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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身形消瘦,面容清癯仍难以下咽的时候,不至于真的饿死。他还记得他心理状态极度差的那几天,他吃什么吐什么,从身体到心理抵制活下去的欲`望,书姗在他身边守护了很久,坚持不懈地做饭,喂饭,吐饭,再做饭,循环往复,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他是真的想要放弃,心理医生不知道换了多少,他就是难以从李渡寻带给他的背叛伤害和俞放带给他的绝望孤独中走出来,俞放都嫌弃不要他了,他一个人,熬不过以后的每日,每夜,每月每年……可是,李书姗陪着他绝食,他一日不吃饭,书姗就一日不吃饭,他什么时候能喝口汤,书姗才跟着喝口汤。整整一星期,那个漂亮骄傲的女人,那个风姿绰约,为人所青眯的女人,跟他一样,形销骨立,面黄肌瘦,最狠的是精神的折磨和摧残,压得这个只记得对他好的女人,几乎丧失了她应有的骄傲。贺溪突然觉得,他活不下去,也该让这个女人活下去,而他只能让自己先活下去。所以就算他只是吃流食,想到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俞放甚至饱受他的憎恨时,他咽不下去任何东西也要死死捂住嘴,至少不让他吐出来,这样,那个女人,就能跟着吃口流食了。那段日子,他就是在那样身体精神和自我折磨压迫下,逼着自己振作起来。后来,从流食到一点点食物再到正常吃饭,那个女人陪着他,熬了大半年。书姗,在他一人绝望地站在高楼下往下伸脚时,成了握住他往后拽的手,她说,你要跳,我就比你先跳下去。他知道书姗是同性恋,所以他想,这将是他最好的兄弟,以后他就算为了她,苟延残喘也不寻死。书姗的女朋友消失的那段时间,他看着她为另一个人癫狂混乱,紧随的就是她父亲的逼婚,书姗没有选择,她不可能在她丧失最爱的人的同时,也守护不了医生这个梦想。所以,当书姗提出和他结婚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想过俞放知道他结婚时,会有的反应,耻笑、愤恨、怨怒、责怪、决绝的真的再也不回头看他一眼。可他,只能答应,书姗那个时候已经父亲被锁在家里一个多星期了,她还要找她的爱人,他必须答应,那女人对他那么好,在他看来两人甚至是过命的兄弟,然而在别人眼里,郎有情妾有意,和和美美的一段婚姻。两个同性恋,同样爱人离开,同样无助,同样绝望。当影帝的盛大的婚礼现场通过媒体传遍大街小巷的时候,他两个人,只是抱在一起互舔伤口。他也许想过,如果他真的和俞放再无可能而书姗又找不到她的爱人时,他们就搭伙过一辈子。然而他现在坐在车里,等着书姗来,等着去离婚。尽管是书姗主动提出了离婚,但他知道那个女人还是在为她好,她有她的骄傲,贺溪看得清她这些年渐渐看向他时,变了神情的目光,却什么也不能说。他又吸了口烟,回忆这些年他和书姗一起经过的时光,让他站在离婚的大门口,愧疚愈发浓重。虽然约定好了时间,书姗也是提前到场。半个月的时间,再见,两人竟是相顾无言。李书姗看他好久,先叹气笑了声:“想不到,我们也做了六年夫妻。”贺溪点点头,时光如戏,顿生的沧桑感让他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几分:“是啊,谁也没想到。”当时的权宜之计,两人想过可能只是几个月,也甚至想过一辈子,现在看来,六年,说短不短,长也不算。两人相视一笑,书姗扬扬头说:“好了,先进去吧,有什么话,办完再说。”要下决心的过程或许很难,但真正办理手续的时间却是高效速度,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煎熬,离婚证发到两人手上的时候,李书姗接过来手忍不住颤抖,心里一阵彷徨。办完手续,两人去了“老风味”,一家装修很有感觉的饭店,现代化装修简洁大方,在餐桌用或是小饰品上又有老一代的古朴怀旧感,菜色独具特色,味道非常的好,两人以前经常在这里吃饭,只是现在再来这里,感觉就又不一样了。包厢里,贺溪等书姗点完菜后,又加了几道菜和书姗尤其喜欢喝的汤,才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你还是这么体贴。”李书姗会意地笑了笑。贺溪说:“一起吃了这么多年,要是不知道你的口味就实在罪过了。”李书姗点点头,没有说话。一顿饭,两人都吃的比较沉默,贺溪虽然觉得就算少了一纸婚姻,书姗仍然是她在乎的女人,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却知道,书姗是不想再和他有过甚的交往了。结婚的时候,他想着两人同病相怜,将会是永远扶持的关系,可是谁能想到,离婚时感情已经变味。而他也清楚的明白,他不能挽留她。“书姗,谢谢你。”贺溪说。这么多年来的帮助,他一直看的很清楚,对于她的感谢,远不止努力平静说出的话,可是真的到了宴席散场的时候,他仍是想要表达他最真挚的感情。书姗,谢谢你,没有你就不会有我的现在。李书怔愣了一下,点点头微抬嘴角说:“我不大喜欢你这样说,可是好像也只能接受你的道谢,然后说,不客气。”李书姗的笑容带着苦涩,看着贺溪的眼神再难平静。她这么多年付出的努力并不是想得到这句话,可是好像无论她怎么做,这都是最好的散场方式。在房间里的氛围又冷了下来,两人默然的时候,贺溪的手机响了,突兀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斧头,打碎一地冰冷石块,在书姗听来,刺人得很。“抱歉。”贺溪看清来电显示,歉意地出门接电话。“喂。”贺溪站在走廊上,全身无力地靠着墙。“是我。”俞放性`感的声音在耳边传来,犹如绒毛在耳畔摩滑,瘙痒难耐,心一下燥的不行。“不在家里吗?”俞放听出他声音不对劲,问。“没,在和书姗吃饭。”俞放:“……”那边一阵沉默。在贺溪正怪异时,俞放才说:“什么时候结束,还有什么活动吗?”“能有什么活动,”贺溪不甚在意地说:“腿不方便,吃个饭就回家了。”“嗯。”俞放淡淡嗯了声。“……”贺溪总感觉那边一下子就愉悦了,摸毛什么的抚顺俞放,真是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