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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刊亭,秦朗下车买了份报纸,顺便买了瓶矿泉水。他坐在驾驶位,透过车前镜发现不远尾随他的面包车。秦朗加速离开,那辆面包车也同时加速,紧随其后。秦朗准备打电话,这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车载充电器被扔在后座,秦朗没办法分心去取。想了想,秦朗保持速度,将车直接往朋友公司开。面包车大概发现了秦朗的企图,突然发狠加速,在一处监控死角将秦朗的车逼停。车上下来四五个人,手里拎着铁棍铁棒,二话不说就开始砸车窗。秦朗侧头狠戾地盯着虎头纹身壮汉,随即猛踩油门,将堵在前面的面包车撞得往后退。接着猛打方向盘,想要趁机倒车离开。谁知道这时候拐角突然跑出辆车堵住秦朗。两辆车前后夹击,更有人举着铁棍狠狠砸车窗,秦朗除非把汽车撞开,否则根本没法离开。车窗即将被砸烂的前一秒,秦朗猛地踹开车门,庞大的冲击力将站在车门前的青年撞飞出去。秦朗侧身避开攻击,一脚将袭击者踹倒在地,抢了他手里的铁棍,狠狠用力将人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见秦朗出手毫不留情,几人都戒备的停在原地。秦朗背抵着车门,双手撑着铁棍,神色阴鸷狠戾地死盯着对方,满身煞气极为吓人。领头的壮汉嗤笑道:“秦总,没想到能有这天吧,你挡了别人的路,我只是受人之托。”秦朗冷笑,“恐怕也挡过你的路吧。”壮汉脸色难看起来,“秦总记性不错。”又呵斥道,“都给我上,他就一个人,你们压也能把他压死。”原本犹豫不决的小弟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秦朗他再能耐也是人,只要把他收拾了,还能发一笔横财。秦朗经常健身,还学过一段时间的散打,但他毕竟孤身一人,防的了前身,防不了后背。秦朗把人揍得满脸血,自己也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他索性盯着一个人打,也不管别的人怎样,就把被他盯住的人狠狠往死里打。郑舒南辗转来回,终于找到了秦朗,他从餐厅直接去的律师事务所,但到的时候那朋友说秦朗已经走了。郑舒南只能边沿着这条路找,边联系秦简以前的狐朋狗友帮忙。找到秦朗的时候,已经凑齐了一车镇场子的人。这些狐朋狗友虽然不着调,但还是挺讲义气。两边车门拉开,一群人就迅速冲下了车,将攻击秦朗的人冲散,利用人多的优势进行反击。郑舒南跑的最快,刚开车门人就已经冲了出去。秦朗还在下死手揍地上的人,那人血流得满脸都是,看起来进气多出气少,郑舒南想拦住秦朗,怕他真把那人给打死了。郑舒南刚抱住秦朗,还没来得及说话,眼角余光就瞥见一道人影。他迅速起身绕到秦朗背后,原本瞄准秦朗脑袋的铁棍狠狠砸在郑舒南腿上,紧接着小腿处便传来一股剧烈的锐痛,郑舒南闷哼一声,猛地踉跄着倒向秦朗。“——秦简!”秦朗猛然转身抱住郑舒南,惊声喊道。第8章遇见重生前的自己(8)二月温度还很低,冷风携着有些刺骨的寒意。秦朗穿的西装早就脱掉,袖子挽起,衬衫被鲜血染遍。秦朗眼角跟下颌有大片淤青,凝固的血迹使整张脸戾气更盛。郑舒南被秦朗紧紧抱着,秦朗极为无措,语无伦次的说:“秦简,你怎么样?还能动吗?你坚持下,我现在送你去医院!”郑舒南冷汗淋漓,拽紧秦朗想抱起他的手,“别慌,我没事,只是骨折了,不要乱动我。这下还好没砸你头上,否则你性命就难保了。”秦朗沉默着,低头专注的凝视着郑舒南。这人是真心对他好的,他不该怀疑秦简的用心,能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替他挡住致命攻击的人,除了秦简还能有谁。秦朗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千头万绪缠绕在心底。他伸手想给秦简擦脸,没料到自己满手血,反而将郑舒南脸弄得更脏了。不知是谁报了警,警车冗长尖锐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秦简的狐朋狗友将几个混混都打趴下了,这会听见警笛声谁都坐不住,低声跟郑舒南商议不如先撤退,郑舒南和秦朗的伤势也得赶紧去医院。郑舒南想了几秒,伸手勾住秦朗脖子,秦朗低下头,郑舒南有点费劲地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什么。秦朗蓦然转头看向虎头纹身的壮汉,朝郑舒南微微点头。郑舒南便道:“赶紧撤吧,我们也动了手,警察来了有理说不清。”秦朗现在虎落平阳,但以前也是讲义气的人,真心结识的朋友并不会因此疏远他。几人到了医院,院长已经安排好医生了,是院里骨科主任医师,医术精湛。院长原以为是秦朗需要骨科医生,没想到送来的是秦简。院长私底下还找了秦朗,问他是不是跟秦简动手,打得这么头破血流的。毕竟无论是秦朗还是秦简的朋友,都绝不认为两人能有冰释前嫌的那天。郑舒南除了腿不能动,全身上下还算干干净净。但秦朗整个就跟被血淋了一般,从头到脚难找到一处干净的,他鼻青脸肿、满身戾气往那一站,连恶鬼都得让道。院长劝他先去清洗上药,把血迹擦净,再换身干净衣服。但秦朗无动于衷,硬是守着郑舒南,等到医生给他检查过后,确定骨折处能够恢复如初,这才阴沉着脸去处理伤口。其实郑舒南除了刚挨那一下,之后适应了痛感也没那么强烈,比这糟糕百倍的他都经历过。但秦朗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转变态度从早到晚在病房守着他,脾气前所未有的有,无论郑舒南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和颜悦色一点儿脾气没有。郑舒南禁不住好奇道:“你不生我气了?”他还记得秦朗冷战的事。秦朗坐在床边,专心致志地给郑舒南削苹果,苹果被削得坑坑洼洼,头也不抬的说:“不了。”郑舒南:“为什么?”秦朗沉默,不答反问道:“你为什么替我挡那一下?”郑舒南实话实说,“我如果不挡,铁棍会敲在你头上。”秦朗动作微顿,握紧水果刀,心里紧张得砰砰乱跳,故作冷静漫不经心地道:“你很关心我吗?”郑舒南看透秦简努力掩饰的紧张,不假思索笑道:“当然关心了。”秦朗抬头,目光炙热忐忑又满怀期待地盯着他,“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郑舒南接过秦朗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