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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才要休息。时尉和路远之都没什么意见,这时候娱乐活动并不多,与其在家闲着没事干,不如多帮忙干点活。后世的人总是多过年没有年味,过去是多么多么有意思,但现在的年也就那样。大伙还挣扎在温饱线上,一年到头能在除夕这天晚上多增加一碗rou菜已经是天的的幸福了,尤其是对工人家庭来说,过年只要放假,那心里就比什么都要来得高兴。前几年过年还不放假呢,上到厂长下到门卫全部得照常上班,没有过年放假这一说。至于农民同志嘛……虽然不需要下田,但手里紧巴巴的没有钱,过年开销又是一大笔,高兴归高兴,rou痛也真的是rou痛。年三十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外头一阵又一阵的鞭炮声。时纺挂了几天水,蔫巴了几天,但在见到一袋子的烟火炮竹的瞬间,时纺什么病都好了。撒丫子就跑出去疯,rou对她的吸引力也一下小了许多,任凭时mama在后面这么喊也不知道回头。路远之乖巧地跟着时mama身边帮她择菜洗菜,时尉和时爸爸在那里看着锅里的rou丸,一下少一个一下少一个,把时爸爸气得够呛,挥着长筷子把时尉赶走了。时尉也不嫌自己讨嫌,又蹭到了路远之这边,笑嘻嘻地拿起一只皮皮虾:“我帮你一下洗呗。”“这可不够你偷吃,全是生的。”路远之看了他一眼,说道。“谁说我准备偷吃的?!”时尉理直气壮地用屁股给自己挤出了点位子,两大男人挨着一张小板凳,就只能占个边边。“尉尉,你那手是怎么了?自己再去搬一张板凳不行吗?非要跟远之挤!”“不用不用。”时尉拿起剪刀对着皮皮虾唰唰唰地剪,“这么一点我一下就好了。”正月里的皮皮虾最是肥美,但边边角角的全是刺。今年家里人多了,时mama兜里有钱心情也好了,就买了一盆子的皮皮虾回来。但皮皮虾好吃归好吃,就是扎嘴。时尉和时纺虽然都是吃着皮皮虾长大的,但年年都要被扎上几次,所以在煮之前就要把两边的壳剪掉一些。买回来的皮皮虾还是活的,巴掌那么长的皮皮虾活力十足,刺人的劲儿也不小,路远之没干过这样,第一次直接就下手抓,时尉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手给抓住了。“过来过来过来——”时尉拉着他赶紧起来,“这皮皮虾厉害着呢,你这样直接用手拿,它尾巴一弹,就能在你手上留下好几道血印子,必须得带上手套才行。路远之还没见识过这东西的厉害,闻言便好奇地看了它们一眼。皮皮虾的外表很有欺骗性,既没有螃蟹吓人的大钳子,小脚看着也是装饰品。但它的身上满是倒刺,尤其是身体两侧出头的边角,不仅分布着小刺,而且还很锋利,像把长刀上嵌了十多枚锥子。时爸爸时mama天天要洗好多菜,南方的冬天不好过,要是天天直接洗手很容易生冻疮,所以家里加绒的橡胶手套有好几副。时尉戴好了抓起一只给路远之做示范,结果第一次就翻车了,皮皮虾蜷着的身子猛地一下往后弹,时尉没准备一下就松了手,灰色半透明的壳在时尉的手套上留下了四条长短不一的划痕。路远之看着时尉,时尉也看着路远之。“咳,我是给你演示一下它的厉害!”时尉狡辩道。路远之没有拆穿他,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然后继续看着。时尉硬着头皮又抓了一条,这次做足了准备,手里的力气用得很大,没让皮皮虾再跑掉,但是剪的时候却笨手笨脚的。“行了行了,你还得远之演示什么?我要是等你弄完再煮,也不用吃年夜饭了!”时mama一点不客气地把他赶走,自己上手抓一只,咔、唰、唰三下收拾好一只,动作不知道比时尉麻利了多少。“你们俩吃去玩一玩吧,这里没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去看着点纺纺,咳嗽还没有好,别让她又把嗓子喊坏了。”时尉拉着路远之灰溜溜地跑了。第111章一出门,路远之就笑得不行,东倒西歪的趴着时尉的肩膀上笑。“时尉,你怎么这么笨啊!”时尉无奈:“是手套太厚,限制了我的发挥!”路远之继续笑。“不许笑了,再笑我亲你了啊!”笑过的人都知道,笑不是自己随便控制的,奇怪的开关一被打开,关上的时候就有些失灵。路远之拉着嘴角,本来想故作严肃,但看了一眼时尉,下一秒又立刻破功。“算了,你亲就亲吧,哈……我停不下来了……”时尉含上路远之唇的时候,路远之眼睛里的水光还未退去,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格外的干净漂亮。带着尚未褪去的笑意,像是眼睛里带着星星。“唔……”路远之睁大了双眼,像是受了惊吓,想把突然闯进来的东西,但很快又被那入侵者给缠住了。时尉搂住路远之的腰,慢慢的安抚着他,等他没那么惊慌了,才将他放开,用大拇指在他的嘴角擦了擦。路远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时尉,时尉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以前那个,顶多叫亲,这个叫吻,知道吗?”路远之有些傻愣愣地点了点头,时尉笑了一下,揉了揉他快要变成平底锅的脸蛋,拉着他去找时纺了。“时尉……”“嗯?”“时尉……”“嗯?”“我……”路远之迟疑了一下,手心出汗的速度一下快了起来,他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脚,好像上面有什么宝藏似的,“刚才那个……我好像不讨厌。”“嗯。”时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麻木地点点头,然后觉得有点热,跟笑话里面的那只迟了半小时才笑出来的小猪一样,胳膊都要变得guntang了起来。多亏冬天衣服穿得多,不然还、还怪害臊的。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路远之觉得没那么尴尬了,一抬头,结果发现周围都是他没影响的街道。“不是说去找纺纺吗?”“谁管她!”时尉心里狂躁地大喊,老子现在就是想谈恋爱,谈恋爱懂吗?!时尉握着路远之的手将他的手一起带入自己的外套上的大口袋,牵着他绕了半天,悲哀地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可以去约会的地方!根本没有!没!有!电影院放假了、公园门关了、连一家开着的店都没有!时尉那颗几十年的少男心扑通扑通得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但现实又冷冰冰地把它摁了回去,时尉气个半死,狂躁地差点要开始狂踢地、跳踢踏舞!路远之不明白时尉怎么突然就狂躁了,一点也不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