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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抓住的手,卫皎悄悄勾唇,“顾矜,你说当君子的标准是什么?”顾矜微怔,继而道,“君子有六德,礼、义、仁、厚、智、信,不过……”③顾矜松开卫皎的手腕,轻声道,“为何要当君子呢,人生在世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没必要为了太多条条框框失掉别的乐趣。”卫皎微微偏头望向顾矜,原来他一直是这样想的吗?上一世的顾矜被称为君子中的典范,却不想,他根本就不想当个君子。也对,难怪他会带着自己去偷橘子,而且事后没有半点羞愧的情绪,仍旧淡然,其实他根本就没把君子的品行当回事吧。卫皎张了张口,本欲说出些什么,却被顾矜打断,“世子,你这才写了三遍,还有七遍。”卫皎觉得自己的心脏深深的被捅了一刀,垂着头默默写字。都怪那个死狐狸,弄走了全部的橘子不说,还让他们罚抄,简直不要脸。唉,不过说来也奇怪,看以后淳于珂和顾赪的关系,感觉两个人像是很早就认识了,淳于珂在国子监呆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被顾赪看出他是故人吗?淳于珂啊淳于珂,也不知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次日清晨,卫皎慢悠悠从被窝里钻出来,现在天气越发的冷了,卫皎越来越眷恋自家被窝,顾矜已经穿好衣服,正拿着梳子将一头鸦黑的发系住。将头发系好,顾矜转身就见到卫皎趴在床上,眯瞪着一双眼望着他,其中满满都是困意。“世子,该起来了。”自从顾矜同卫皎睡在一起后,卫皎就拒绝雪回流风早上来伺候他穿衣,每日自食其力。昨日他闹了一天,后来又抄诗抄了半夜,小孩子的身体还是娇弱了,现在全身酸软,趴在床上动都懒得动。顾矜又唤了一声,卫皎嘟哝了一句什么,在床上蹭了蹭,就想闭眼。顾矜看了看天色,再不起来,就该迟到了。将卫皎的衣袍取来,顾矜挥手就掀了卫皎的被子。一阵冷风袭来。卫皎:“……“媳妇儿,不带这样的啊!顾矜一脸冷淡,“世子,起来。”卫皎一脸绝望的爬起来,顶着一头乱毛呆愣愣的看着顾矜,半响,伸手。“你帮我穿衣服,我胳膊疼。”顾矜:“……”轻叹,顾矜拿起一边的衣服帮卫皎套上,卫皎软绵绵的偎在顾矜怀里。在顾矜垂首帮卫皎系腰带时,卫皎忽然凑到顾矜脸上很响亮的啵了一口,然后跟个偷了腥的猫儿般,一脸荡漾的赤着脚就跑了出去。徒留顾矜一人呆滞的站在床边,半响,方才回过神般伸手摸了摸唇畔,那里像是还残留着卫皎唇瓣的温软触感。不知为何,顾矜觉得自己的耳朵烧的厉害,伸手一摸,guntangguntang。作者有话要说:完了完了,顾矜要弯了。债款一:某年某月某日,卫皎欠顾矜一颗麦芽糖,数颗大橘子,现打欠条,决定今后身体力行,纵使精/尽/人/亡也要偿还顾矜恩情。(≧▽≦)想了想,还是决定注释一下。②出自屈原的九章,,文学体裁,楚辞。是中国第一首咏物诗。原文如下:橘颂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曾枝剡棘,圆果抟兮。青黄杂糅,文章烂兮。精色内白,类任道兮。纷緼宜修,姱而不丑兮。嗟尔幼志,有以异兮。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秉德无私,参天地兮。愿岁并谢,与长友兮。淑离不yin,梗其有理兮。年岁虽少,可师长兮。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③ 出自:老子【君子六德】礼、义、仁、厚、智、信。☆、章十一段蕴今日的国子监格外安静,连一向屁事多爱闹腾的段晔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动不动。卫皎跑进国子监时还以为今天的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了。不是吧,以往开始上课前大部分的人都还是很欢快的,就算不敢大声喧哗,但小声的交谈还是有的,这次怎么一个个都像是嘴被线缝上了,拿笔的拿笔,看书的看书,头都不抬一下。正疑惑时,却听到顾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世子,怎么了?”卫皎回首看了看身后的顾矜,今早他一时鬼迷心窍亲了顾矜一口,也不知顾矜有没有多想。大梁不兴男风,按理来说,顾矜应该只会把这当做是好兄弟之间玩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顾矜,正对上顾矜毫无波澜的眼睛,黑黢黢的没什么感情,和往常一样。卫皎也不知自己心里是遗憾还是庆幸,在心里叹了口气,卫皎浅浅一笑,“没事。”言罢,迈步走进学堂。卫皎抬首,眼光轻轻一瞟看到首排的座位上正悬腕写字的一人,瞬间了然。原来是他来了,难怪这般安静。走到自己桌子上,卫皎一言不发,格外安静的拿出昨日抄好的橘颂,再度拈笔写字起来。只是,目光还是忍不住往前面偷偷望去。段蕴,那个最得乾元帝疼惜的儿子,上一世被誉为大梁双璧之一的二皇子此刻正坐在位置上写字。哦,大梁双璧,一指段蕴,二指顾矜。当然,段蕴死了之后这位置就被卫皎给占了。段蕴的相貌算不上顶好,至少没有卫皎的妖冶,顾矜的典雅,段诩的清俊,但是,他就是坐在那里练字,浑身都透出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静谧之感,让人看着就无端的想起岁月静好四个字,不忍心打扰那独属于段蕴的清净。当然,在卫皎看来,静谧什么的全都是放屁。段蕴其人,多智近妖,心狠手辣,当年能够把母族势力强大的段诩都给扳倒,直接让段诩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西北再也没回来。段晔当年也是中招,如果不是段晔母妃将所有事情揽过去,自尽谢罪,加之段晔后来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