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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荣的内裤已经褪到了大腿弯,他的性器半勃.起着,身体下面还垫着一块布料——也是因为这块布料,每一天司扬收拾床褥的时候才没有发现不对。司扬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告诉自己段荣没有什么可指责的,这只是青春期的男孩子们,每个人都会干的事。他重新把被子盖在了段荣的身上,甚至调笑着说了一句:“对不起,不过有这种好东西,下次我们一起看。”段荣却一直沉默不言,他沉默着让司扬心慌,甚至有些后悔刚刚冲动的举动。“司扬,”段荣的声音很轻,却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我看的不是AV,是和男人做.爱的GV。”司扬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像是被冰冻住了,他挣扎着想要逃脱,但段荣不给他逃脱的机会。“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男人,司扬。”司扬不知道他那一刹那脑子里究竟在想写什么,但他的理智稍稍回笼,他发现他自己正骑在段荣的身上,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像是要清理掉什么垃圾似的。黑暗里看不清段荣的表情,司扬迅速地松开了双手,他回想起了刚刚他说过的很多刺耳的话,抿了抿嘴唇:“对不起。”段荣剧烈地咳嗽着,他觉得自己痛苦极了,像是在做一场永无止修的噩梦。他最好的朋友,在得知他的性向之后,用那种看垃圾似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叫自己去死,反复地质问自己,为什么是个变态,为什么是个同性恋。他以为哪怕全世界都反对他的性向,司扬是可以理解和包容的,他以为他和司扬这么多年的交情,从小玩到大的情分,会让司扬对他有最起码的宽容,但那都是他以为。司扬厌恶同性恋,而他偏偏是个同性恋,他要被司扬厌恶了么?他会被司扬揭露么?段荣不知道,他只觉得难过极了,这种难过又带着丝丝的委屈和惶恐,甚至萌生了一种绝望似的情感。他蜷缩成了一团,抱着被子,一言不发。这幅姿态落在司扬的眼里,司扬想说些什么,但他说不出了,好像那句对不起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他不明白,为什么段荣偏偏是个同性恋,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段荣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和那个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同,他是自己的救赎和光。每当他看到段荣的时候,就好像有无尽的力气和温暖,他是全世界希望段荣能过得好的人,但段荣偏偏要变成他这辈子最厌恶的那类人。他的大脑里想了一个又一个为段荣开解的理由,到最后死死地抓着一个荒谬的想法。他的段荣一直是个好孩子,他一定是被某个人带坏了,只要找出这个人,将他同段荣隔离开,段荣就会恢复正常,重新喜欢上女孩子。【大】第五十九章一段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经不起软刀子一刀刀去戳。段荣显得十分冷静,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流露出几分情绪的波动,到最后他的脸上都是漠然的神色,他从歇斯底里进化成了讲清道理,抛离开男朋友的名义,以过去的朋友和兄弟的状态相处,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但司扬不可能同意,在享受过那种全世界默认两人在一起,在体会到闯进段荣的世界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位置的前提下,他做不到后退一步。冬日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司扬更换了段荣的衣柜,但段荣只爱穿自己过去的衣服,那堆衣服并未堆在衣柜里,而是塞在几个放在储物间的箱子里——像是在提醒司扬,衣服的主人早就做好了抽身离开的准备,只需要他稍稍放手。这几个月的交往,像是一场绚烂又易碎的梦。---段荣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他不想回到那间房子里,那里让他感到温暖,又感到窒息。他怕自己看到司扬痛苦的表情,会心软,会试图劝说自己,放弃分离的想法。但那是不正常的,nolove,nosex,那并不是一对情侣,应该相处的模式。这种畸形的关系,一开始就不该开始,好在现在及时斩断也不算晚,或许会在很短暂的时间内,觉得痛苦和空虚,但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和事,填补上这段空虚,一切重归正轨,风平浪静,都不用再迷惑和痛苦。段荣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偏过头,瞧到橱窗里已经在开始布置圣诞树。他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司扬已经消失了很多天,他只要见到苹果就走不动路,他买了一个又一个苹果,满满地装了三个箱子,直到最开始的苹果开始腐烂,他才捧着箱子下了楼,随意地送给了路过的同学。他的室友诧异地看着他,约莫是觉得他疯了,有很多人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但他的心脏没有变得火热,而是冰冷刺骨。司扬很喜欢吃圣诞节的苹果,但他今年送不出去了。那时候,是这样的想法吧。人总是贪心而善变的,在见不到人的时候,想着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让人回来,但当人真的回来的时候,又吝啬付出一切。段荣的手贴到了羽绒服兜里的纸币,有漂亮的小姑娘举起了苹果,甜甜地说:“哥哥,要不要买个平安果。”---紧闭的房门被拧开,砰地一声响,段荣没有被吓到,但当他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却觉得眼角有点酸涩。司扬穿着红色的棉袄,戴着软趴趴的帽子,甚至给自己贴上了白色的假胡子,他捧着一个大大的盒子。丝带和泡沫缓慢地下坠,整个房间内充斥着花花绿绿的气球和彩带,食物的香气沁到鼻尖,让段荣无论如何,也迈不出转身离开的脚。他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司扬可没有什么顾虑,飞快地走过去抱起了他的男朋友。这情形有点怪异,圣诞老人和一个并不矮小的青年就这么抱在了一起,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盒子隔在中间。因为这个盒子的缘故,司扬的手只能轻轻触碰着段荣的腰侧,他挺起胸将礼盒压在段荣的胸口,一副你不收就让它掉下来了的模样。段荣哭笑不得,只得伸手托住礼盒,盒子入手才发现很轻,像个空盒子似的。“拆开看看?”“现在?”“现在。”段荣后退了一步,脱离开了司扬的怀抱,他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刚想要打开,身后就贴上了温热的rou体——只可能是司扬。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