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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何破绽,连姓氏都改了。谁知林旭朗声道:“虽寥寥三字,却似极镇江安家大少爷安天铭的风骨。莫非你和安家又甚关系?”琼犰秋听得安天铭三字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他强作镇定,惊恐之情一掠而过,之后面上便不露声色。因值夜晚,加上光线暗淡,林旭没捕捉到琼犰秋方才的惊惧。现观他神色,面无异常,与之前上门他吓得面如土色,判若两人。莫非真是巧合?“安天铭?”余从云不知此人是谁,不明白林旭为何提出琼犰秋会与此人有关?林旭被余从云一提,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道:“从云不知他的名讳,但定然知晓一年前的镇江灭门大案。”“镇江灭门大案?!”一夜之间,满门遭屠,就连余从云这种不闻江湖事的人也略知一二。“正是。镇江安家乃是江湖门派,伏虎拳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却没想,一夕之间,全门上下几十条人命尽数被杀害殆尽。”余从云虽曾听闻镇江安家惨案,却不知详情如何。如今,听林旭提及不知其何意。“我乃是读书人,照理对江湖所知甚少。但唯独安家,我是清楚的。”琼犰秋下意识缩紧拳头。“安家大少爷安天铭,于十三岁那年参加当地举办的书法大会。那场书法大会乃是最富盛名的林文书院所办,前来参与的文人墨客,无一不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之类。而那安少爷安天铭只十三岁便前去参会,在场文人均只把他当做孩子,对世事好奇而来玩闹,不作一回事。哪知,待安少爷落笔之后,身畔众儒无一不惊叹出声,吸引得林文书院山长韩重学前去观看。这一看不得了,韩先生也连发赞叹,称其为百年难见天才。从此安天铭一举扬名。”转身对着琼犰秋,“所以,敢问你的笔风是如何做到与安天铭安少爷如此相似?”琼犰秋迎视对方,不发一言。心中早已惊涛骇浪,怪自己竟没想到这层。“无时,你说安天铭在你们文人中极富盛名。小秋学他字样,又有何不可?”林旭甩袖道:“安天铭字迹哪有这般好临摹,更何况他才区区束发之龄,如何到这般相像?除非天赋异禀。”余从云听了这话,笑了。“小秋不能天赋异禀吗?”“这……这样的才能实属难见。”“无时是妒忌他吗?”林旭听了这话,可不大高兴:“你从哪看出我妒忌他?”“难道不是?小秋写的字像天才安天铭,无时便怀疑他与安天铭有甚关系。难道不能是他自己的笔风?”林旭哼道:“这怎可能!自古以来,正因各人文风迥异,才有文坛史上百家争鸣盛况,才有如今数之不尽的文学财富。要么他与安天铭关系密切,要么他时常临摹安天铭的字帖。但据我所致,市面上流传的安天铭字迹甚少。”最后一句,他是对琼犰秋说的。琼犰秋被林旭步步紧逼,正要找个缘由搪塞过去,这时忽地一声巨响,像是有重物撞击上来,各人脚下俱是一晃。三人连同书童阿绿着实受了一惊。琼犰秋紧抱余从云,把自己后背面向巨响之处,张开保护者姿态。余从云安抚琼犰秋,以为他受到惊吓下意识抱住自己。他让琼犰秋留在原地,打算上前查看,却被对方拉住。他回头见琼犰秋拽住自己的衣袖,露出一副惴惴不安模样,便拉起他的手一齐上前。“无时,出了什么事?”在他们拉扯之间,林旭早已伏在窗槛上向外查看。窗外夜色浓厚,两岸河房早已上了灯火,灯火映照河面,粼粼波光,阵阵荡漾。“好像有只小船撞上来。喂!没事吧?”林旭朝小船处喊了一声。小船安安静静,随着撞击引起的水波一荡一荡。“阿绿,把水门打开。”林旭出了水门后,伸长双臂要去够那小船,无奈小船随着余波愈加往河中荡去。幸好阿绿机灵,早早找了一根长木棍。林旭接了过来,用木棍去够那船只。木棍上并无钩子,勾不着小船,几次敲击在船体上,发出咚咚声响。里面的人却不闻不问,加上夜色笼罩,泄露处几分危险气息。林旭脑筋一转,去勾那小船的缆绳,几次便勾上了,一使劲,把小船缓缓拉近岸边。小船拉近岸边,林旭怀着疑惑,一时不敢靠近。他见余从云站在他身后,本想让他前去查看,却见琼犰秋紧紧揽住余从云右臂,心里暗骂一声胆小鬼。“少爷,我来吧。”林旭当仁不让。阿绿迈着步子,小心靠近船只,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阿绿,小心点。”阿绿对着林旭点点头,神情严肃往船舱探去。他全身戒备一点点爬上船,紧盯着船舱,若是有半点动静便会迅速回到岸上。双手伸过去,碰上舱面,他屏住呼吸用力往两边拉开,但见一双脚赫然出现眼前。“啊!”阿绿尖叫出声,吓得林旭也叫出声来。“阿绿怎怎么了,快上来!”“少爷,我没事。船里有个人!”“那你大叫什么,害得少爷我……”他转头看向余从云两人,觉得自己方才胆小模样均被瞧在眼里,脸面尽失,便对阿绿大喝起来。“少爷,您过来帮我一把。我拉不动他。”林旭骂骂咧咧,说他饭吃了这么多,力气却这么小,连个人也拉不动,以后饭食减半。说着也下去,撸起衣袖,帮着把船舱里那人搬上岸来。那人已然昏迷不醒,林旭往他脸上连呼几个巴掌也不见回应。还是余从云不忍心道:“你别再打他,他都昏迷过去了。”他把灯火凑近,想看清那人面目,谁知林旭又是一声惊叫。“少爷,你这是干嘛?见鬼了吗?一晚上叫个不停。”“你个笨蛋,你睁眼瞧瞧他是谁?”阿绿睁大眼睛,仔细瞧上一瞧,抓着头发一头雾水:“少爷,他是谁啊?”林旭一巴掌拍在阿绿头上,怒瞪道:“你连打你少爷之人的脸都不记得了!”阿绿又瞧上几眼,嘿嘿笑道:“还真是。少爷您别见怪,刚才是因灯光昏暗,我没瞧清楚。”林旭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余从云蹲下身,见对方面色惨白,昏迷不醒,拿着烛火往他周身一照,仔细端详,想看看是否哪里受伤。但见他小腹处一大片鲜红血迹,也不知是原本这么流这么多血还是因方才搬运造成。“无时,他受伤了。”林旭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