩口牙ぷ时辙盯着屏幕沉默半晌,回复道:玩什么?[小羽毛]:风里雨里,刺激战场等你[玫瑰]时辙起身跟王菁道了声晚安,把卧室的门关好,这才回过去一个字:好。礼拜一早晨,程翊顶着两个黑眼圈挂在公交车扶手上摇摇欲坠的时候,恨不得穿回昨晚把拖着时辙非要‘再来一局’的自己捶死。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艰难地避开挤在自己面前啃包子的小孩儿,屏住呼吸企图屏蔽不断往自己鼻子里飘的rou包子香味,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吃什么时辙这一句平平无奇的问话险些把程翊的眼泪看下来,他把手机举到嘴边,按住语音回复道:“灌汤包!鸡汁的!”面前啃包子的小孩儿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背上又脏又重的黑色书包随着小孩儿侧身的动作怼在程翊的肚子,程翊小声抽了口凉气儿,按住语音狠狠地补了一句:“我要四个!不对,六个!”小孩儿瞥着他,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你是猪吗’四个大字,转过身时,书包又狠狠地在程翊肚子上怼了一下。程翊略微弓起被撞得生疼的肚子,没忍住在心里飙了一句脏话。程翊踩着晨读结束的铃声进到教室,还没坐下,先愣了一下。“你配眼镜啦?”他把书包摘下来塞进抽屉里,眼睛还盯在时辙脸上,“什么时候配得啊?昨天?”“嗯。”时辙没抬头,把桌上的英语课本收起来。“我就说吧,你戴这种眼镜肯定好看。”程翊拿起自己桌角的甜豆浆慢慢抿着吸管。时辙戴眼镜确实好看,或者更准确点来说是时辙本来就很好看,程翊从转学过来头一天就这么感觉了。他皮肤是不算健康的透白,阳光下能看到他脸颊上略微泛着点红的毛细血管,抿着唇的时候表情看起来总是有点冷,谁知戴了眼镜后反而看起来温和了些许,透明的镜片稍稍遮掩着那双总是深黯的眼眸,时常因为眯眼看黑板而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了,意外地让他身上多了股令人感觉舒服的书卷气。程翊慢慢吃着时辙给他带的早餐,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他。时辙却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细腻白皙的耳后根染上一片浅绯,他有些僵硬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我小时候可羡慕别人戴眼镜了,觉得特帅,特有范儿,老没事儿就借同学眼镜戴着玩,总盼望着早点近视了就能配眼镜了。”程翊咬着包子,有些含糊地跟他闲聊,“结果竟然一直也没近视。后来上高中的时候,听说警校不收视力差的,啧,我这裸眼5.0的视力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说到这里的时候,正低头翻书的时辙突然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稍显迟疑地开口问他:“……近视不能考警校?”“A市警院好像要求单眼视力不低于4.7还是4.8。”程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把用过的纸巾团起来扬手投进垃圾桶里,“有的专业要求5.0以上。不过我之前有同学……的哥哥好像是做了什么激光矫正手术,听说效果挺好的。”时辙没有说话。“怎么啦?”程翊扭头看着他,抿了抿嘴,佯装随意地问道,“……你想考警校吗?”“随便问问。”时辙说。程翊吸了下鼻子,应了声:“哦。”见时辙从座位上起身,他往前俯身,让出一道缝隙让时辙过去,扭头问:“快上课了,你干嘛去啊?”时辙朝教室后门走去,转身消失在门口的拐角。第60章李晚清的转生审批竟比想象里要顺利得多,资料递上去的三个工作日就收到了回复。送李晚清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程翊专程去了蒋棠棠强烈推荐的网红奶茶店排了一个半小时的队,给李晚清践行。李晚清捧着温热的蛋糕奶茶小口嘬着,大概是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充满了期待,脸上一连数日里密布的愁云总算淡了下来,难得带上些笑模样。程翊本想趁着今天再试图追问一下关于她口中的‘jiejie’的事,现在却有些开不了口了,只好作罢。李晚清离开那天大清早便下起了蒙蒙雨,唐宁挺伤感的说看来是老天爷都在替流不出泪来的李晚清哭,没人反驳这个巧合,默不作声地看着转生处的工作人员把李晚清接走。雨渐渐大了起来,雨点在玻璃上敲击出密集而沉闷的声响,雨水成片地将窗户洗刷的清透,映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急促刺耳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扰醒了平静的清晨。女人纤细的小腿裸露在羊绒睡袍的衣摆下,声音甜软:“怎么了?”“李小姐!”对面慌乱的声音裹在因天气状况而不稳定的信号里,“VIP病房的病人,五分钟前……突然、突然没有了生命体征……”窗外夹风的大雨隔着玻璃沁透了女人的脊背,她捏着电话的骨节微微泛白,沉默半刻,哑声道:“……知道了。”女人挂断了电话,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轻声呢喃道:“恭喜啊。”五年了,也终于解脱了。-晚上,一行人冒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