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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个澡。”也幸亏他没洁癖,不然这戏他是一天都拍不下去。成天不是在草垛子上滚就是在泥巴堆里滚。纪烨笑着点头:“去吧。”沈天乐皱了下眉,纪烨对他的态度让他觉得有点怪怪的。好朋友之间是这样的吗?应该是吧,如果是言言,他也会帮言言这么做。........沈天乐把选好的剧本告诉了江政,江政道:“我知道几个导演在挑男主演,你要不是去试试?”沈天乐问:“什么时候?”江政道:“就这两天。”沈天乐沉默片刻,说:“我想一下。”江政搞不懂这有什么好想的,还是点头道:“行,你考虑一下。”如果是之前,沈天乐根本不会考虑,立马就会应下来。现在他不敢答应,不敢演主演,更不敢拿奖。沈天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偏偏这些事他连个可以说的人都没有,最好的朋友又不敢和他说。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好累,他撑不下去了。晚上躺在床上,沈天乐看着天花板无意识地喊道:“言言。”半晌,他回应了他:“在。”“你说我会拿影帝吗?”“会。”“那你希望我能拿影帝吗?”他没回他。他知道他的答案沈天乐或许不爱听,他也知道沈天乐内心的矛盾。这段时间沈天乐在想什么他都知道。但他没有办法帮他做决定,要不要继续拍戏他说了不算,要沈天乐自己决定。未来怎么走,也是沈天乐自己决定。他只是帮他,陪着他,走这一段路而已。至于这段路有多长,没有确定的时间。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回答,沈天乐道:“我想好了。”“我要演!”他没反应过来时,就听沈天乐说:“我拿了影帝,你就解脱了吧?”“我真自私。”沈天乐很小声的说:“我总想把你留下来,从来没想过你愿不愿意,你肯定不愿意对不对?”他实在熬不下去了,每一天都仿佛是煎熬,自私的想法让他的内心深受折磨。他觉得自己好卑鄙,故意不演戏,不拿影帝,让言言留下来陪着他,这种行为很恶劣,卑鄙!“没有。”他没有不愿意,因为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留下来十年或者二十年,其实对他来说没有区别。沈天乐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自说自话道:“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愿意,我为什么要留下来呢。”他是谁呀,言言凭什么要为他留下来。一滴泪顺着眼尾悄悄流进发间。他怔住,看着那滴眼泪浮在眼前,用他能感知的力量去包裹住。他似乎尝到了泪水的味道,苦涩中带着淡淡的咸味。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越来越多的泪水不停的出现,将他的身躯全部淹没。他像是泡在苦海里,泪水渗透了他的皮肤,苦味在他身躯和血脉中蔓延。最后,连心脏也沦陷。心也是苦的,苦的发疼。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人类的感情他能通过文字来理解,但从不会感同身受,这是第一次。他体会到原来伤心的味道竟然这样苦涩。这是属于人类的感情,他猛然醒悟,声音有些颤抖:“别哭了。”哭的他的心好疼。沈天乐哪会听他的,他心里难过的要死,什么也听不进去,抽抽噎噎的说:“我哭你都不让我哭,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你都要走了,我提前哭一下怎、怎么了?”他抽了下鼻子继续说:“我也不想哭,但是我忍不住。”差点被埋了的时候他都忍着没在外人面前哭,这一会他是真的忍不住。其实他从小就爱哭,但除了在家人面前,沈天乐没有在外人面前哭过。这段时间埋在心里的委屈和压抑一下爆发出来,选择面对后时候沈天乐哭的不能自已。无论他说什么沈天乐都不听,只顾着哭自己的:“你走了以后要记得我,哪怕找到了新朋友,也不能把我忘了。”“......”“我会想你的,每天都想,你要是想我了记得托梦给我,咱们在梦里见面。”“......”他又不是死了。“别哭了。”他无奈道:“不想演,就不演。”沈天乐瞬间止住眼泪,打了个哭嗝:“真,真的吗?”“......”这会倒是听得清清楚楚。沈天乐止住眼泪小心翼翼地问:“你骗我的对不对?”“没有,我从不骗人。”沈天乐想了想,言言好像是从来不骗人。但他不放心的问:“我不拿影帝,任务就完不成了,你会不会怪我?”“不会。”比起能不能拿影帝,他更希望沈天乐别再哭。哭的他心烦意乱。沈天乐小声道:“你别不好意思说,如果你希望我拿影帝,我会拍戏的。”说的非常言不由衷,非常虚伪。“是吗。”他淡淡说了一句。沈天乐犹犹豫豫道:“我现在演技还不好,估计拿影帝有点困难,你放心,我会努力的,说不定努力三五十年就能拿影帝了。”“......”☆、第92章夜色静的如水一般,整个病房内几乎落针可闻。今天是谢延昏睡的第四天,他每多睡一天,大家心里的担心就多一分。他一天不醒,工作室的担子也相应成倍增加,赵文松愁的已经快秃顶了。谢延如果一直不醒过来,他要怎么才能让工作室的损失减少到最小,这两天为了这些事忙的团团转。白天忙的没时间来,只有深夜才有空过来看一眼,问问傅清瑶谢延的情况怎么样了,每天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不进去吗?”傅清瑶轻声问他。赵文松摇头,叹气道:“不了。”与其看了心里烦躁不如不看。这几天赵文松的憔悴rou眼可见,但大家都一样,没比他好到哪去。赵文松走后,傅清瑶轻轻的关上病房门。病房内只留了一盏不怎么明亮的灯光,照在冰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压抑。单人病床上,谢延的姿势仰面朝上,静静的平躺着,沈天乐蜷缩着身体挨着他睡,但又不敢靠太近,怕压到谢延,缩在床沿边小小的一团。傅清瑶将房间内的空调温度稍稍调高了一点,走上前抬起手轻轻拉着被角。她刚准备将被子准备往上拉一点,就看见昏睡了四天的人平静的睁开眼。黑色的瞳孔眼底清明一片,丝毫没有昏睡醒来时的迷茫和困惑,就像只是闭上眼假寐了片刻的人轻轻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