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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他总觉得,如果不是段诩死的早,他根本就没机会接近顾矜。所幸,顾矜这一辈子被他急赶急的提前救了,段诩再想同顾矜单独培养感情是没戏了的。呼,也不知这八年来,段诩是如何勾搭顾矜的。不过看顾矜连京城都不想回的样子……段诩的勾搭应该很失败啊。卫皎幽幽的笑了。他真的不介意让段诩更失败一点。推开房门,卫皎昂首挺胸,步履娉婷,斜倚在另一篇房门前,手若无骨般,在房门前轻轻的扣了扣,娇嗔道,“老爷,让人家好等。”房门刷一下被人拉开,卫皎只觉得自己腰一紧,整个人就被扯进房间里。抬头,卫皎噗嗤一声笑出来,“顾矜,你胡子贴反了!”顾矜:“……”卫皎看着那一看就晓得是易容了的顾矜,叹气,“老爷,还是奴家来帮你吧。”顾矜:“……”他忽然觉得自己面对卫皎犯浑时总是无言以对。顾矜默默把脸上贴错的胡子扯下来,坐在椅子上,仰头,让卫皎帮他易容。卫皎的手指修长,带了一点点的薄茧,碰在脸上干燥温热。卫皎弄的很认真,收敛了以往吊儿郎当的表情,眼眸低垂,整个人瞧起来安静又乖巧,像是变了一个人。顾矜看着卫皎精致的五官发呆。卫皎本来就生的有些女气,只是小时候样子没张开,瞧着玉雪可爱像只糯米团子,根本没机会让人注意性别。长大了要么盛气凌人,要么死皮赖脸,整个人又带了点二不兮兮的气质,让人完全没机会注意到卫皎的样貌有多……嗯,惊为天人。兴许是女装的缘故,无论是那修长的有些凌厉的凤目,还是那微微呡着的嘴唇,都带了点女性特有的柔和,看起来……很漂亮……“好了!”卫皎拍了拍手,笑得不怀好意。顾矜猛然回神,他刚刚在想什么!还没来得及回神,面前就被摆了枚镜子,“呐,顾矜,你看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顾矜看着镜子里的脸,眉角抽了抽,“……你的手艺……不错。”看着顾矜的模样,卫皎喜笑颜开。顾矜贴了一圈络腮胡子,头发也挑染出几缕灰白出来,一脸的蜡黄,如果不是那双仍旧淡定的眸子,顾矜现在简直就是一个纵/欲/过度的肾亏中年老男人。当然……纵/欲/过度的缘由估计也就只有旁边那个“佳人”了。卫皎眯眼,身子柔弱无骨般攀附在顾矜的身上,纤纤玉手抚上顾矜的胸口,一直画圈圈,“老爷,人家想要城南的胭脂,陪人家去买嘛~”顾矜浑身一个抖激灵,连忙把卫皎推开,“现在没人就别装了。”卫皎一脸伤心模样,“反正也只装这几天,就不能陪我玩玩吗?”顾矜:“……你就这么喜欢穿女装吗?”卫皎眼睛蹭一下亮了,“这么说顾矜你来扮女人?这真是太……”还没来得及激动,话尾就被顾矜打断,“卫皎,你觉得你穿成这样,出门有多少人会把你当成秦将军的亲戚?”“啊?”卫皎怔住,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同他娘亲长的可能特别相似,尤其在女装的情况下。他这样大大咧咧的跑出去,按照他娘亲在大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气……会相当的惹人注意。“这个……要不我们换一下?”卫皎看着顾矜,目光纯澈,当然,前提是忽略掉其中带的几分期冀和窃喜。“不用换的。”顾矜轻咳一声,“我来帮你修饰一下就好了。”卫皎:“……好……好啊。”怎么觉得右眼皮跳了一下。赵斜叫了两叠茶点,堂中的说书先生口沫横飞,惊堂木拍了一下又一下,震的人心底发躁。三日前他收到卫皎的传书,说是从蜀中回来了。前几年他曾经随郭粲去蜀中见过卫皎,彼时他们才从京都返回自家地盘,没想到郭粲老爹不知道被那侧室灌了什么*汤竟然想改立郭粲的三弟为世子。赵斜知道这个消息时郭粲已经同家里人闹得不可开交,气急了直接跑到他家里骗吃骗喝。就在这时收了的卫皎的传书,上有一计,郭粲用了。嗯,总算是免了郭粲天天在他这里骗吃骗喝。后来他同郭粲偷偷去过蜀中,见到过几次卫皎。每次去的时候卫皎都在被不同的师傅折腾。赵斜倒是没想到,原来,安广居的师傅有那么多。不过,卫皎也被折腾的惨兮兮的。蜀中路险,他同郭粲几年也只去了数次,本想着要不要带顾矜来蜀中,却被卫皎拒绝了。说是不想让顾矜看见他惨兮兮的样子,于是他只好把顾矜的近况全部用信写了飞鸽传书到安广居。这一来二去他同卫皎的联系倒是越来越紧密。卫皎邀他和郭粲在淮阳碰面,他们自然要去。这些年朝廷在藩王身边穿插的眼线越来越多,他已经很是不满。而且,自从段诩执掌朝政以后,隐隐有将藩王都拔除的趋势……他要同卫皎好好商量商量。本来知晓卫皎要去救顾矜,他同郭粲打算去帮一把,所以一路往西北走,结果到了西北以后,一路走来,到处粘贴的顾矜的通缉画像,看样子卫皎是得手了。也不知他们现在到了哪里?赵斜侧头,只见郭粲盯着窗外,像是在发呆,赵斜伸手拍了拍郭粲的肩,“郭粲你在看什么?”郭粲用扇子把赵斜的手挑下去,盯着楼下来来往往的百姓,眼睛都不眨一下。赵斜默默把郭粲手里的扇子抢过来,诡异的郭粲没有跑过来掐他,反而整个人都趴到窗户上,伸长了脖子往下望。赵斜蹙眉,郭粲在看什么?顺着郭粲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粉衣的女子挽着一个看起来像是肾亏的中年男人,哭的梨花带雨。隐隐约约有什么“老爷,这登徒子占我便宜,你给人家做主”之类的,声音像是掐着嗓子挤出来的,听着做作又刺耳,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女儿。那看起来肾亏的中年男人穿着富态,正搂着粉衣女子安慰的拍抚,“月月乖,别怕。”还月月?赵斜看着那女子脸上那两坨堪比高原红的胭脂,浑身恶寒,这太阳还差不多。瞟了眼看的起劲儿的郭粲,赵斜蹙眉,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卫皎凤目半垂,怯生生的望了眼旁边的顾矜,伸手揽住顾矜的胳膊,娇嗔,“老爷,人家的清白啊,嘤嘤嘤,老爷千万要同人家做主。”顾矜被卫皎一口一个“老爷”叫的头皮发麻。他其实真心搞不懂为什么卫皎可以这么自来熟,他们八年未见,按理来说应该很生疏甚至尴尬来的,可是卫皎在他身边装的不亦乐乎,一点生疏的感觉都没有,像是他们之间不存在那八年的空档时间。而自己也是……为什么对着卫皎就是严肃不起来,就算表面严肃,心里也是开心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