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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的人海中擦肩而过,错过了惊天动地,错过了震撼人心,错过了牵手的时机,错过了无数个拥抱,错过了那么多,可我们依旧还在错过。我们等待最好的光阴,想要最好的爱情,追逐永久不变的真心,却迷失了自己最初始的感觉。街角最后一家是个人迹频繁的甜品店,以前徐子航经常带着他,下班了来买一些点心。最近的奶油泡芙在做促销,比平时便宜了一半多,云卿不喜欢吃,以前吃会觉得甜的发腻,现在恐怕只会觉得苦涩。那人总是这样,不知该说他执着还是死心眼,一心一意想要由外而内的掺入云卿的生活,可他的的确确占据了云卿全部的日常,全部的记忆,全部的视线。我的眼里,不是没有别人,只是有了你,便再也容不下别人。服务员看着他一个人发呆,又是常客,就微笑着主动上前打了照顾:“先生,奶油泡芙今天特价哦,新出炉要不要买一些尝尝?”云卿心里难受,酸楚的情绪蔓延至心口,低着声音说了“不用”,单薄的身影离去,仿佛再多呆一秒,那个甜品店便是人间炼狱,有你的时候,总没觉得什么不同,可没了你,才发现,身边全是你。那人好,有多好?云卿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又会是一场秋雨。就像他们初见不久的秋天的那场秋雨,他结在手心里的疤已渐渐隐去了痕迹,少年的一句“喜欢你”陪了他整整十年。像极了一个梦,温暖如春,像极了一首歌,清朗瑰丽,可结局却像极了一场重生轮回,到头来,远不及生死,近不及彼此。比死别更痛苦的便是生离,你还爱我,却转身娶了红娇娘,一年两年三年转瞬即逝,天伦之乐妻伴子闹父母微笑,你连云卿是谁都忘了吧?那人好,却始终好不了一辈子。那人好,却不止给了一人。雨中你说的欢喜,我以为我不再孤独,你总不会骗我,黑亮的眸子里似乎有阳光的温度,明朗坦诚。是啊,你不会骗我。阿卿,如果有一天我和别人结婚了,你会怎么办?那一刻的心慌意乱没有错,你用玩笑掩盖了真相,可我早该猜到你的眸眼里一晃而过的黯然。可你不说,我就不认,哪怕是真相。淅淅沥沥的雨越下越大,斑斑点点的打湿了云卿的灰色的风衣,冷风吹起他的碎发,雨滴吹到他眼眶里,眸里氤氲着浅浅的水雾,不知是因为雨滴还是未流出的泪水。黑色的伞挡住了风雨,在这长风袭卷的秋雨里,显得淡淡温情。“傻瓜,再感冒了怎么办?”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却也是无限的宠溺,温柔的让云卿不敢相信。“子航……”他咬着干白的唇瓣,颤栗的喊出他的名字,像是不确定,又像是鼓足了勇气。分手是他说的,一切都是他的决定,一开始没觉得是对的,所以最终也败得彻底。他不擅长感情动人,他不想重蹈父母婚姻的覆辙,也不想孤身一人。如果可以的话。“我的阿卿。”徐子航握着伞柄,唇角浮现安慰的微笑,他的眼底尽是流光,就像是源源不断的温暖,只为云卿一人而倾泻,一点都不陌生,不是那个放弃了他的徐子航!徐子航,别放弃他好不好?温柔和放纵,便是给情人最苦涩的□□。最无心的人,才会输的最彻底,毫无还手之力。因为无心,动了心才最可怕,不会相思的人才会相思成狂。云卿的肩膀颤抖得厉害,单薄的身体在这风雨里显得更加羸弱,指尖的雨滴落下,他想上前给徐子航一个拥抱,就像徐子航抱他那样,情真意切,巴结讨好的微笑下,满满的真心。“我…我……”他伸出双手,纵然局促不安,却也坚定无比,“我…想你……”惨白纤细的手指触及徐子航脸颊,一切化为幻影,消失不见,带着那份温暖和希望。“徐子航!”云卿哭喊出声,心口疼痛无比。倾盆大雨如预料而至,溅落在柏油路上,朵朵水花绽放,晶莹剔透,映着黑暗中的霓光。不知何时起,也不知何时停。“阿卿,为什么喜欢雨天?”徐子航曾经这样问过他,那时的云卿也说不出什么来,为什么会喜欢雨天呢?而现在大概明白了,或许就是因为他给自己的雨天撑起了伞,然后就觉得再大再狂烈的风雨,也无所畏惧吧?☆、潜意识云家是一个没落的大家族,在云卿父辈一代已经开始走向衰败。叔叔们不才,把白道企业一点点带进了黑暗的世界,虽然也是辉煌无比,却也只是光彩一时。云卿的父亲是家中长子,他本热爱自由喜爱出游,淡泊名利,不在乎身份地位。爷爷愤然,逼迫他娶了门当户对的卓家千金,并把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了当时还不存在的云卿,但有个条件,必须要云卿二十岁才可继承。可当卓小姐嫁入云家,一夜春宵,生下云卿后,云父便更加肆无忌惮,风流快活,于他而言,每一天都并无区别,只要是锁在这表面奢侈昂贵的云宅里,只要他睁眼看到的便是所谓的妻子,便没有区别。云卿的出生,没有带给任何人快乐,只带来忌惮,叔叔们都知道,云家向来立长子长孙为继承人。这些,他似乎小时候就很明白了。父亲不严,母亲不慈。“云铮,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娶我,这样很有意义吗?你每天做的这些事不觉得丢人吗!”这些事?还能有什么事,报纸上的新闻还印着彩图,斗殴,吸毒,烂醉在大街上,被抓拍到与别的女人上床。卓均瑶失去了作为一个豪门千金该有的教养与素质,指着云卿的父亲云铮的鼻子一一质问。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初见的云铮气宇轩昂,根本不是现在的堕落模样。云铮靠近卓均瑶,竟笑了出来,一字一句带着攻击力:“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还苦心孤诣想攀上云家这座高峰,这本身就自不量力。”“卓均瑶,我讨厌你,讨厌那个野种!你们毁了□□!”卓均瑶的泪水在他身后缓缓落下,云铮你怎么能说云卿?他……明明是与你血缘最相近的人啊!幼年的云卿不懂,习惯了父母的相处方式,也习惯了母亲越发顽逆的脾气。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下人的目光,那些股份与继承权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孤寂和别人对他的疏离。母亲在他十二岁的时候终于离开了云家大宅,那是他们母子之间唯一一次冷静的对话。“云卿,你要忍着,只要过了二十岁,你便可以拥有一切,改变现在的处境。”“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