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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哪里做错了么。”男人的眸光骤然间黯淡下去:“少爷,您是在说笑对吗?”“你觉得呢?”“不管少爷给我什么,不给我什么,”男人微微皱眉,“我都只想待在少爷身边……除此之外,别无所求。”“哦?这么忠贞不二啊。”“少爷……”银雀确实在说笑,是心血来潮毫无目的性的说笑。可男人固执的眼神、蜜糖般甘美的话语,陡然间让他生出某种快意。那是种强烈的被人需要的感觉,痛快得难以言喻。“真的以为能拿两成股份?少做梦了。”银雀在笑,话语依旧刁钻,“明明不过是我养的狗而已。”男人却不依不饶:“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少爷明示,只是希望少爷不要赶我走。”银雀仓皇躲开了男人直白的目光,将手里的蛋糕扔进垃圾桶里:“我也没说要赶你走,别露出这副流浪狗的样子,好歹你还是家养的。”就在这时,大厅里忽然冒出些嘈杂——宴会的主角到场了。Part.12大腹便便的谢尔侯爵,一走进大厅就被道贺的人围住,他脸上的喜悦难以掩饰,不断点着头回礼。谢尔侯爵是上个时代的受益者——他并非因才学在帝国为官,而是因为承袭了父亲的爵位,才能迎娶帝国长公主,站到如今的地位。美丽的长公主此时就在他身侧,与他扮演一对恩爱夫妻。这当中的艳闻轶事不少,就连银雀也听人说起过。他侧过头,迅速而小声地下命令:“就现在,把侯爵府各个出口都弄清楚。”“是。”男人毫不拖泥带水,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谢尔侯爵身上,他悄悄后退几步,往更不起眼的角落里走去。银雀用丝绢擦了擦嘴,不紧不慢地走向人群。“谢谢各位今日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来到鄙人的晚宴……”谢尔侯爵突破了人群的包围后,走上大厅正中央的台阶致辞,眉宇间的得意毫不掩饰。乐声配合着他停下,整个大厅里只听得见他的场面话,但没几个人真的在听他说什么。大多数来宾和银雀一样,拿着香槟杯站在台阶下等着他说完;还有些人耐不住口舌寂寞,和同行者小声窃窃私语。谢尔边说着,目光边在台下诸人身上游走;当落在银雀身上时,银雀勾起嘴角,微微举起手里的香槟朝他示意。谁知道就在这时,他右边忽地冒出某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成少爷,好巧。”银雀几乎第一时间退开了一大步,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愠色看向来人——是殷柯。他和大厅里的其他宾客截然不同,既没有穿得体的正装,也没有任何仪态可言。他就像威尔塔街边随处可见的地痞那样笑着,手里拿着金属制的打火机来回在指间翻弄。银雀冷笑着:“有事?”“没事,就是看到你来跟你打个招呼。”殷柯挑着眉走近他,“成少爷怎么一个人,你那个随从呢?”“你是否管得太宽?”“我是在关心你啊,嫂子。”“谁是你嫂子,”银雀道,“哦,你是说殷家独子想向成家下聘的事?怎么本家没有告诉你,已经被回绝了吗。”“嫂子不用这么夹枪带棒的说话,你迟早是殷家的人。”殷柯的目光直白,像在打量一件商品似的,从上到下地欣赏银雀,“只是可惜,我抢不赢本家的人,不然你这样的Omega我也想要。”银雀笑意更浓,柔声道:“你也配?”“生气了啊?生气也还是很漂亮,我可太喜欢了。”殷柯走到他身边,侧过头逼近,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朵,“你知道吗,殷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是老爷子定的。……谁能把成家的家业收入囊中,谁就是殷家的继承人。你猜是跟成家打生意仗比较快,还是娶到你比较快?”“梦里什么都有,你回去睡觉来得最快。”“或者我换个说法,是成家的产业全部被夺走比较好,还是嫁到殷家继续过衣食无忧的生活比较好?”殷柯话音刚落,派出去查看情况的千秋回来了。他快步从银雀身后经过,蓦地横在两人中间,以保护者的姿态睥睨着殷柯:“请您自重,离我家少爷远一点。”“哈,哈哈……”殷柯突兀地笑了笑,那笑声在银雀听来刺耳极了,“那……就打扰了,有空再叙。”他自顾自地伸出手里的高脚杯,在银雀的酒杯上碰了碰再离开。看着殷柯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千秋才仓皇转过身:“少爷您……”他关心的话语没能说出来,就被眼前银雀的神情惊得愣住。——他从来没看见过银雀如此生气的时候。那双平日里漂亮而妩媚的眼睛,此刻凌厉得像藏着刀片,千秋甚至能听见他过重的呼吸,能看见他颈间微微凸起的血管。“有朝一日我会让殷家的蠢货们跪在我面前谢罪。”银雀呢喃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千秋并没听清楚内容,甚至没听清楚银雀究竟有没有说话。不过银雀很快便恢复如常,刚才极度生气的模样仿佛是他的错觉。“怎么样,都弄清楚了吗。”“清楚了,”千秋默默退回到他该在的位置,低声汇报,“侯爵府有六个出口……我在后院见到了一个人。”“谁?”“尤斯汀。”“他……?”银雀微微眯起眼,“他来参加晚宴很正常,在后院是什么意思。”“也许他是跟别人一起来的。”“而且还想避开我。……他看见你了吗?”“看见了。”“我知道了。”侯爵的致辞恰巧在此刻结束,银雀收了声,朝侯爵快步走去:“谢尔侯爵,恭喜就任。”“银雀少爷!”谢尔的口吻非常夸张,“你父亲还好吗,我很久没见他了!”“托您的福,家父很好。”侯爵府的佣人在他们交谈时靠近,掩着嘴在谢尔耳旁说了些什么后仓促离开。谢尔在短暂的严肃后,又朝银雀笑起来:“正好,来我书房叙叙如何?”“当然。”他跟在谢尔侯爵的身后上了铺着红毯的楼梯,千秋也一并跟在他身后。而楼下殷柯正在和其他人谈笑,此刻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楼梯上银雀。他身后的随从悄声在他耳边道:“……说是看见他那个随从去其他出口查看了。”“消息放出去,”殷柯笑眯眯道,“今晚可不止我们想猎杀小雀鸟。”——“这个,我真的不能收,太贵重了。”书房内油灯光线摇曳,谢尔侯爵从书桌上拿起礼盒,递到了银雀的面前。书房内只有他们两人,就连千秋都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