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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跟着罗宾,一边跟着费兹捷勒,当林轻扬站出来的时候,一群人露出担忧的表情,显然不认为他会赢。“他们是追随的家族,”路易领着他去马厩,去看看提前带来的马,“一旦主人落败,便转投另一边——以前可能会的,但现在不太一样。”“只要菲利普平平安安的,就没问题,输一百场也没问题,少爷。”林轻扬伸手拽住缰绳,蔚蓝的眼瞳往这边转来,没说话,沉默片刻,忽然抬了抬下巴,眼睛随着笑容慢慢亮起来,道:“路易教了我这么多,摆明了还是希望我赢的……那我当然会赢。”他们一同望向马厩最里面,罗宾站在那里,似乎和随行的人说些什么,对方好笑地指了指林轻扬和他的马,林轻扬亲眼看见罗宾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了,这还用得着你来说?”“好戏?”他甚至提高了声音,眼睛往林轻扬这边瞥来,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忽的去看他骑的马,马匹好像有点躁动不安,不过仍然温顺地站在原地等待指令。“好戏从来不缺席……你等着瞧吧。”他故意咬重了单词,见还没到两个人约定好的时间点,于是摘下手套,朝后面摆了摆手,径自往盥洗室的方向去了。林轻扬试图提前将马牵出来,在场上溜达几圈,然而以往十分温顺的马儿,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表现出明显的躁动。他拍拍马的脖子,用往常的方法哄它出来,却没什么效果,然而一抬后腿,差点提到林轻扬,他只好后退几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过去。路易沉下眉眼,站在林轻扬前头,伸手去牵它。这次好像成功了,马乖乖地跟着走了几步,接着又开始躁动,管家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忽然伸手勒紧缰绳,一脚踏上马镫,飞身上马。然而还没等他往外走几步,就发现了异样——触感不对!在路易夹紧马腹时,马儿低低地嘶鸣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庞大体积的身躯一晃,险些将路易整个人甩下来!“路易!”管家镇定地用缰绳稳定自己的身形,死死地踩住马镫,另一条腿已经跨下来,接触到地面,将铺了一层砂砾的地面踩出一条痕迹来!可是并没有用!马儿甚至越叫越凄惨,甚至发狂地开始抖动,路易几次都险些勒不住它!林轻扬赶紧抓住绳子,勉强让马稳定下来,路易跳下马镫,神情严肃,视线从马鞍开始,一直延伸到脚下踩的马镫,马匹似乎感应到他的视线,有些生气地喷了喷响鼻,扭过头去。他别的什么都不看,直接拉开马具的扣子,抓起马镫!林轻扬凑过去看一眼,倒吸一口气!“……一个刺?!”就卡在马镫的内侧,如果林轻扬刚才没有心血来拆打算骑着马出去热热身,恐怕在比赛的时候,马镫内侧的小刺将会进一步刺激马脆弱的腹部,如果林轻扬当时正在高速地骑行中……搞不齐他整个人就会被受到刺激的马甩下来!如果他抓的足够牢,说不定会被马直接在地上拖一阵,而如果手指力量不够,恐怕会重重砸在地面上!他们一同想到这个后果,林轻扬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再吸——“不行,”他愤怒地噗一声吐出气,“马厩有监控吗?有人在我的马上做动静,那这里的工作人员呢?”“马厩一般不会装监控,还没普及到这种地步,”路易道,他的脸色有些可怕,隐约间想起了之前林轻扬在游轮上被刀刺伤手臂的画面,“说不定是少爷敌对的人……”罗宾。刚刚转身去了盥洗室的罗宾显然是最大的可能,路易给林轻扬换了一套检查完毕的马具,原来那套便被废弃在地面上,马低下头,任凭路易重新给它带上马具。这次它就听话很多,重新变回原来温顺的模样,还主动来蹭蹭仍然愤怒的小主人,林轻扬也不太高兴地回蹭了蹭它。“他会这么干?看上去不太像。”林轻扬并不喜欢用恶意揣测别人,就算对方态度不怎么样。路易看了看废弃在地面上,和别的都长得差不多模样的马具,回头来瞧瞧自家受惊的少爷,马儿默默地移开脑袋,往旁边挪了挪,管家安抚地梳了梳他的黑发,指尖从额前一直梳到后脑勺,林轻扬眯起眼睛,顺着他的力道仰起脸。“少爷先去热热身?”他轻声道。林轻扬敏锐地察觉出什么,抬头看向盥洗室的方向,惊讶道:“你要打他?”路易:“……并不是。”“一会儿我也会提醒那位罗宾少爷热热身,”灰绿眼瞳的先生避开这个话题,眼睛里带着罕见的戾气,眼角余光下瞥的时候,简直像在看什么毫无生气的动物尸体,“如果他能反应过来就算了。”罗宾从盥洗室里出来的时候,面对的是两张毫无表情的面容。那位漂亮的费兹捷勒小少爷好像也在他上个盥洗室的功夫,忽然失去了表情,和他身边随行的管家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他有些存疑地望过去,见林轻扬收回视线,一只脚跨上马镫,一只脚就要翻上去,想必是要出去热热身,先骑个两圈。罗宾不对小少爷的热身感兴趣,他只想在比赛里赢过他就好,于是意兴阑珊地收回视线,拍了拍马的脖子,要将马牵出去站在起跑线那里去。就在他动身的一刻,路易出声提醒他:“罗宾?不热个身吗?”“我可不像你那小少爷,还要先骑两圈找找手感,”他轻声嗤笑道,身边有人递上水,随意地灌两口,“直接上就行。”谁知道路易直接抓住绳子,拦在他面前,意味深长地嘲讽一句:“还是先试试手感吧,万一出什么意外,上帝来了都救不了。”罗宾抓着缰绳的另一端,缓缓抬眼,透过额发边缘的缝隙,看清楚了威弗列德的言下之意。“你觉得我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他哈地笑了声,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踢了踢马腹,不耐烦地要身下的马匹安静一些,可惜越踢,马匹越暴躁,路易的目光悄然从他身上转移,往他身后随行的几人看去。这匹马一直不静,为了赢得这场比赛,罗宾大着胆子选了性格稍微烈些的马,他最初还只是觉得马有些暴躁,可能是脾气上来了,之后给吃点东西就好——然而很快他也察觉到不对劲。“威弗列德?!”他高声道,“你对我的马做了什么?”路易道:“没什么,我只是将少爷今天的要坐的马具还给你了。”罗宾眯起眼睛,几乎变成一条缝。他一拉缰绳,脚不知道在哪里一磕,马像是被碰到了要害一般,忽然扬蹄嘶鸣,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