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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人走进书房。听见银雀的话,男人倒退回两步,站在门旁看着他:“你可以当做是我想你了。”银雀嗤笑出声:“……甜言蜜语就免了。”他说着,自然而然地朝身旁伸出手,让止玉把那束鸢尾交到他的手里:“去找个剪子来。”止玉看看千秋,点头退下:“是。”男人就像在等着他过去般,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步步靠近。两人前后脚的走进书房里,银雀抱着花微微仰起头打量书房的陈设:“我以为你会不让我进来,万一我动手脚你怎么办……你这儿和我的书房有点像,照着装的?”“巧合而已。”千秋也不管他想做什么,自顾自地在办公桌前坐下,在厚厚一摞文件里找着什么他需要用的。Omega便自由地拿过橱架上闲置的玻璃花瓶,忙活着去接了半瓶水,再拆开鸢尾的纸包装,将那些柔弱的花一朵朵排列在窗边的小桌上。男人确实是回来有事要忙的,可不知为什么,银雀明明动作很轻,他的注意力却被抓得死死的。很快止玉便拿来了剪子,银雀坐在那儿,一支一支地替花枝剪出斜口,剪掉多余的枝叶,再插进花瓶里。还沾着露水的娇弱鸢尾,垂头修剪花枝的漂亮Omega,只是摆在一起就如同一幅中世纪的油画。千秋的太阳xue一阵阵跳动,有什么在心底呼之欲出,却又挣不开枷锁。Omega将收拾好的花摆到了他的桌上,手撑着木质的桌面,微微俯身嗅了嗅花香:“送给你了。”“用我的钱送花给我?”男人戏谑地笑道。银雀分毫不让,回以同样笑容:“你不也用我的钱过日子吗,彼此彼此。”【作者有话说】:甜过了,就离欺负少爷的日子不远了(变态发言Part.36“这是我最近弄到手的,马上到二皇子的寿宴,我看拿这个,打一枚扳指送给他不错……他是和殷家合作不错,但他要是支持你,四公主也不顶用了。”锦盒里放着一块才开采出来的翡翠,成色极佳,还是贵重的帝王绿。千秋拿起来打量了片刻,那绿凝重沉稳,哪怕他对宝石没什么研究,也知道确如丹龙所说,这东西送给二皇子,足见他的诚意。“殷家总不可能割成两半,你和殷千秋总有一个要继承的。我觉得你该好好拉拢拉拢。”男人把玩着玉石,随意道:“其实二皇子私下跟我联络过。”他们正在丹龙的诊疗所里——这诊疗所完全是个赔钱玩意儿,开张后至今没有一单生意,丹龙也不在乎,像是把这里当成了他的私人宅邸那样,每日都安排人送花过来插瓶装点。听见千秋的话,丹龙蓦地坐上办公桌:“什么意思,他其实是向着你的?”“他……”男人皱了皱眉,“他问我,成银雀能不能送给他玩几天。”“哈?”丹龙说,“那他当初怎么不去求娶成银雀啊。”“他自然不可能娶一个有污点的Omega。”男人说,“所以只是,借去玩几天。”丹龙立刻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皇室自然比他们这些大户人家更看重名誉,皇子妃必须得是名门大家出身,还得名誉清白。他看看千秋的神色,目光又落回翡翠上:“你肯定不会答应。”“为什么。”“你一对上成银雀的事,就跟小孩一样。”丹龙轻巧道,“小孩才不允许别人碰自己的玩具。”男人挑眉笑了笑,终于把东西放回了锦盒中:“其实我来还找你有点事。”“嗯?”“上次说的那件事。”千秋道,“你没有办法让成银雀忘记自己是成银雀?”“我说过了啊,除非成银雀完全信任我,不然不可能的。而且忘了之后,还不能有人告诉他,他的身份……催眠又不是魔法。”丹龙说着,口吻逐渐耐人寻味,“你爱上成银雀了,你别否认,谁都看得出来。”“那又怎么样?他已经是我的东西了。”男人话突然多了起来,反倒让丹龙更加肯定,自己命中了重点,“我爱他与否,都不影响他是殷家的人。”“那不是很好吗……啊,我知道了。”丹龙抿着嘴坏笑,“成银雀恨你。”“对。”“很简单啊,你标记他,只要他被你彻底标记了,就算心理上厌恶你,生理上也会想不断地亲近你。人很容易被本能控制的,只是自己察觉不到而已。”“我要他心甘情愿被我标记。”千秋说完,瞄了一眼旁边的摆钟,“我还有事要忙,这石头你找人打成吊坠吧。”“二皇子不会喜欢的……”“我知道。”“给成银雀的吗?这很难弄到手的……”男人并没回答,径直走出了丹龙的诊疗所。——谁都看得出来,银雀和千秋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剧变。以往对于殷家西院的下人而言,所谓的太太不过是个摆设;可从他们出远门再回来后,千秋在家的时间变多了,偶尔银雀也会待在他的书房里,躺在窗边看书或午睡,像是在陪着千秋。在些外出处理一些不重要的工作时,千秋也会带着他。有时他二人一整个下午都无一字半句的交谈,也有时能说上许久意味不明的对话。他们这样平静地相处,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二皇子的寿宴男人和丹龙去参加,转送了对方一尊白玉打的女神像。事实上,男人所有需要出席的应酬,都没有带银雀去,一律用“银雀身体弱,不宜出门”搪塞。每个人面对他的托词,都清楚内底的含义——成银雀只是被关在殷家的鸟,殷千秋从未真心把他当成伴侣看待。然而只有银雀知道,男人不会带他出去。或者说男人不敢带他出去。千秋谨慎,这点从前在成家时他便已经知道;但凡有一丝机会能让他逃离,千秋都不会冒险。这天男人在晚饭前回了家,拿着丹龙才差人送过来的丝绒盒,还未走进卧室,便看见自己的书房门口止玉正站在外面。他调转脚步,朝书房走去。“二少爷。”止玉微微欠身道,“太太在里面。”“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书房门半掩着,止玉替他推开门,规规矩矩地退下。银雀正坐在他平时坐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奶白的冰茶,一边喝着一边翻动桌上摊开的账。听见男人和止玉说话,他头也没抬:“……港口这两个月的税金有点少,你没查过么?”“你好大的胆子。”男人口吻平淡,“想从我这里找到什么证据,以其之道还治彼身?”银雀眼眸上挑看向他:“你怎么可能把重要的东西留在书房的桌上。……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