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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舒南点头,“我知道你有多爱程诺,你想离开是为了他?”“别说得你多了解我。”“是或者不是?”秦朗狠狠一砸桌子,厉声道:“秦简,你是不是还没死心?!”郑舒南盯着秦朗,他眼神认真坚毅,带着无法撼动的情绪。他了解重生前的自己,程诺是秦朗无法跨越的深渊。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秦朗仍然会如他的前世,被程诺逼得走入绝路,宁愿杀了程诺跟代微,也不愿看见他们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该死心的是你,你知道程诺接近你的目的吗?”郑舒南语气平静,有股泰山压顶而色不变的气势,“送去学校的雀煌凉茶为什么会出事?楼梯出口为什么会被家长堵住?200批雀煌凉茶生产完成,诚陵公司为什么突然违约不要?中毒事件刚发生不久,你的对手惠誉公司就跟诚陵签约合同,并在短短十天内,将原本应由茶铭生产的200批饮料如数交货,你喝过惠誉的新饮料,觉得它跟雀煌有几成相似?”秦朗狠声道:“你别想诬蔑程诺。”郑舒南平静道:“我有没有诬陷你心知肚明,我让你住在这,是想让你看看程诺的真面目,很快你就能看清楚了。”秦朗心底忽然极为不安,皱眉道:“你想干什么?”秦朗喜欢程诺,更极为尊重程诺,跟程诺在一起的时候,因为程诺说不习惯,需要时间适应,他甚至没跟程诺做过。无论如何,秦朗不愿相信程诺会这么心狠手辣。郑舒南直视秦朗,目光坦坦荡荡,“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程诺想干什么。”10天过去了,茶铭仍处于风口浪尖,学校中毒事件被报道后,引起社会极大轰动。受此事件影响,不仅雀煌原有的订单被全部取消,就连茶铭其他的产品也遭到市场抵制。越来越多真假不明的报道混淆视听,企图将茶铭招牌毁的遗臭万年。其中使茶铭一蹶不振的,还要数诚陵的突然毁约。诚陵宁愿付高额的违约金,也不要原先的订购的雀煌凉茶。诚陵订购的凉茶数量庞大,为生产这批货,茶铭甚至以厂房为抵押,向银行申请了借款,因为诚陵违约,现在资金根本没法回笼。这段时间秦朗没有参与任何公司决策,但因为郑舒南,他对所有信息了如指掌。事发第二日,他爸就从国外赶了回来,亲自坐镇公司处理善后事宜。秦朗明白,哪怕是他在公司,能做的也只有那些了。但根本于事无补。很快就有内部消息传出,说诚陵跟茶铭的死对头惠誉签了约。惠誉不但在十日内提供出200批货,饮料的口味竟也跟雀煌相差无几。事既已至此,所有人都明白了,茶铭之所以倒霉不断,是因为内部有间谍。那么间谍是谁?首先,此人必须是高管,能掌控产品生产流程。其次他还要能拿到雀煌的秘方,并将秘方交给惠誉。在茶铭,能满足这几点要求的只有三个人。第一是秦朗,他的嫌疑直接能排除,还有就是茶铭的老股东蒋毅,泄露商业机密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剩下的就是茶铭的市场总监程诺。现在所有矛头统统指向程诺,唯一缺乏的只是证据。秦朗发现秦简很了解他,他从没在外人面前提及怕黑,但秦简贴心的使别墅彻夜灯火通明。秦简总能轻易猜出他的想法,无论对与错,从不直接否决。秦朗总觉得秦简能看穿自己,他什么时候是真的愤怒,什么时候感到底气不足,并且秦简能轻易激怒他,却从没有触碰过秦朗的底线,仿佛他清楚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碰。那种感觉很微妙,但鉴于对方是秦简,秦朗只会觉得愤怒跟烦躁。到第13天的时候,秦朗跟郑舒南达成协议,并打了个赌。协议是秦朗不能跟程诺见面,赌约则为到底是不是程诺泄露的商业机密。如果确认程诺是无辜的,秦朗会让郑舒南死的很惨。事实上在镇定剂失效之后,郑舒南就挨了秦朗一拳,他那时早有预料,也明白以秦朗的性格,这拳他必须得挨,就当做是给秦朗个台阶下吧。秦朗守约没再见程诺,他搬到了自己住的公寓里,但更多时候都跟秦父住在公司。之前的中毒事件微不足道,毕竟学生都很快恢复了健康,茶铭也做出了不小的赔偿。但因为诚陵解约,商业机密泄露,资金回笼困难,茶铭所面临的危机已越来越大。直到银行在审查茶铭财务报表时,认为茶铭已缺乏偿债能力,并深陷信誉危机,要求茶铭偿还贷款。那根死死压在茶铭头顶的夺命稻草终于压了下来。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天空灰蒙一片。郑舒南收起伞,裤脚被雨水溅湿了一小块,他抬头打量咖啡厅,轻易就看见坐在窗边,独自饮着咖啡的秦朗。秦简有副好皮囊,堪比娱乐界的明星们。他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瘦削修长的身材更极有明星范,表情严肃正经,带着特别的使人觉得不可亵渎的禁欲气质。郑舒南在秦朗对面坐下,认真打量他片刻,道:“你没好好吃饭吗?瘦了。”系统契合了他跟秦朗的记忆,使郑舒南会格外关注秦朗,他看着秦朗,就是在看曾经的他自己,会心疼,会想保护他,毕竟他了解秦朗所有的想法。每个人总是会格外优待另一个自己。秦朗嫌恶的皱眉,“秦简,你怎么会在这里?”郑舒南无奈道:“你躲着我,我现在不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秦朗不屑一顾,“躲你?你凭什么。”“那现在见到我,就不要露出这么明显的厌恶情绪吧?”秦朗抬起头,他的确瘦了点,但并不明显,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青色痕迹,那是长期熬夜导致的,想必他为偿还银行贷款没少发愁。秦朗冷嗤一声:“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的约定期限快到了。”秦朗漠然道:“我会让你死的很惨。”郑舒南轻轻搅着咖啡,兴趣浓厚的抿了口,体会咖啡在味蕾碰撞的感觉,对秦朗的狠戾毫不在意。“无论结果如何,都请你对自己好点,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会毫无怨言的对你好。”秦朗紧盯着郑舒南,仿佛他脸上刻了朵花一样,“你对程诺死心了吗?”郑舒南认真道:“我对他没兴趣。”秦朗阴恻恻地说:“那你这么关心我,我会误以为你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