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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宇回头看看热水烧好了没有,他也打算洗洗头。这头发长懒得剪,看着是挺好看的,可是打理起来照比短头发的就麻烦很多。包新宇每次洗头的时候都会吐槽,觉得明天他一定要去把头发剪了省着麻烦。结果真等到了第二天,他又全然不记得了。他这刚到肩膀的头发打理起来就费劲,包新宇实在难以想象那些长发及腰的妹子们,究竟是怎么对付她们的头发的。甲板上偶尔会有变异动物爬上来,不过能爬上来的基本都是软体动物,没什么威胁。中间还遇见一只偷偷爬上来的章鱼,包新宇在柯晨光的指挥下切断了章鱼的神经,让它当场去世,只有那还在乱动的触手,表达着它的鲜活。“正好我想吃烧烤了。”包新宇将章鱼往里面拖。章鱼滑腻身体并不好抓,即便身体已经变得很大了,依旧不好抓。包新宇往里面拖了几下,就不小心蹭到了身上一点粘液。想了想,回头拿菜刀出来将章鱼的脚切了,那触手还在动着,还企图往包新宇的身上绕。包新宇直接三下五除二的将触手切成了几块装进袋子里面,随后整个甲板都成了一个大型的分尸现场。“咱们没有烤炉。”柯晨光提醒道。“对啊。”包新宇摸一摸章鱼触手上的吸盘,道,“那炒了吧,咱们不是有煤气罐吗?正好用得上了。”“嗯,炒了吃。”柯晨光蹲在包新宇的身边,看了看这摊开了三米多长的大章鱼,这么一只也不知道要吃多久才吃的完。包新宇继续切割着,脸上带着近乎残忍的笑。都是白花花的rou啊。船开出去两个多小时,秋玲有点晕船,站在甲板上吹一会儿海风。瞧见有变异动物爬上来,就直接用玉牌结束对方的老命,也算打发时间的办法。包新宇那边还在想着今天中午的菜谱,就看见秋玲顶着刚干的头发站在船头吹风。那头发随风飘着,颇有美感。几步跑了过去,道:“晕船了?”“好多了。”秋玲眼角看一看包新宇。“刚才看你就好像挺不舒服的。”包新宇道,“其实我刚上来的时候也有点晕,现在习惯了就好了。”“今天的风浪并不严重,所以晕船的感觉比较轻也正常。”秋玲道,“要是遇见了风浪天气,或是有怪物攻击,那才叫难受。”包新宇眨眨眼睛:“听你这意思,你是经历过?”秋玲没回答,包新宇倒是习惯被无视了。当初跟柯晨光刚认识的时候,柯晨光就总无视他。不过现在他们关系越来越好了,柯晨光对他几乎是有问必答。不过秋玲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没事总怼他,问她话她都是挑着回答的。“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包新宇看看那湛蓝的天空,道,“我要是有家,家人还在,说什么也不会出来外面四处游荡的。”“人各有志吧。”秋玲道。“也不尽然吧。”包新宇道,“看你跟家里人关系应该挺好。这种情况下,一般人肯定是想时时刻刻都陪在家人身边的。除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秋玲目光移动,一撩头发:“谢谢你了。”包新宇没听明白,发愣道:“谢我什么。”“你说一般人只想陪在家人身边。不就是说我不一般吗?说句实话,女孩子们都很受用这样的话。我也一样。”秋玲眼瞧见一只鱿鱼要爬上来了,手伸过去,只几秒钟的功夫,那鱿鱼便不动了,随后竟然缓缓地顺着船边滑了下去,最后跌进海里,被下面汹涌而来的变异动物蚕食。包新宇探头看过去,可惜道:“弄早了,要是爬上来多好,我正好想吃鱿鱼了。”“章鱼已经吃不了了。”秋玲道。“跟吃这个两码事吧。”包新宇道,“再说就算吃不了,直接扔海里,下面那群怪物就吃了。”秋玲转过身,对着包新宇伸出了手,那动作跟她平时使用玉牌的动作一模一样。包新宇本想躲,可想一想,站在那里没动。秋玲一挑眉:“你不害怕?”“是挺怕的。不过我知道,你舍不得动手。”秋玲嗤笑一声,却将手放下了。包新宇道:“你既然能够任意夺走一个人的青春,让别人老去,那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年轻的重要性。我这还是顶花带刺的半大孩子呢,你肯定舍不得。”秋玲头一歪,道:“没办法,本来你的青春也没几年。最多有个二三十年,就会成为一个大腹便便油腻腻的中年人。”包新宇想想一下那画面,恶寒道:“鬼!那才不是我。”“反正你是体会不到几十年都不会变老的感觉。”秋玲挑眉笑道,“别忘了,我四十六了。”包新宇看着这张最多十七八岁的脸,虽说不想承认,可这个样子实在太让人羡慕了。竟然真的有人衰老得那么慢,而且不是所谓的冻龄,就是单纯的长得慢。都说年华易老,可看秋玲现在的样子,真的看不出来。包新宇看着下面不断向上努力跳跃的变异鱼,想了一会儿,忽然好像悟到了什么。笑道:“我想起来了,有句话叫‘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每个人都会老,都会死。其实我还真没必要因为这个就悲春伤秋的,现在每一天都过得不后悔,就算明天死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不想老得太丑的话,以后就算安定下来也坚持健身就好了。”秋玲微愣,这还是第一次被包新宇说出来的话震撼到了。包新宇笑道:“反正现在来看,我对我的人生还没什么遗憾的。至少跟大家在一起的这么长时间,是我过去从来没经历过的,我很知足了。”包新宇抬头看看太阳:“这算是到中午了吧,咱们准备一下午饭吧。我现在就想吃章鱼,也不知道柯叔能做成什么样。”包新宇转头去找柯晨光,去研究怎么烹饪今天的战利品。秋玲还在想着包新宇说的那一番话,心里倒是翻起了些许风浪。“这熊孩子。”秋玲无奈地摇摇头,又轻轻叹了口气。秋玲其人,看似灵气而又寡淡,实际上,她是队伍里心思最重的人。其实这份心思,也压得她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太阳晃晃悠悠到了正午,温度上升到了零上十几度。大家都把外套脱下来了,到甲板上晒晒太阳还是挺舒服的。“话说咱们回来的话也能坐船吧。看样子走水路快多了。”秦安笑道。而秦安话音刚落,整个船突然开始剧烈晃动。包新宇跟秦安没有在边上,这船猛然一晃直接没站稳坐在了地上。“过来!”天鬼喊了一声。秦安拉了一把包新宇,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