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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惟一挣扎着想要逃离,这样的顾凡让他恐惧,顾凡的话更让他恐惧。反手一击,用手肘撞在了顾凡的下巴,顾凡吃痛的松开手。夏惟一趁机站了起来,往门口逃走。顾凡伸手就是一拳,夏惟一灵敏的闪过。在力量上,夏惟一远不及顾凡,但是在身手上,他不会比顾凡差到哪里去。两个人你来我躲,你打我踢,几十招下来,也不见输赢。屋内一片狼藉,东西散落破碎了一地。夏惟一的反抗更是激起了顾凡的戾气,顾凡开始不躲闪夏惟一的拳脚,采取近身格斗,直逼夏惟一。斗红了眼的顾凡,瞄准机会掐住夏惟一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在力量上,夏惟一永远比不过顾凡。无论他的双手怎么用力,也无法掰开顾凡掐住他喉咙的手。喉咙感觉要断裂般的疼痛,因为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就在夏惟一以为自己快要死的那一刻,顾凡又猛的放开手,将他摔在地上。顾凡捏起夏惟一的下颌,让夏惟一的眼睛看着自己,用力之大,指甲都变了色,霸道的说道:“你没有权利反抗,这是你欠我的。”“我什么都不欠你。”夏惟一怒道。夏惟一被顾凡单手按在地上,竟无法脱身。“是你造就了今天的我,是你逼我今天这样对你,是你害我这八年来一日不得安眠。”顾凡的声音喑哑低沉,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来。“是我错了吗?”“当然是你的错,是你把我逼到绝境,让我八年来度日如年,没有一天不是带着仇恨度过。”虽然知道顾凡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当初自己离开他造成的。可是,当这些话从顾凡口中说出来时,夏惟一只觉得一字一句,字字锥心。无论当初是出于什么原因离开顾凡,现在夏惟一都不能原谅自己。当初,他就应该选择和顾凡一起死的,那样就不会有今日的相互折磨。“是我错了。”夏惟一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落下来。顾凡眸光闪动,抽出皮带,狠狠的抽了下去。皮带落下的瞬间,夏惟一的身子跟着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疼痛开始蔓延。“这是你欠我的。”顾凡的声音如魔音般响在夏惟一的耳边,重复回响。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顾凡打红了眼,下手毫不留情,皮带每在一处落下,立即起一条红杠子。以夏惟一的身手,断然不会轻易被人打。而现在夏惟一只是一声不吭,不还手不反抗地躺在那儿,任凭顾凡用皮带抽打。这一切是他自作的果,所以他应该承受这一切的屈辱和折磨。夏惟一的不反抗,更加激怒了顾凡。皮带在洁白的皮肤上落下深深浅浅交错的红印,有些地方皮开rou绽,血液的鲜红刺激了顾凡的双眼,顾凡更加暴虐地抽打着,完全失去了理智。直到夏惟一被打昏了过去,他还在用皮鞭抽打着,像机械般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打下去。直到那皮带上沾满了血迹,才停下手,跪倒在夏惟一身边。刚刚因为暴怒而血红的眼睛,慢慢变回正常,一身的暴戾之气也慢慢收敛起来,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绝望的可怜虫。顾凡俯身低头轻轻地吻着夏惟一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每一个伤口都细细地吻过去。像是每一个吻都有疗效功能般,顾凡吻得专注而怜惜。冷静下来之后,顾凡将夏惟一抱起,把他带回了家。将夏惟一放在了床上,顾凡便急着去拿药,为夏惟一搽药时,指腹轻柔地抚过破烂的皮肤,触目惊心的红,让顾凡看得眼疼,只是他再也流不出眼泪来。他的泪水早在八年前的那场大雨里已经流尽了。爱之深,恨之切。当夜,由于夏惟一背部尽是伤痕,顾凡便让他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半抱着他睡。对于自己的行为,顾凡只觉得很不可理喻,甚至有点变态。下狠手打,打完以后又对他精心呵护。睡梦中,夏惟一的眼角有泪水滑落,脸上的神情悲伤而痛苦。顾凡伸手去擦拭夏惟一眼角的泪水,眼角却涌出更多的泪来。我要怎么对你才好?顾凡低不可闻的轻叹道。静坐在黑暗中,看着黑夜,直到眼皮沉重的再也睁不开,才睡过去。没睡多久,因为夏惟一轻轻动了一下,顾凡立即惊醒。他睡觉的时候,连叶子掉落的声音,也会把他惊醒,更何况是抱在怀中人的轻微颤动。夏惟一睡得极不舒服,背后闹心般的疼痛,让他烦躁的想要挪动身体,一动就更疼。“别动,会弄到伤口的。”顾凡双手抓着夏惟一的手臂,固定住他的身体。他不敢碰夏惟一的背后,只能将手放在没有什么伤口的手臂上。夏惟一这一次的伤,足足过了半个多月才慢慢好起来。然而,当他身体上的伤好了以后,顾凡又送给了他一份大礼,一根长十米的锁链。看着左手手腕上的锁链,夏惟一苦笑了一下。他宁愿这伤永远也好不了,也不愿被这样用锁链锁住。这样让他觉得自己没有人权,就像是宠物一样,屈辱,这是屈辱!锁住夏惟一的锁链很长,所以夏惟一能自由的在房间里行走。只是从此之外的任何地方,他都去不了。现在的他,每天见到的人只有顾凡。刚开始,顾凡还给了他手机,每天还可以给苏若打电话,而现在顾凡连手机也没收了,将他彻底的与世隔绝。你何必锁住我,即使你不锁住我,我也不会离开你。你这样锁住我,这样□□我,我只会离你越来越远。顾凡每天回来后,就会解开夏惟一的锁链,然后不顾夏惟一的反对,脱下他的衣服裤子,仔细地给他涂上去疤痕的药膏。夏惟一觉得顾凡的行为很可笑,痛打一顿,然后又百般呵护。作者有话要说:☆、原以为时光会这样翩然轻过一年后,云飞扬再一次走进了那个熟悉的房子,看到的是满目狼藉,还有厚厚的灰尘。云飞扬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盒子,打开看了看。然后,立即冲出去,跑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云飞扬按了几下门铃,又心急如焚的敲门。“谁啊,那么心急?”苏若愚抱怨着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的云飞扬。“惟一呢?”云飞扬还没有走进屋里,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他到底怎么了?”看到苏若愚欲言又止的模样,云飞扬忍不住吼道。苏若愚明白这事瞒不了,便将这一年多来夏惟一和顾凡发生的事,告诉了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