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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假,一看便知。”老和尚和老道人互相看了一眼,终于和尚出来说话。“还有一事想同连宗主商量。”慧根和尚道。连照情心道,来了。便听慧根说:“忘忧丹非比寻常,极易沾染蓬尘,若叫妖得,便染妖性,落在魔手里,就染魔心。它既在妖蟒腹中多年,沾染了不少血性。老衲以为,不如放到我佛门金光阁,由罗汉看护,弟子诵经,去除血性杂念,方为善事。”说这么长一串话,不就是为了把忘忧丹要回去。连照情勾唇一笑,他笑起来艳比四方,杀伤力还是有的。“可是我无情宗的东西,为何要放到你佛门呢?难道你的阿弥陀佛,就要比我这里来得安全,公正,叫天下人信服?”慧根:“阿弥陀佛。无情宗已有了两样宝物。过多不善。”“那两样东西,可不是我们抢来的。”连照情看向成沅君,“青鸾结魄灯一物,成王爷应最清楚不过。这本是你王府中的东西。”青鸾结魄灯本来在成王府,上任宗主不知道和成沅君作了什么交易,把结魄灯要了过来。别人一直以为是被人抢的,然而苦主坐在这里半个字也不提。成沅君不大想掺和,可是既然被点了名,也只好放下挡脸的扇子。风度翩翩,十分客气,说道:“此物是本王自愿相赠,自愿相赠。”连照情道:“大师,你可听明白了。”慧根面色不改:“该是无情宗的东西,老衲自然不会夺人所好。之所以想叫忘忧丹请回金光阁,也是为渡其血性。待血性消解,再将它还回不迟。”江原听得入神,心头也觉得好笑。如果东西到了他手里,他肯定也不会还回去。这老和尚慈悲为怀舍己为天下的大义,莫非是认真的?这根本是一场不可能谈拢的交易。云行站在江原旁边,边看边问。“喂。”他虽然注意力在场上,但是有个疑问,在心中憋了很久。“为什么你先前拿来是只鸡,一会儿就能变成一只玉凤?”江原道:“你是说酒器?”云行点头。“因为那是石玉材质,它可变化万千。你想叫它变成昆仑玉凤彩雕,它自然遂你心意。”江原理所当然道,话刚出口,就见云行脸色不对。不由道,“怎么。”云行有些僵硬:“也就是说,它本质上还是只鸡?”江原想了想:“看起来像不就行了吗?”“……你看到那八卦阵了吗?”“看到啊。”云行看着江原:“这个八卦阵不是为了摆着好看。”三花大会何其重要,鱼龙混杂聚在一处,无情宗岂能容下一粒砂?但凡进入浮陨坛一地,有幻象的都会显露无疑。披着壳的人无处遁形,自然东西也是。“……”江原突然醒悟过来。怪不得他和白晚楼说这玉凤酒凉少喝点时,白晚楼还看了他一眼。江原还以为白晚楼对他青睐有加,合着他刚才自以为拿了只玉凤在那转悠装逼,原来在连照情他们眼里就是一只鸡?作者有话要说: 江原想象中:凤盛美酒,盛情款款,游刃有余。现实生活中:一只不伦不类的鸡,一个故作深情的人,还有一杯不知道有没有被手指再沾过的酒。公开处刑。美人大佬们:……这个男人确实够引人注意。☆、兔子碎了慧根他们争论不休时,忽然传来一声碎响。声音之清脆,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包括江原。视线所聚先是那只被掷碎的杯子。然后才是那个人。“我说过两遍了——再吵滚。”“要我无情宗的东西,可以。”众目睽睽中,白晚楼抬起眼:“谁与我一战。”在苏沐建无情宗之前,罗煞门在中原横行霸道已久。佛门不是没有缴过,但说不上赢,只能说互有损伤。这是块难啃的骨头,谁啃谁崩牙。成沅君受皇帝之命,密切关注罗煞门很久,但不出手。对于皇帝来说,修道中人若联成同盟,并非好事。有个搅混水的能叫他们不得安宁互相牵制,方为上策。可没想到这盘棋叫个落子全数打乱。白晚楼凭一己之力挑了罗煞门十四个堂。那还是在十年前。十年前白晚楼就有如此实力。如今呢?这话一时竟然没人接嘴。虽然忘忧丹的归属不由打架来定,白晚楼此言过于儿戏。但能在这里的,都是有脸面的人,输给白晚楼固然算不上丢脸,却也一定不好看。于眉山和佛门而言,白晚楼再锋锐,也是个小辈,小辈之约,他们这些长辈岂能轻易就应?白晚楼已经站了起来,走下了台阶,手中寒气逐渐凝聚成一柄长剑。这柄剑,通体晶莹,在日头下泛着光彩,像是冰棱,还是那种四面开刃的冰棱。云行赞叹了一声:“我从未见过万仞剑。”古有宝器名万仞,击之可声传数里。白晚楼的剑露出锋刃,天下敌手便都在他的剑光笼罩之下,触之有如刀割,不可错气息半分。在宝冢时,白晚楼虽没出剑,剑气却已露出端倪,所以江原没有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稍稍一动,便觉周身牵制。何止云行,在场其他人估计也很少见。成沅君倒是见过,不过阔别十年,感受不同。江原心想,白晚楼名号如此大,又怎么会有人轻易应战呢,他就算在那里站到天黑,也不会有人理他的。到时候连照情要怎么收场。偏偏这时候有一道声音说:“我想领教。”江原一看,竟然是成沅君。但他很快皱起了眉头。这个成沅君,动作稍嫌窒涩。未等江原细想,成沅君已经说:“不过,我只是想与白长老切磋一番,小试即可。至于结果,谁输谁赢都不论。并不作为忘忧丹归属的见证。”其实成沅君应战,是最合适不过。他虽是修道者,却也是朝堂的人,不参与纷争。他若赢了,忘忧丹归不到朝堂,佛门必然反对。他若输了,也不丢脸,反正是切磋。这么一来,反而像是给了白晚楼一个台阶。“成王和白师伯打,恐怕没有胜算吧。”云行虽然向来以峰主宗主相称,但他是晏齐的弟子,白晚楼又是晏齐师兄,那么称呼白晚楼为师伯,便再自然不过。江原道:“成王不也榜上有名吗?”在江原看来,榜上有名的几个人,实力总归是相当的。云行看着江原,一脸看着‘不懂事的无知孩童’的模样,横竖成沅君伤不到白晚楼半根毫毛,他也不担心。只道:“你知道排行榜是如何排的吗?”江原说:“除了无情宗四位当家,不就是金非池,成沅君,孙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