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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团湛蓝色的雷霆击中倒地,痉挛着四肢在地上抽搐。他走近了几步想要查看,不小心被散射的电弧碰触到,竟然一时间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软软地倒在了旁边。宙斯也被事态的发展惊吓到了,“额……怎么会这么巧?”他看到下面两个儿子的惨状,尤其是阿瑞斯,已经黑乎乎地成了块木炭,不敢声张了。要是让赫拉知道我劈了大好的乖儿子,一定认为我是故意的,要跟我拼命了。想到这,神王陛下缩了缩脖子,伸手把乌云合拢,掩盖住自己的身形。谁也不要来问我,我不知道阿瑞斯为什么被劈,一定是赫拉克勒斯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阿瑞斯,爸爸这回真的对不起你,等到你回了家,爸爸一定偷偷补偿你。宙斯这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了案发地点,赫拉克勒斯过了一会儿也缓过来来了。他一起身,马上就扑到了阿瑞斯的身边。此时,阿瑞斯身上的雷电已经熄灭,但是受到的伤害恐怕很难复原。实际上,当赫拉克勒斯看到阿瑞斯碳化了的皮膏,几乎怀疑,这位不灭的神祗是否已经魂归天际。“阿瑞斯?阿瑞斯……你没事吧?”他摸了摸战神的脸颊,又轻轻碰触了下阿瑞斯的胸膛。这时候,他那点蛋疼的怒火早已浇灭,心里只剩下担心和些微的恐惧。眼前阿瑞斯的惨状让他突然想起了曾经的诅咒,一个要必将杀死另一个的恶毒宣言。他一直是不以为然,但现在却有种被命运掌控的无力感。“这么会这样,阿瑞斯?”他试探着圈起战神的腰脊,只怕自己一抬起,他阿瑞斯就从中一分为二地折断。幸好阿瑞斯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外焦里脆,还能让他手脚俱全的抱起。他拖着阿瑞斯的膝窝起身,把战神的脑袋摆正在自己的脖颈,以防他突然歪倒扭断;一双软哒哒的手臂也塞在两人的胸前固定好。他扫视一圈,看到没什么拉下,就带着伤重的阿瑞斯向迈锡尼的城区走去。此时,在东边农场的茅屋中,年轻的贵族阿尼奥正趴在桌上嚎啕大哭。玛斯特在一旁,拍着主人的肩膀安慰。“玛斯特,他走了……他一定是昨天看到了我们,知道我们要害他,才今天一早就离开了。”玛斯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的主人,“不会的,主人。那个农夫不是说,他是听到了赫拉克勒斯的消息赶着去看的吗?等他好奇心满足了,他自己就回来了。”阿尼奥流着泪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了解他。他不爱看热闹,他爱吃rou。他一定是偷着走了,看大英雄也是在找借口。”隐形的阿波罗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谈话,知道了点情人的消息;再取出赫尔墨斯的查看,阿瑞斯的位置也了然于心了。他冷哼了一声,觉得阿尼奥实在是自作多情。什么叫了解阿瑞斯,这世界上还能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暗暗想着,转头就要去寻找阿瑞斯。临走前看了眼阿尼奥绝望的脸,在门框上划出了一个空心的三角。去吧,可怜的凡人。到我阿波罗的神庙德尔菲去,只要你面见了德尔菲的大门,看到我阿波罗写下的两句箴言,你就什么都理解了。第112章相见赫拉克勒斯抱着焦黑的阿瑞斯在街道上乱串,寻找着收留的医馆。往来的自由民对他们这对怪异的组合指指点点,赫拉克勒斯也一概不关心。远远看到了医馆的木字招牌,他疾奔过去,引得周围的行人慌忙躲避。“医师!医师在吗?”他叫喊了几声,一脚踢开了大门,“快来看一下,有人受了重伤!”几个颇有经验的学徒听见了喊叫,一个匆忙进了内室,剩下来的男孩则簇拥过来查看。打头的孩子跑到了赫拉克勒斯想要帮忙,猛不丁看到了他怀里烧焦的男人,啊地叫了一声,吓得急急后退。赫拉克勒斯顾不上他,自顾自走进去把阿瑞斯平放到墙角上的一张床铺上。把阿瑞斯最后一只绵软的大腿摆正,枕头垫好,赫拉克勒斯这才发现,自己和阿瑞斯碰触过的皮肤上黑乎乎的一片,好像被火炭涂抹过一般。“老天啊,阿瑞斯。”他抖了下手指,想要再去确认下战神的心跳,却怎么也没有实施的勇气。恰在此时,内室的帘帐被掀开了,走出来一位中年的男人。“病人在哪?又是怎么受的伤?”他说完,看到赫拉克勒斯站在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便快走过来,想要给床铺上的战神检查。赫拉克斯勒摸了摸阿瑞斯的鼻尖,心中已经不报希望了。实际上,在前来的途中他就感觉到,阿瑞斯在他的胸膛里缓缓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但他不敢停下,更不敢放手,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阿瑞斯逝去的打击竟然比他亲手杀死了老师更甚。也许是因为老师rou体老朽,而阿瑞斯却正直青春,面对着美好事物的损毁,他也生出了几分人人都会带出的惋惜同情;也许是因为老师实属凡人,而阿瑞斯贵为神灵;与人类理所应当的死亡相比,神灵的陨落则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悲壮。他思索着一件件一幢幢的原因,想要移开视线,不再凝视着阿瑞斯宛若熟睡的黑脸。但他最终却还是轻擦着战神的额头,坐到了他头顶那侧的座椅上。医生走过来时皱了皱眉,那病人的家属怎么就坐在了他原本用来问诊的座位上?等到他看见了床上的病人,就什么疑惑也没有了。“这是……火烧的么?”他上下打量着陌生人惨烈的尸身,也不忍看了,“是谁这样残忍,竟然将人活活烧死?太可怕了,难道说这犯人就在和平的城邦迈锡尼里?阿伽门农不会容忍的,每一个自由的人民都不会容忍。”他把温暖的手掌放在赫拉克斯勒的肩膀上,“唉……您也不要过于伤心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您去做。去吧,擦干你的眼泪,做你该做的事。”赫拉克勒斯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他静默的站起身,擦着自己的眼角。从阿瑞斯那里沾染的炭粉不知不觉全抹在了自己的脸上。“我能去哪里呢?我又该做什么?在阿瑞斯的死上,又有谁是真正有罪,有谁是真正无辜的呢?即便是有那样一个,那也必然是捉乎不定的命运。我从不害怕命运,如果它此时实质地具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定毫不退缩的向他挥剑。但是我要问问自己,有没有向它复仇的权利,我的所作所为在阿瑞斯看来,是不是可憎又虚伪?”医生听完了赫拉克勒斯的话,虽然不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