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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易于掌握,杀人越货必备。扳手的圆头从“蜡像师”的脸颊处擦着过去了,他扯下了布,以前所未有的音量吼道:“S——”后面的话没出来,皮尔森不会给“蜡像师”喘息的机会,扳手再度呼啸而至,这次总算是砸中了,“蜡像师”的脑门如同鸡蛋壳般碎出一个洞,鲜血汩汩流了出来,仿佛一个红色的小喷泉!“蜡像师”如同木桩般倒了下去,抽搐了两下后不动了,鲜血扩展成一滩,看起来触目惊心。皮尔森高举扳手神器,小心翼翼地靠过去踢了脚地上的“蜡像师”,确认这货没有反应后才长长地出了口气,一步跨出屋子,挖了挖耳朵,再把门狠狠锁上……反正他是不会放下扳手的。直播间里呈现出一股诡异的迷惑气氛。「怎么回事?这个中年秃顶男没戴墨镜吧?」「我其实觉得墨镜也挡不住。」「那为什么他没有被固定?他是突然成了觉醒者吗?」「不说这个中年油腻男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你们有没有发现刚才那个觉醒者一直想要讲话?不是说和他对视就会被固定吗?前面的警察和那个大学生都是这么说的啊。」「我也挺奇怪的,为什么突然失灵了?」直播间的视角已经重新跟随了皮尔森,此时他正往来路跑去,那个年轻警察所在街道并不远,很快,他就找到了人——活的、动的,和平时一样的。“我活了。”小警察满面迷茫地道,仔细观察着双手似乎不敢置信般,“我又活了。”皮尔森此时才彻底放下心来:“我觉得那个觉醒者大概是昏过去了,所以你们都能动了。”小警察道:“不,不是的,我们知道,即使‘蜡像师’失去意识被固定的人也不会解除状态,除非他……死了?”他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握住皮尔森的肩膀,“他是不是死了?你杀的?”皮尔森此时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他杀人了。啊呃,这可不是好事。皮尔森是个成熟有建树的销售,擅长与人打交道并且猜测别人的想法,他在脑中迅速过滤了整个过程,人证、物证、舆论,无论从哪一点来看他都占据了绝对的道德至高点以及法律至高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他把我堵在了房子里,我随便找了个工具防卫,他躺在地上不动了。”皮尔森冷静地把一切漏洞堵上,坚决不露任何马脚,“你们现在都复原了吧?那我带你们去找他。”“走!”小警察一把拉住皮尔森,走出几步才意识到根本不知道方向,有些尴尬地扯了个话题,“你怎么做到的?不看他的眼睛杀了他。”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再提我杀了他这事?皮尔森在内心吐槽了一句后道:“他的觉醒技使用方法不是通过眼睛,是听力,我堵住了耳朵。”小点警察的脚步停住了,狐疑地转头看过来:“怎么会?所有被固定的人都说看见他的眼睛后就不能动了。”皮尔森笑了下,带着点中年人宽容的得意味道,并不显眼:“那正是他想要让人误会的。”见小警察还是一脸不解,他开始解释,“让我起疑的是三点:一、你们已经做了足够的防护还是被他固定了,我看了你们追捕他的距离,并没有那么近,说实话如果是我,十几米外看清一个人的眼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大概只能分辨出五官吧;二、你被固定的时候我也看见他的眼睛了,但是他说话了,一般来说如果你的觉醒技起作用的方法是视觉,你会尽量减轻其他干扰,比如声音对不对?我当时已经和他对视了,为什么他还要说话?就像在吸引我的注意力一样;三、他追到我的小屋时在外面说‘我听见你了’,这有点奇怪,这种情况下一般人会说‘我看见你了’,不是吗?为什么是‘我听见你’?”小警察听得一愣一愣的:“听起来有道理,我们追捕的时候,他经常会停下来说话,我还以为他是在挑衅警察,现在想起来确实很奇怪,他可是冒着中枪的风险停下的,而且那个距离太远了,根本没办法互相看清彼此。”“那是他的诡计。”皮尔森道,“你注意到他有一双很注目的眼睛吗?比一般人大而且边缘形状很尖锐,眼尾上挑,睫毛浓密因此不用化妆他就自带眼线,不管如何在这点上他可是比许多女人省了钱。”小警察的表情很难以形容:“我承认他的眼睛很有特色,但是我好像没听见什么啊……”“他的角膜蓝色很浅但是瞳孔很深,眼睛的对比度很高,这就像是在白纸上画黑线,太引人注目了。”皮尔森耐心解释道,“比起视觉,人们经常忽略其他的感官,比如嗅觉和听觉,就像你专注于一件事时会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当你突然对上那人的眼睛时,第一时间就会被吸引,这时候他就会压低声音说话,悄悄的,你听见了但是大脑此时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了视觉上,所以下意识忽略了其他信息,如果不是经过特别训练是难以注意到的。仔细回想一下,那时候你真的没听见声音吗?”小警察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了看天:“啊,好像确实有听到什么,但是太含糊了没听清楚。”皮尔森叹道:“那就是了。”“但是……”小警察不可置信地看着皮尔森,“这些都是猜测,你没有证据,万一猜错了呢?风险太大了。”皮尔森掏出手机,翻出“觉醒时代”的道具页面:“我还有个缓刑道具,一旦我检测到地球力量沾到身上时间就会变缓,这是我的底牌,从别人那儿买的,花了全部家产包括还没卖掉的房子,我建议你也下个游戏,很有用。再说了,这世上没有不冒风险的收益,男人必须果断。”小警察接过手机看了看,还回去后说了句:“我会下载这游戏的。”工具屋遥遥在望,皮尔森悄无声息地落后两步,小警察完全没察觉,急不可耐地冲过去一把推开了门——没推动——他使了下劲儿,很快发现有东西挡住了门的下部,他把头伸进去,看见了“蜡像师”的脑袋。“怎么回事?”皮尔森钻过去,心里直打鼓,“他又活了?”“不,你走的时候他应该还没死,所以想爬出去。”小警察使出蛮力把门推开,一脚把“蜡像师”踢翻了面,确认了那张脸,蹲下来按了下颈动脉后长长地吐了口气,“死了,死透了!”他的语气有些感慨,带着些低落与庆幸,“我的一位同事追捕他的时候被固定了,十小时后死于心脏病发。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病,也不知道发病了,因为从外表上来说他没有任何变化,即使有剧烈疼痛也无法表达,看护发现时他已经死亡了,表情很平静但是我们难以想像他受到了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