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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冷笑:“白凌霄,本座的修仙道,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他厉喝一声,剑上仙气如龙出沧海,咆哮着攻向这个孽徒。白凌霄被这一击正中胸口,惨叫着跌出数丈远。掌门收剑回掌:“白凌霄,本座问你一句,你是被魔气蛊惑了心智,还是早已自己入了魔道?”白凌霄沙哑地笑着:“师父……好师父……你问得出这句话,就不知道,我是为何吗?修仙之路,千百年见不到天光,您已是人间修为最高深之人,可您何时才能升仙呢?仙诀上的话,您还信吗?”掌门走过去,半蹲在昔日的徒弟面前:“那我就杀了你吧。”白凌霄狂笑,忽然暴起,挥剑向掌门的小腹刺去。掌门回剑格挡,真气却又半路岔了,竟没有挡住,宁微剑上的一缕魔气侵入了他腹中。白凌霄笑得更狂了。掌门顿觉浑身剧痛,眼前一片模糊:“你……”白凌霄拎着剑缓缓起身,倒是不急着杀师父了:“血魔咒,师父,你也许久未见了吧。”掌门手中的剑都握不住了:“你和曼砂城皇族有勾结……”阿千要上前:“云掌门!”掌门厉声怒吼:“别过来!”叶暠宣的这个手下就是个凡人,别说阻拦白凌霄,就是靠近这魔物七尺之内,都会被侵蚀躯体魂魄而死。阿千急得要命:“云掌门……”掌门腹中剧痛,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看不见白凌霄要干什么:“白凌霄,你要是恨本座把你赶下浮云峰,就杀了我试试。”叶暠宣匆匆回宫,下马就进了蟠龙殿:“父皇,何事急诏儿臣入京。”皇上不在蟠龙殿,只留了一个小太监,说:“六殿下,是蕴霁山的元长老有急事要见您。”叶暠宣愣了一下,看到元长老就站在蟠龙殿里,急得胡子都快薅秃了。他问:“元长老有何事?”元长老说:“白凌霄失踪了,有弟子在他房中发现了曼砂城的信物,上面还沾着魔气。白凌霄是小云儿的弟子,这个时候他跑哪儿去了?”叶暠宣脸色微微变了:“白师兄又与南荒又勾结?”元长老说:“谁知道呢,要先找到小云儿,他的弟子,要他自己处置。”叶暠宣忽然想起来,在天堑山里时,师父曾经行为诡异,还问他有没有察觉到魔气靠近。他猛地想明白了,那几日师父隐约察觉到的魔气,竟是……竟是白凌霄。元长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白凌霄去找云儿了?”叶暠宣捏着虎口的伤,猛地又撕出血来。元长老急忙御剑:“小云儿在何处,快带我去!”叶暠宣说:“开不及了,我先回去。”元长老说:“你怎么回……”话音未落,他却看到叶暠宣虎口的血迹流出了一个符咒的形状:“连心符?”连心符分子母,母符可为子符承受一般伤害,子符可瞬移至母符身边。叶暠宣早就看出师父给他下的是什么咒,只是惦记着师父脸皮薄,于是未曾揭穿。掌门已无力反击,他四肢百骸都痛得厉害,腹中更是翻江倒海似的痛不欲生。白凌霄举起剑:“师父,永别了。”掌门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试图保住元神。宁微剑缠着魔气落下来,掌门刚要闭眼,却见一道寒光从天而降,一剑穿透了白凌霄的胸口。白凌霄怒不可遏,回手斩向执剑之人。叶暠宣怒吼:“阿千,带我师父走!”掌门仰头看着挡在他身前的人,有些恍惚。在白骨乡中,他剜心取药的时候,他的徒弟也是这样从天而降,不管不顾地一剑斩在石像是,要带他回家。阿千冲过来扶起掌门:“殿下,此人十分厉害,你快走,属下为你和掌门断后。”叶暠宣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这是我大师兄,你对付不了,快走。”白凌霄狂笑:“叶暠宣,凭你?就凭你,也敢和师兄打!”掌门低低地说:“快走……叶暠宣……他已入魔,你不是他的对手……他已……”一阵剧痛再次袭来,掌门踉跄着跪倒在地。叶暠宣急忙伸手保住掌门:“师父!”白凌霄趁机挥剑刺向叶暠宣,他剑势极快,身形竟如鬼魅一般,叶暠宣出剑慢了半步,剑身已近三寸,若他此时避开,宁微剑必会一剑要了掌门的命。掌门看到了,八荒剑法是他教的,看白凌霄出剑的手势,他便知道剑会落在何处。可他一身真气混乱不堪,已经无法再替徒弟格挡,只能狠命地要把叶暠宣推开:“小心!”叶暠宣却紧抱着他,旋身一晃,用自己的后背硬接了这一剑。长剑从胸口穿过,堪堪未曾触碰到掌门的脸。鲜血从血槽中淌出,一滴,一滴,落在了两人相拥紧贴的地方。叶暠宣轻声说:“师父,我回来了。现在,你可以吃药了。”掌门漆黑如墨的瞳孔颤抖着,看见那柄长剑从徒儿的胸膛里穿胸而过,又被身后的那人用力一拧,血rou筋脉,被搅烂成一团。叶暠宣脸上的温柔笑意还未褪去,就僵在了脸上,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倒了下去。掌门颤抖着扑向叶暠宣,沙哑着怒吼:“叶暠宣!叶暠宣你个蠢货!凡人之体……凡人之体为何要替本座挡剑,你一个凡人,为什么要给本座挡剑!”可他的蠢徒弟却一句顽皮话都不会再说了,凡人的躯壳何等脆弱,心脏一破,人便没有救了。掌门用力捂住叶暠宣的胸口,恍惚不觉自己有泪掉下来:“小混账……小混账,本座不用你挡剑,你别给本座惹麻烦,我就心满意足了。谁需要你挡剑?谁需要你拿命来还我!!!”可叶暠宣不动,也不说话。他输进去的真气尽数石沉大海,止不住血,也叫不醒人。掌门沾满鲜血的手捧起那张年轻俊美的脸,掉着泪沙哑着说:“我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醒过来……叶暠宣你个小混账,你醒过来啊!”白凌霄执剑又要攻来。掌门抱着徒儿的尸体悲痛欲绝,百年修为竟随着入体的魔气一同喷涌而出,一声怒吼,一掌拍碎了白凌霄一身筋骨经脉。这一掌下去,他全身卸了力,踉跄着倒在了叶暠宣身上。叶暠宣流出的血,比他当年在白骨乡剜心时流的还要多。二十年前的白骨乡,是叶朝洵教会他凡人之乐,教会他俗世之情,也教会他人心凉薄善变,情深总不抵江山。可他没有想到,二十年后从天而降拼死救他的人,是叶暠宣。一次是叶暠宣,两次……也是叶暠宣。这个当年差点要了他命的孩子,二十年后,用自己的命,护他周全。掌门不停地掉着泪,紧紧抱着叶暠宣冰冷的尸体疯狂输送着真气:“小混账……你别死……你死了,这世间还有谁护着我,我还能护着谁……”元长老率领着蕴霁山弟子匆匆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掌门抱着叶暠宣不肯松手,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