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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不了刚才谢辞声听到自己问话之后,第一时间下意识的反应。他甚至苦中作乐地想,谢哥这话说的太官方,太冠冕堂皇,也太假了。以谢哥的聪明,肯定发现了我问这个问题不是单纯想要讨论剧本吧?说不定,他心里已经有了很靠近真相的猜测,只是碍于情面,不想伤害我罢了。不过,好歹谢哥还愿意在我面前官方一下,说说假话,知足吧。虽然,再三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好歹没有彻底捅破这层窗户纸,他还能以好朋友的身份,继续在谢哥身边待着,陪着他看着他。但终究还是意难平。多少辈子加起来上千年了都,这可是他第一次对人动心动情,居然落的一个如此惨痛的结果。真的,好不甘心啊!他的脑海里瞬间冒出无数种在黑化边缘试探的想法,就像狗血里写的那样,我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这辈子拿来回味,也是好的。奈何这个想法,着实有点龌龊,宴灯还是按回心底最深处了。谢辞声只觉得自己说了这番话以后,宴灯的表情很正常,可是落在他身上的眼神诡异地让他觉得后脑勺有点凉浸浸的。他快速地翻阅着自己最近这段时间,跟宴灯相处时候的所有细节,像侦查破案或者学习拉片似的,恨不能一帧一帧地仔细看看这些回忆中,自己到底有没有露出马脚。要不然,怎么解释宴灯今天忽然会问他这个问题,又在问完之后古古怪怪地看着他?从前只觉得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谢辞声现在觉得,这话有点不准确。面对心上人稍微不同寻常的举动言辞,作为一个暗恋者何止是兵荒马乱,内心世界里简直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可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平静而无辜的样子。“宴灯,你……”宴灯忽地压了上来,双手撑在谢辞声耳朵边,单膝跪在沙发上,越凑越近。他紧紧地盯着谢辞声因为紧张而多次舔舐过的水润润红艳艳的嘴唇,心里的巨兽叫嚣着,亲上去,大不了事后抵死不认。反正,谢哥的心是得不到了,人也没啥指望,亲一口就亲一口,谢哥总不至于为了这个跟我翻脸吧?亲一次,哪怕以后老了,拿来回味意|yin也是好的啊!他凑近了,低喃道:“哥,那个剧本上,有吻戏哎,可是我从来没有接过吻。咱们试试,好吗?我想提前适应一下。”谢辞声瞬间就感觉自己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嘶吼着:满足他!心上人都送上门了,哪怕是少年人的好奇心,那也是他送上门的,不是你诱拐教唆的!亲上去啊,你不是心心念念了很久吗?亲啊!另一半絮絮叨叨地阻拦着:你要是亲上去,跟变态猥琐痴汉有什么分别?!宴灯还是个小孩,一个处于青春期对性开始有了幻想的小孩,他就是好奇,就是一时兴起。你这要是趁虚而入,万一让他觉得男人跟男人亲昵接吻也是常态,以后得知并不是,他会怎么看你,怎么面对今天的事情?!两股想法跟拉锯似的在他的脑海中大打出手,搞得谢辞声整个人都木了,无法动弹。宴灯看着谢辞声再次放空的表情和眼神,心中惨然一笑,面上愈发跃跃欲试,他挑了挑眉梢,笑的就像是一个想要试探什么新鲜玩意儿的少年,越凑越近:“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谢辞声就见宴灯的脸慢慢放大,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呼吸都停住了。这时候,恼人的门铃又来凑热闹了。“……有人来……”谢辞声赶忙抬手支在宴灯的胸|前,明明是拒绝的动作,却没有什么力道,再配上轻飘飘的声音,怎么看怎么像欲拒还迎的样子。宴灯根本不理,他心说,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爸爸在外面候着,等我亲完再说。来人比起前几天的方盛还要急性子,才按了一下门铃,就开始疯狂拍门了。伴随着叮叮咣咣的敲门声,宴灯义无反顾地亲了上去。一开始,他想着,只是嘴唇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气息相互亲昵缠绕就够了。可当他真正触到谢辞声的嘴唇,四片唇|瓣贴在一起的时候,他只觉得一股电流自尾椎往上一路攀升,迅速地冲上了大脑在里面炸开了烟花。不够!不够不够!这样还不够!这也许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吻谢哥了,只是碰一碰,怎么够?!虽然从来没有接过吻,但是,好像沉淀在血液和基因里的侵略性以及男人的本能在这一刻觉醒,宴灯无师自通地尝试着伸出舌尖,朝着谢辞声的唇缝中探去。谢辞声自从被宴灯亲到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彻底坏掉了。他的瞳孔颜色变成透不进光去的深黑色,呼吸也变得分外急促,好像每一口气都摄入不到足够的氧分。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掐进了手心的软rou里———只有这样,他才能克制自己想要扑过去,将宴灯压在沙发里,狠狠地深深地吻回去,扒开对方的衣服然后继续那些日思夜想了无数次的事情的冲动。宴灯抬起一只手盖住了谢辞声看着他的眼睛,紧跟着,他也闭上了眼睛。只有这样,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也感受不到谢辞声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感受着对方潮热的鼻息。宴灯才能说服自己,这并不是一次假装对戏和青少年心血来潮的好奇心。而是,一对两情相悦的人,正在通过接吻的方式,在向对方传达着彼此的爱意。唇|瓣是柔软的,舌尖进入唇缝很顺利。他先是不住地吮吸轻轻啃咬着谢辞声的唇瓣,在他的齿列上轻轻地舔了一下又一下。很快,宴灯内心贪婪的怪兽就叫嚣着,这样不够,还是不够!于是,他的舌尖微微用力,以强硬到了破釜沉舟的姿态,用力顶开了紧闭的齿列,冲进了另一重温暖湿热的新世界!宴灯低喘着,微微弓起身子掩盖住自己的狼狈,一边又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微微碰触着对方的舌头。他想要勾|引对方与他纠缠共舞。可惜未果。宴灯也不气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舌尖微微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