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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那才公平。”男人倒是想趁势再亲亲他,只可惜Omega说完便离开,往门口去了。……是他想多了吗。止玉替他的Omega披上了风衣,对方只潇洒地摆了摆手算作招呼,转瞬便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千秋不止一次觉得银雀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可也不止一次觉得他们相爱。在坍塌的矿洞中,在肌肤相亲中,在每一次银雀对他说“你能爱我吗”的嗓音中。事情的走势正朝着他所能构想出的、最好的方向发展,以银雀的手段,他构筑的基础,殷千岁根本不足为患。他标记了银雀,如果银雀拼死抵抗的话,他不会那么做的,他说过许多次,他要的是心甘情愿。是银雀愿意接纳他。但……——人只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另一头。“太太,今天的预订是?”“丹龙没有来找过你么。”“暂时没有。”“哦,这样。”银雀淡淡地说着,踏出了西院的建筑物。中庭一隅的花圃里他的山茶花们还欣欣向荣地生长着,实际上就算他没有每天定时去浇水照顾,佣人们也会替他照顾好。他的目光在山茶花上停留了片刻,接着道:“备车去官港,我查一下帐;我记得殷柯在负责一部分的事,你派人去,告诉他我要查账,让他带上账本来。”“……柯少爷……”止玉低声说着,“二少爷禁止柯少爷和太太说话。”“那是之前,现在我需要用人。”银雀淡淡道,“你只要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好了。”“是。”他满意地点点头,紧接着身体里难以控制的不安感便开始作祟。只是刚离开而已,只是看不见男人而已。不安便如同洪水猛兽,在四肢百骸里流窜着不肯消停。他抬起手,风衣之下衬衣的袖口显露出来,他就那么用鼻尖贴近自己的脉搏,嗅着衣服上微弱的射向味道。啊——好好闻。无论官港是姓成还是姓殷,光景总是差不多。即便是在凛冬将至的寒风里,那些工人也依旧只穿着单薄的褂子勤勤恳恳地装卸货物,四处噪杂不断,还有人忙里偷闲地议论着今天皇室的“大丑闻”,看着沉甸甸的木箱时不时爆笑出声。银雀从车上下来,在止玉的引领下走进了附近办公用的仓库里。整个仓库被划分成了两块区域,一块供工人们休息,一块则有人管事的人正翘着腿打瞌睡,整个空间阴暗潮湿,高大的天顶上吊着一盏盏特大号的白灯照明,到处都呈现出一种市井的脏乱感。他嫌恶地眯了眯眼,示意止玉把人叫醒。可还没等到止玉走过去,一阵嚣张的脚步声忽地从门外传来。银雀偏过头去看,只见殷柯带着人痞气十足地走进了仓库:“都出去都出去,一会儿有上面的人要来,赶紧出去,别在这儿赖着……嗯?”他话还没说完,便发现了站在里面的银雀。“哦,你已经到了啊。”殷柯歪着嘴角,玩味地笑起来,“二嫂子。”原本那些在抽烟或打牌的工人们连忙钻出门,打瞌睡的管事被他的话语震醒,从椅子上踉跄着下来:“柯、柯少爷……这是……?”“是你个头,快滚。”殷柯沉声骂道。“真没想到,殷家就是这么打理官港的。”银雀似笑非笑地说,“我还以为会稍微像话一点。”“像不像话的,能管好,能赚到钱,不就完了么。”闲杂人等被轰出去后,仓库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殷柯走到办公桌前,随手将上乱七八糟的酒瓶、纸笔、瓜子零食全甩到地上,哗啦啦地响了响。“啪”的一声,一本账簿被摔在了桌面上:“喏,官港今年承包以来的账,都在这里了;我来之前账目是二哥亲自过的,这两个月才是我接的手。”银雀扫了眼站在仓库门口守着的人,轻声示下:“让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带上门。”“……”殷柯对上他意味深长地目光,试图从里面找出点蛛丝马迹来,“你们都出去守着,把门关了。”他的人倒是乖乖听话地退了出去——止玉却没有动。“她……”“她是我的人,没什么好避讳的。”银雀道,“丹龙有没有告诉你,最近这段时间你得给我打下手。”“说了啊,荣幸之至。”“那我就直说了,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要你去做。”他们面对面,隔着刚刚好不近不远的距离;Omega忽地抬起手,拉开自己的领口,接着纤长却有力的手指抠进了项圈内。殷柯不解地等着他下一步动作。“……我要你去帮我弄点药,尽快,最好明天之内。”银雀说着,将项圈往下拉。——褐红的血痂暴露在空气中。殷柯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块本该视为禁地的腺体。身为Alpha,那是什么痕迹,他再清楚不过。殷千秋标记了银雀。他们成婚这么久,银雀却始终戴着项圈,他还以为是银雀以死相逼都不愿意被标记之类的烂俗故事。牙印仿佛要烙进他心里似的,一瞬间殷柯觉得心脏被不知名的东西攥住了,跳动时感觉紧绷得难受。——啊,是嫉妒。他缓了缓神,在Omega重新整理好领口时开口道:“你想要什么药。”“防止妊娠的药。”殷柯并没回答他是否能帮他去弄药,反而略显焦急地问:“……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不,我不该这么问你;你记得什么?记得婚礼那天我给你递的名片吗?”银雀垂着眼,对殷柯而言称得上瘦弱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阴狠。“我从来没忘记过,殷千秋是怎么背叛我,算计我,又是怎么折磨我的。”他说,“你不是喜欢我吗?现在你献媚的机会来了。”殷柯蓦地嗤笑出声:“不愧是你,我可太喜欢你了。”Part.64没错,从一开始他就什么都记得。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丹龙,更不会相信那些蹩脚的爱情故事。即便他在药物的作用下失去意识,再醒来时便已经回到了殷千秋的床上……他依然什么都记得。记得男人是怎么背叛他的。记得男人是怎么羞辱他的。记得男人是怎么逼迫他结婚,又是怎么在床上极尽侮辱。伪装一个深爱着殷千秋的Omega,对他而言比死还难,况且丹龙给他下的药很猛烈,他没能把那个所谓的浪漫爱情故事听完,就已经神智尽失地昏睡了过去。于是他索性装作记忆缺失,甚至没指望自己能真的瞒过去。就像千秋了解他,精确到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喜欢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