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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这个叔父的感情起起伏伏,十分复杂。“好了,别说这些无聊的东西了,”理查二世招呼奥古斯特坐到他的身边,递给了他一杯果汁,“来说点真正重要的事情吧,你的乔迁宴会准备的怎么样了?”对于理查二世来说,吃喝玩乐以及性爱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在这点上,他和乔神父、朱莉特别有共同语言。奥古斯特鬼使神差的就说了一个名词:“单身派对。”“恩?”理查二世不明所以的等着奥古斯特给他解答。“我突然想到的,您在圣诞节为我举办了一个生日宴会,那我为什么不把自己的乔迁宴会变成您的婚前单身派对呢?”奥古斯特不知道中世纪有没有单身派对,但他可以肯定理查二世一定会喜欢。“goon。”理查二世果然很喜欢。他本来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有了明显的前倾,表达出了足够的重视与关注。在听到奥古斯特天花乱坠的说了一大堆他从美剧里看来的单身派对的例子后,理查二世的眼睛亮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深陷于声色犬马中多年的身体难得迸发出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他甚至突然有一种遗憾,遗憾于他前几次的婚姻都没能举办这个单身派对,他感觉他错过了一个亿那么多。“什么时候能开始?”国王问。“很快。”公爵如是说。当天下午,公爵一男一女的派对策划人在汉普顿宫齐声尖叫:“很快?怎么快?你快一个我看看?!”面对公爵想一出是一出临时改动宴会主题的做法,乔神父和朱莉都快气疯了。“话赶话就……”奥古斯特也知道他做错了事,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反正都是宴会,只是换个名义,再增加几个游戏环节和送国王礼物的环节,把凯瑟琳准王后和她闺蜜排除在邀请免单之外不就得了?”“你知道准备一套请柬需要多少时间吗?我们之前的准备全都白做工了!”“呃,”奥古斯特还真没想过这个,只能尽力弥补,“那不如做两套?一套明着的对外请柬,一套秘密请柬。正好你们这次设计的乔迁请柬是白色和金色嘛,那单身派对的请柬就设计成黑色加银色好了。”乔神父终于安静了下来,他被这种新颖的方式给吸引了,觉得强烈的对比充满了艺术性。朱莉却还是有些气鼓鼓的。奥古斯特讨好的笑笑,动之以情晓之以“礼”:“你下个季度的所有裙子,我包了。”特别的豪气万丈。“那我呢?”乔神父又不干了。“你也一起。”奥古斯特只希望有钱能使磨推鬼。“包括配套的帽子、扇子、手套、裙撑以及珠宝?”“包包!不要给我省钱!”奥古斯特自知理亏,只能捏着鼻子当回冤大头,“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和经验,一定能尽快弄好的,你是谁啊,你是无所不能的马特小姐啊。”朱莉小姐终于笑了:“这还差不多。”在朱莉和乔神父忙的像是陀螺,连夜加班,力求对得起奥古斯特出资承包的下个季度的服饰的时候,奥古斯特低调的搬去了拉斐尔位于伦敦市内的房子。拉斐尔的房子离威斯敏斯特宫很近,就在通往大门口的主路边上。因为此前威斯敏斯特宫是理查二世的主要居住场所,也是拉斐尔等大臣的办公地点。直至理查二世喜新厌旧的毛病复发,一言不合的搬去了怀特霍尔宫,让白厅取代了威斯敏斯特厅的地方,把威斯敏斯特宫的功能变成了国会的法庭。对于本来住在只需要一分钟不到的马车车程就能去上班的地方的贵族大臣来说,这样的变动,让他们的心情基本都是日了dog了,好气哦,还要保持微笑。幸好,新的办公地点也不算太远,只不过把一分钟变成了十分钟。但奥古斯特却有些尴尬了,因为他宁可住在离怀特霍尔宫十分钟路程的地方,也不愿意搬去怀特霍尔宫和国王的一家住在一起。至少玛丽小姐是这么认为的。玛丽小姐屈尊降贵,第一次造访了自己名义上的小叔的房子,那是只有三层高的红砖建筑,带花园和马厩,有仆从有侍卫,是普通百姓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豪宅。但对于玛丽小姐来说这里就太小了,还不如她一个“私生女”住的地方大。“我能理解你不想看到我父王那张脸的心情,布丁,相信我,我真的能,因为我也不想和他住在一起,”玛丽小姐还是那么傲慢又倔强,只不过她两次见奥古斯特穿的衣服的颜色都明显鲜艳了些,人看上去也开朗了不少,虽然她拒绝承认这是和亨利恋爱的功劳,但因此而被厚待了不少的伊丽莎白小姐与理查王储却一致很感谢亨利,“但是,你也不能住在这里啊。”“这里挺好的。”奥古斯特觉得他真应该让玛丽看看他在现代住的位于七层的两室一厅长什么样,她估计会直呼那里还不如她的更衣室大。“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好吗?”玛丽小姐自认为是十分了解奥古斯特的生活环境的,她的宝贝教子连刚出生那年住的婴儿室都比这里大,“加上仆从,你怎么能活动的开手脚?这里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如果我没记错,耶尔一直住在这里。”“他能和你一样吗?”玛丽小姐的眼睛里闪过理所当然的鄙视,“说实话,在这点上他还算有自知之明,哪怕地位变高了,也知道一个不名誉的私生子该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出生并不是他能选择的。”奥古斯特维护拉斐尔道。“当然不是他能选择的,”玛丽小姐点点头,“是上帝的选择。上帝为什么这么选择呢?因为他生来就带着原罪。”“……”好吧,和一个宗教狂热分子真的讲不通道理,奥古斯特只能转移话题说,“我听说叔父的未婚妻是天主教信徒?”玛丽小姐的表情闪过一阵厌恶,就像是闻到了什么糟糕的气味:“那是那个女巫唯一还算说得过去的地方。可惜,我却觉得连她的信仰是对上帝的侮辱。”理查二世在新教和天主教之间来回摇摆,玛丽小姐却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虽然不会明着和理查二世对着干,但玛丽小姐却也在一直逼迫着她身边的人必须信天主教,好比其实更亲近新教的伊丽莎白小姐。奥古斯特则选择了拉斐尔的路线,只在自己的小教堂里参加礼拜,并从不在公开场合准确的说自己到底信什么。玛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