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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式的督促目光下将名称改了。第26章从那之后过了半个月,终于开学。晏尚覃和何肆之间联系频率不高,主要是何肆不喜欢打电话,他始终认为能用心电感应联系的,就不要发信息,能发信息就不要打电话,能打电话……最好就不要打电话。打电话属于二人彼此高效运转的行为,仅适用于工作场合为提升效率而设。晏尚覃临走前对他说,有事情打电话,他应下来了,然而现在他又有些隐隐的后悔。他始终没办法理解有些女孩子喜欢打电话,在电话里声音都显得更加好听。坐着打,站着打,躺着打,一边涂脚指甲油一边打,说话说到一半便开始笑盈盈的,笑声清脆悦耳。这些画面何肆一想到就觉得脑袋痛,他模仿不来。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脑子里面全是问题,晏尚覃到底是把他当男的还是女的呢?到底是把他当家人还是恋人呢?到底是打算和他就这样走下去还是回归原位呢?他不敢当面问。他渐渐明白自己并没有很好的将过往的创伤处理妥善,他的人生好像一直在回避和粉饰太平。追根究底,是因为他发自内心地害怕冲突和矛盾。但是矛盾冲突是永远存在的,他没有疯狂到要去否认这个事实,而是捂住自己的耳朵躲在角落里等待事物自然而然地发生和前进。他在晏尚覃离开后,独自思考了很久,认为自己还是得振作起来,把原本想做的事情一件件做完。他没有遵医嘱,而是偷偷自行加大了药量。他找了很多资料,侥幸地认为即使加量也不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事情重新变得简单,非黑即白。觉得高兴便大笑,觉得难过便哭泣,觉得讨厌便远离,觉得生气便骂人。事情从来都是这么简单,只有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人才会给事件附上很多的标签和意义。把标签重新撕下之后,何肆又认为自己可以重新开始了。他在心里默默分析: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同性恋,喜欢男人,想抚摸他们,闻他们身上的味道,想让彼此的肢体交缠在一起,想一起度过很长、很长的人生,直到象征岁月的蜡烛燃烧殆尽的那天。又或者,根本不会有那一天。因为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他可能会离我而去,或者我先离开。总之,我是一个普通的同性恋,想和另一个普通的同性恋相爱、相处、相守,直到死亡使我们相离。因此晏尚覃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基本都属于最差的选择。首先他不是同性恋,他很普通,不过不是同性恋这一点就让他变得不再普通。然后他是我的表哥,有血缘关系,他家出事后,顾及压力他肯定不敢出柜,毕竟舅妈还在病床上休养。他不可能出柜。何肆一边想,一边点头。是的,换作是别人估计也会这样。本来没出事之前都不敢出柜了,何况现在。站在晏尚覃的角度,他甚至也能理解。被从小到大一直粘着自己的表弟示爱,而且他还有抑郁症,不能打不能骂,逼也逼不得,那能怎么办?当然只能接受他。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便觉得往后的日子好像也只是在延续以前的相处模式,只不过多了一些勾勒和装饰了爱情意味的拥抱、亲吻,以及硬着头皮咬牙完成的性/爱环节。只要表弟满意了,那么自己身为哥哥的职责也就履行到位,大家又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带着笑脸沿着自己的人生道路朝四面八方跑去。只有何肆自己还停在原位。另一个快乐的他已经奔跑得很远很远,真实的他就像雷龙的尾巴,过了很久很久才反应过来。想着想着,何肆对着窗外的夜幕点燃了一根烟。他猛吸一口,烟雾呛得他不断咳嗽,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是当他倚在座位靠垫上,忍不住又想笑。他把烟夹在手里,头靠着椅背,椅背由于肩膀剧烈的耸动而颤抖,他大口呼吸着,鼻音浓重,一边拭泪一边笑。他似乎想通了,那就是——晏尚覃不会回来了。会回来的人,心里都装着某种绵软的羁绊。不会回来的人……何肆不是那种人,所以他不知道,这种人的心里装着什么。也许是责任,家庭,愧疚感,怜悯心之类的吧。以前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是血缘,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份羁绊并未淡化,而变成了一颗定时炸弹储存在柔软的体内。现在他们之间的羁绊消失了,他不是女人,没法跟他结婚。以后他们都会有自己的家庭,为自己的人生所奔波徒劳,但也会有痛苦与疲惫不堪时来自家人的温暖与鼓励,就像是一种能够让人继续往前奔波的力量重新输回到自己的血管里。如果说血缘就是羁绊,那么他们的羁绊早就存在;如果说早就存在,那么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就随着不伦的爱意而破发、消散、陨落、最后淡然。何肆加大了安眠药的剂量,感觉睡得很好,精力饱满。之前在车站遇见的那对同志,由于发了合照在群里的缘故,康晓篱很快就给何肆发了信息,告诉他这两个人是那种喜欢去酒吧夜店玩的类型。他们之前聚餐结束后去过一次酒吧,阿泽和唐尧分开坐,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过来搭讪,然后他俩就突然人间蒸发,仿佛从未来过一样,第二天清晨才回校。何肆问:“他俩不是一对吗?”康晓篱答:“开放式关系。别问,很可怕。”第27章周三的一个傍晚,庄琰约何肆出来吃自助餐。他们沿着堕落街一直走,沿路全是学生吵嚷的说话声和饭菜的香味。走到天桥对面,烤rou店门口已经有学生在排队。店很大,没排多久他们就进去落座。庄琰先叫了啤酒,把碗筷从塑料膜里剥出来,用桌上的开水壶烫了一遍。他把何肆面前的杯子倒上冰啤酒,黄色的液体带着一层白沫,气泡急速地浮起。何肆拿着杯子,将啤酒一饮而尽。庄琰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挥手叫服务员再来一瓶。“何肆啊,你哥家里出事了你知道吧。”他夹了颗花生米边吃边说。“知道。”何肆说。“我家和你哥那边算是世交,这事我也有所了解,银行口的就容易被人盯上,”庄琰说,“你舅是个特别古板的人,得罪了不少人,他们早就想阴他,这件事埋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找各种渠道和方式,连他几点钟去买菜都记在小本本上面……你舅真的倒霉,年纪大了,都快退二线了,现在还出这样的事,唉,覃哥回去了么?”何肆低下头,“他回学校了……这事会影响他吗?”“应该不会,他爸现在进去协助调查,协助调查这个词听听就好,人在里面都是杳无音讯的,他肯定也急死了,现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