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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的继承人却对继承他的商业帝国完全没有一丁点兴趣了,回国以后跑去考了个电影学院。要不是谢父谢母觉得亏欠儿子,俩人商量好了趁着还能生,赶紧又生了一个孩子给柳家,柳外公还不定气成什么样呢,谢辞声也不可能安安生生的当他的演员。宴灯掐着手指算了算,谢辞声今年23岁,他最大的那个异父异母的jiejie已经32岁,而他最小的同父同母弟弟今年才四岁多点?这尼玛,是什么奇葩的家庭啊?谢家柳家,他都知道,那可是真正的豪门世家,上辈子把他害的那么惨的周家,放到这两家跟前,顶天了也就是一暴发户而已。不过,再豪门又怎么样,就那副乱劲儿,宴灯简直都要替当年的小谢辞声委屈了。一年到头见不到父母几次,一扭头,身边全是对他一点也不友好的兄弟姐妹们。他用宫斗来形容,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那正好,今年咱们一起过年,我一定让你过个好年!”宴灯拍了拍谢辞声的肩膀,“不是我吹,就我的手艺,绝对比你说的那个百味楼好多了,我做的菜绝对能香的让你恨不能把舌头吞下去。等你演完节目,咱们就回家吃年夜饭,吃完了咱们一起去放烟花,我记得你喜欢烟花。唔,B市是不是不许放烟花啊?”刚刚说起家事的那一点伤感,就马上被宴灯充满烟火气的描述给冲散了。谢辞声歪着头,想了想,说:“五环以内禁,我在五环到六环之间有套别墅,我们可以去那儿过年,那里能放烟花。”说起烟花,就想起昨晚的仙女棒,还有在仙女棒里俩人跳舞。谢辞声心想,到时候要买好多好多漂亮的烟花,然后在烟花下,清醒地,重新跟宴灯再跳一次舞。宴灯从谢辞声怀里钻了出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勾了勾手,说:“谢哥,我看那边还有室内游泳池,怎么样,咱们比一比?”怀抱空了,有点失落。“好,走吧。”俩人折腾了好半天,洗完澡躺在床上,有说不完的话。聊明天要拍的戏,聊考B影的准备,聊未来的路要怎么走。谢辞声的作息那是相当良好,如果不赶通告,不拍熬夜戏的时候,必定要在10点半躺床上,11点准时入睡。明明他还想多跟宴灯说一会儿话,奈何,眼皮子实在不争气,一个劲地往下耷拉。宴灯好笑地看谢辞声已经困到开始说胡话,还强撑着,连打哈欠都不敢动作大了,硬是憋的泪眼汪汪,看着可怜极了。他上前摸了摸对方的头,说:“谢哥,困了就赶紧睡吧,别着急,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小夜灯的光线太昏暗,宴灯的声音太温柔,此刻的气氛太温暖,那个关于未来的许诺太美好。谢辞声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撒娇似的拽了拽宴灯的袖口,含混道:“明天见。”“嗯,晚安,明天见。”宴灯对谢辞声有多温柔,对孙晖就有多冷酷,他关好房门,看一眼时间,孙晖这种夜猫子肯定还没睡,果断拨了电话过去。“孙导,哎,我是宴灯啊。哦,没睡呢,睡不着心里有事儿。就是,那个我不是在冲刺班里嘛,我们老师比较严格,你懂吧?哦哦,是呢,我的班主任是冯建国,哎呀,真巧,当初他也是你班主任?那太好了,那明天早上能不能请您陪我一起,去跟冯老师请假?我一个人不敢去面对冯老师啊,孙导你可是我嫡亲的师兄,由你陪我去说,肯定就稳了。嗯嗯,谢谢孙师兄,晚安。”挂掉电话,宴灯笑的浑身乱抖,歪歪扭扭扑上|床,秒睡。电话那头,孙晖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叫你嘴贱,叫你被捧两句就膨胀的不行,胡吹大气!别说你就是个死扑街,哪怕你是国内第一大导,在冯老师面前,你就是个骂挨的太少的不学无术的二流子!你忘了回来拍戏那天,冯老师是怎么把你训的跟孙子似的了?你现在还要拐带人家心爱的学生跑去拍戏,你是真的想见识一下老冯如今是怎么个老当益壮法的?话已经说出去的孙导摸了摸发凉的头皮,再次失眠了。第11章老冯看了一眼冲他点头哈腰的孙晖,再看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宴灯,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都出现幻听了。“你……刚刚说啥?”“……”孙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偷看了一眼老冯茫然的脸,咬咬牙重新说了一遍:“是这样的,老师。我现在不是在拍戏嘛,之前的男二号的扮演者呢突然毁约走了,我麻爪了啊,到处跑着找补位的人,正好宴灯就出现了。老师您是不知道,宴灯太有灵气了,那演的忒好,典型的祖师爷赏饭吃。我这不是舍不得良才美玉被埋没,就,就找他来演男二号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帮他跟您请个假,你放心,我绝对优先集中拍他的戏份,争取在十天之内全部拍完!”老冯端起茶水杯喝了一口,冷静了半晌,才开口:“你说他要请假,去拍戏?”“哎,哎,是。”“是你个头啊!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处于多么紧要的关头?!”“知,知道啊。”“知道你还勾|引他跑去拍戏?!”“我,我这不是舍不得良才美玉被埋没嘛。”“他良才美玉你就得拐带他去拍戏?你这是在害他!就,就你拍的那个戏能给他什么?你知不知道,只要宴灯只要保持现在这个成绩,明年高考的时候,省状元必定是他的?!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带一个未来的高考状元去拍戏,还让我准假?孙晖啊孙晖,我看你是被娱乐圈的浮华迷了眼蒙了心!你还管我叫老师,你要真拿我当老师,就干不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宴灯他不像你,家底殷实可以随便胡闹,高考决定了他未来生活的幸福与否,你……”老冯气的脸色铁青,说一句在桌子上狠狠拍一巴掌。一掌接一掌都好像拍在孙晖和宴灯的心头,孙晖是心虚,宴灯是心疼。他心疼这个总是板着脸好像下一句就要骂人,实则内心特别温柔,关爱学生如同关爱自己孩子一样的老头。如果不曾体验过演戏的魅力,他可能就妥协了,像冯老师所期待的那样,安安分分待学校里学习那些他早就学过很多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