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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待在自己的家里,正拿着一组机密文件进行。诡异的恍惚感让他的理智都出现了一丝错乱,似乎有什么事情他应该是记得的,却被自己忘却掉了。他垂下眼,摸了摸在自己脚边黏腻的蹭着的小猫咪。在不同花色的猫咪当中,橘猫是一种相当黏人的猫。虽然一说起橘猫,更多的人会想到的是大橘为重,一只橘猫压塌炕,也就是橘猫贪吃易胖的特点。但实际上,橘色的猫咪在黏人这一点上也是非常突出的。这只被起名叫做小吉的猫就是其中的典范。因为刚刚到新主人家里不久的缘故,这只小橘猫还有些怕生,但已经粘上了新主人。唐沈颜呆在小家伙比较熟悉的客厅与厨房的时候,基本上时时刻刻都有这只小猫在脚边围绕着。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会不会随时黏着时哲……唐沈颜这样想着,忽然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然后蹲下身去将猫抱了起来。手中的文件被随手放在桌上,刚刚正式升职不久的唐沈颜看着窗外温暖的阳光,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虽然这确实是一个比较机密的任务,但也得到三天之后再执行了。相关的文件晚点再看也没关系,今天天气那么好,还是出去晃一下吧。抱着这样的念头,在某些意义上相当养生的唐沈颜抱着小吉出了门。然后碰到了一场戏。手中抱着一堆黑白画稿的青年似乎是跟自家邻居一样是画漫画的。脸色看起来非常苍白,还带着浓郁的黑眼圈,一副很长时间都没有睡好的样子。他的神情有些慌张,充斥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手足无措,站在小区门卫的旁边无所适从。唐沈颜犹豫了一秒,就挂着笑容走上去了。“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保安有些诧异的看来:“啊,唐先生……也真是巧了,这位先生是来找时先生的。但是他既没有得到邀请也没有时先生的联系方式,我们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时先生也没有接……”“稍微有点难办啊。”保安的脸上写满了苦恼,他有些纠结的用一根手指刮着自己的脸颊,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唐沈颜深深地看了一眼抱着画稿的青年:“你好,我是时哲的邻居,可以请问一下,你过来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吗?之前都没有沟通过吗?”青年咬了咬下唇,非常认真的朝着两位陌生人鞠了一躬:“我是一个业余的漫画作者,平常靠给数据不怎么好的漫画杂志供稿生活。前段时间四也老师搞了一个漫画的同人活动,说是顺带招聘助手。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投了稿,然后成为了被选中的三个人之一。”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不知怎么开口。保安有些意外的说:“原来是这样吗?不过在来之前都没有跟自己的新老板打过招呼,真的可以吗?”青年有些局促的摇头,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对这件事情稍微有些印象的唐沈颜皱起眉,回忆了一下。似乎前段时间确实有看到自家邻居去寄快递,还有陌生人过来拜访,顺带得到了类似的消息,但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三个被选中的人都来进行过面试了,并且没有合格,而其中好像没有长得跟你一样的人。”唐沈颜皱着眉头说。青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是,是的……实际上……”青年结结巴巴的说出了具体的情况。参加这一次活动的其中一幅画稿确实是他画出来的,只是当时他所画的内容其实与这一次活动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青年自己也不是时哲漫画的读者。他只是一个虽然画技好,但是剧情一直不怎么突出,而且拿着相当糟糕的经济合同,在一个糟糕的杂志中挣扎求生的漫画作者而已。另一份画稿是他接的一次外快。与他画风有七成相似、只不过在精度上远远不足的一个画手找上了他,说是最近的工作量太大,有一部分稿子来不及赶了,想要找青年当枪手。为了追逐理想而与家庭摆脱了关系,于是沦为了一个穷人的青年,挣扎了很久,在生存与理想当中绝望的沉沦,最终还是选择了答应。他有一瞬间当然也是疑惑过的。明明是为了追逐梦想,才跟家里断绝关系,希望能够一直画出自己心中最想要画出的画面,为了自己理想中最崇高的漫画。但在一个人生活之后,却没有坚持多久。仅仅是一两年时光的打磨,就让他成为了一个会为了生存而成为枪手的人。真是一个糟糕的人呢。唐沈颜沉默地听着青年自我唾弃,只是唇角的笑容不自觉地消失了一些。“然后,在听说那份画稿其实是参加一个大漫画家的助手评选用的画稿之后……”青年有些局促的垂头,“我就找过来了……”保安一副虽然我非常感动,但似乎有哪里不对的样子,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来。而唐沈颜则是垂下眼,神色冷淡的看着这个陌生的漫画作者,指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也就是说,你身上明明背着一个非常不合理,但确实具有法律效益的指定供给型劳务合同却跑过来,想要应聘别人的助手。”唐沈颜嘴角的笑容勾勒出冰冷的弧度,“而且你在刚刚的介绍当中,还特意的规避了这个事实。”“而且,我倒是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时哲的住址是在这里的。他应该只告诉了那三个被选中的人才对。”青年愣住了,他慌张的摆摆手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有说完就被忽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也就是说,你就是第3个候选人嘴里说的那个跟他画风一样的人?”时哲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卫室里,伸手抓住了,因为主人一直不走,无所事事的到处乱窜的猫。“他有提过我?”青年愣住了。时哲笑着跟唐沈颜和门卫打了一个招呼,这才转头看下这个陌生的青年:“如果他嘴里所说的‘无论我让他画什么,他都不得不画’算是提过的话,那么就是有。”青年陷入了沉默当中,他的手不自觉地发着抖,手中抱着的那些黑白画稿像是零散的飞鸟一样飘落而下,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唐沈颜看见时哲蹲了下去,认真的将这些画稿全部捡起,然后按照具体的页码分门别类的整理好。“自暴自弃了吗?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和另一个人合作、甚至愿意把自己当做幕后的那一个人,就为了打造出好看又高产的名声……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个笨蛋了吗?”时哲把手里明显是手绘的画稿整好,看着上面带有灵性,却因为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