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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阴了下去,“哥,这种事你也能忘记?”“那不能怪我啊。”谢容锦很是无辜,他先是被自家父亲的模样震惊了好一会儿,震惊完了,再看到就被关回来画画了,根本就没记起来别的事情了。谢月锦被自家不靠谱的兄长气死,虽然早知道谢容锦偶尔有点跳脱,可也没想到他在这种事上都能忘记。正当谢容锦反应过来想要解释的时候,门口又传来护卫的声音。谢容锦眉头一跳,“糟了,族叔来了,meimei你快藏起来。”谢月锦:“藏什么藏,我光明正大过来探望兄长,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是哦。”谢容锦一愣,只是他常被谢瑄责备惯了,导致停到谢瑄的名头就下意识心虚。两人说着话的功夫,谢瑄自门外走了进来,谢容锦与谢月锦二人双双行礼。“族叔。”谢瑄踏进门口的那一刹那,在看清谢容锦的那一刻,顿时感觉眼前一黑。“谢容锦!你又在做什么?”谢容锦反应过来谢瑄指的是他脸上的墨汁,顿时有些心虚,“我这不是画画需要——”兄长再蠢,但还是不能不管,谢月锦收起心中的失望,看向谢瑄。“不知族叔过来有何事?”谢瑄被谢月锦这一问,也顾不上生气了,转身面向谢月锦,“你父亲之前同我打了招呼,以后你的婚事由你自己抉择,谢家任何人都不能加以阻拦。”谢月锦眼里露出一抹惊喜,“原来……”原来父亲还记得她。谢瑄似乎就是为了来说这么一句,说完之后,对着谢容锦摇头叹息了好一会儿,便直接离开了。谢瑄走了之后,谢容锦却又产生了新的担忧。“meimei啊,你该不会真想要嫁给孟言霄那小子吧?”“哥!”饶是谢月锦再怎么成熟稳重,到底是一个女儿家,谈及婚嫁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不好意思了。“你怎么总是对孟公子有意见?虽然他家人是不太好,不过孟公子是孟公子,和他家人又不一样。”谢容锦心中发愁,“meimei啊,你说你一向机智聪明,怎么你就看不透孟言霄那小子的为人呢?难道所谓的爱情真的能让人眼瞎?”“哥!”被指眼瞎的谢月锦不高兴了。“你以前不是同孟公子聊的挺投机?”谢容锦咬牙,“那是我以前眼瞎,没看出来他是冲你来的,我把他当朋友,结果他却想当我妹夫?”谢月锦无语,在谢容锦的再三要求下,承诺会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十月金秋,赵家把控朝堂的第三个月,短短的三个月之内,种种苛捐杂税下来,百姓们苦不堪言。民间一支名为无双军的队伍揭竿起义,一句从云虎山打到了栎阳,又步步朝着上京紧逼。此事传到了赵家人的耳里,赵家家主赵德看见情报的那一刻,鼻子都气歪了。“栎阳严氏都是废物吗?一支小小的起义军都镇压不了,这就算了,竟然还像他们投降了,堂堂世家的脸面都要被他们丢光了!”“家主息怒,家主不妨尽快入宫,与太后娘娘协商解决办法。”下属开口道。就在一个半月之前,由赵德的暗中cao作之下,令众朝臣尊了赵氏女为安慈太后。“不必,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赵德脸色漆黑,“燕大将军平时不是很厉害,此时危在旦夕,正好是该他燕家军出力的时候了。”“这——”下属微微迟疑,“恐怕燕将军并不会听从家主的安排。”“不听从,那么他燕将军府从今起就是雍朝的罪人,误国之贼。”赵德脸上露出恶意,“我倒要看看燕大将军该怎么选!”赵德把这一场小小的起义看成了可以用来设计燕家的工具,燕将军府同样也没把这道工具放在眼里,即使放在眼里——雍朝已经近百年没有战争了,燕家人浸染与权谋算计之中多年,早已经没了将领之材。所以,无双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抵达了上京。往日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上京,如今城门紧闭,不见昔日奢靡风景。城墙之上,赵德来回走动,又时不时眺望远方,仿佛还能看到那群造反的贼子们烧火燃起的炊烟。“大人,再这么下去不行啊,这样我们迟早会被困死在这城中的。”赵德冷笑一声,“不会,这群贼子,那些刁民不是说他们是什么仁义之军,如果活活困死这城中数千人,我看他们还怎么仁义起来。”“王家和谢家的支援军到了没有。”“琅琊王氏前日便到了,谢家还在路上。”赵德的脸色愈加阴郁了,“这谢家,诚心与我过不去,一个失去正统继承人的世家,还有什么必要存在。”代家主之名在世家里就是一个笑话,还是一个旁支选上去的,也不知道谢家那些人是怎么忍受下来的。大军围城的第五日,艳阳高照,是一个改朝换代的好日子。乌压压的大军聚集在上京城门外,城墙上观察敌情的小兵被这架势吓得腿都软了。“快,快去通知大人和几位家主,敌军他们要攻城了。”消息一道又一道地传入正在议事厅里的几人,赵德的脸色大变,王家家主与谢瑄对视一眼,随后各自低下头去。两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句话。过了今日,赵家就如同秋后的蚂蚱,得意不了多久了。“赵大人足智多谋,这等大事,我燕家可不敢插手。”赵德站起身,恨恨地甩袖,“领我去看。”谢瑄与王家家主二人也跟着起身走在赵德的后面,燕大将军冷笑一声,与他二人并排而行。几人上到城墙之上,哪怕是早有心里准备的谢瑄与王家家主也被这阵仗惊吓了一跳。这样庞大的军队,即使无需他王家出力,也绝对能轻而易举的将上京拿下来。可对方偏偏不那么做,将唾手可得的从龙之功递到他们王家的手里。天下没有白拿的好处,王家家主几乎是一瞬间就想通了,这是对方看在他们王家这些年来对谢家的照顾,投桃报李罢了。“哟,赵大人出来了?”身着盔甲的吴希知眯起眼睛,一边扭头看向吴平安,“我怎么觉得他和画像不一样,看上去比画像要老上许多哎。”“你想想你好不容易享受了几天万人之上的感觉,立马就要被打回原形,你说你愁不愁。”吴平安慢悠悠开口,“这一愁,人可不就得苍老。”“我不愁啊。”吴希知摸了摸头,“当不了将军,大不了我再回去做个山匪。”吴平安:“……”吴希知见吴平安不理会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