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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沉言的神志很不清醒,满是依赖地缩在他怀里,甚至呜咽着来吻他的嘴角,像个索取爱意的小动物。他抱着郁沉言的手抖了起来。他近乎惊恐地发现,他面对衣不蔽体且脆弱不堪的郁沉言。竟然有着欲望。郁沉言雪白的皮肤,身上带血的红痕,还有依偎着他的姿态,让他第一次意识到,郁沉言不仅仅可以是他高高在上的主人。还可以是一个被他亲吻抚摸的普通人。……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天是怎么抱着郁沉言离开的。他后来无数次想,那一天如果不是言明恩也在场,他也许会犯下大错也不一定。-但是幸好没有。因为从他意识到自己对郁沉言的心思起,他就知道这注定是一条荆棘之路。因为被下过药这件事,郁沉言厌恶极了同性的爱慕。从那天之后,整整两年,郁沉言都没有再允许别人触碰自己,连他和言明恩都不例外,出入也都带着雪白干净的手套。深夜里,商鸣常常听见郁沉言在浴室里呕吐的声音,那种极度的恨意和冰冷从郁沉言身上散发出来。“商鸣,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他们。”郁沉言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森冷地说道。他像是一瞬间长大了,从一个漫不经心的年轻人迅速成长为可以掌控权力的家主。商鸣也看着镜子里的他。“快了,很快。”商鸣对他保证道。-商鸣从回忆里清醒过来。他松开了郁沉言的嘴唇,只见郁沉言的嘴唇有点微微的红肿,饱满而柔软,像一颗熟透的樱桃,引诱人采摘。商鸣低下头,轻轻蹭了蹭郁沉言的额头。他这辈子都是郁沉言最忠心的走狗,他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的小少爷。可在他的心底,却埋藏着最执着也最扭曲的欲望——他想亲手弄脏自己的主人。商鸣苦笑了一声,翻身在郁沉言身边躺下。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彻底暴露的那一天,郁沉言到底会给他什么回应。可他不准备再忍了。他心里近乎冷酷地算计着——即使无法接受他,郁沉言也不会舍得离开他的。三十年的相濡以沫,中间还夹着一个视他俩为父亲的郁辞,即使郁沉言不爱他,也极有可能会为了他妥协。这也够了。他蛰伏隐忍的这些年,能换来郁沉言的一点心软与施舍,也就足够了。章节目录剧场郁沉言发现商鸣最近是真的不对劲。具体不对劲表现在自从那天车坏了在他家留宿后,商鸣就没回过自己家了。一开始还老实地睡了两天副卧,第三天就沉静淡然地掀开了他的被子,自觉地占据了他床上的另一个枕头。看着自己床上多出的一个人形物体,郁沉言沉默了三秒,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干嘛,自己没床吗?给我滚下去。”如果是年轻时候,商鸣多半是得顺着他家这位少爷心意的。但他年过三十以后,脸皮已经与日俱增,淡定道,“我那房间采光不好,还是睡你这里舒服。”郁沉言险些骂了句脏话。他这别墅里哪有采光不好的房间?更何况商鸣都睡了几年了,现在来跟他抱怨采光,唬谁呢?郁沉言危险地眯起眼,手心有点发痒,掂量着要不要把商鸣拖起来打一顿。但商鸣倒是比他更耐不住,一伸手就把郁沉言给拽倒在床上,另一只手勒住郁沉言的腰,转瞬间就把他塞进了被子里,半个身子都压住郁沉言不让他动。“别闹腾了,早点睡吧,明天不还要去剪彩么。”商鸣摸了下郁沉言的后颈。郁沉言被商鸣摁在胸前,呼吸都闷了一下,一喘气只能闻见商鸣身上荷尔蒙的味道,耳朵都跟着泛红。“两个男人挤在一起,像什么样子。”郁沉言闷闷地斥责道。商鸣却笑了一声,“两个男的睡一块儿才无所谓,你要是个女的我倒是不敢抱着了。”说得理直气壮。郁沉言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愈发暴躁,又想开口让商鸣滚了。他差点想拎着商鸣的耳朵怒吼,你是坦坦荡荡大好直男,我可不是!-但商鸣非但没有滚,还安稳地在他床上连着睡了一个礼拜。商鸣睡得好不好郁沉言是不知道,但他最近一周日渐消瘦,仿佛旁边不是睡得和他相濡以沫的商鸣,而是聊斋里吸取阳气的狐狸精。郁沉言一边处理公事一边头疼地按太阳xue。就算狐狸精吸取阳气,那也好歹要经过床上运动,他跟商鸣却至今清清白白,真是亏得没有底。郁沉言想到这里,不由冷笑一声。但是他和商鸣同床共枕一个礼拜,虽然确实清清白白,但是两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总免不了擦碰,有几天早上醒来,郁沉言都发现自己被商鸣搂在怀里,商鸣的嘴唇还就贴在他耳边。想着想着,郁沉言的嘴角不由抽了抽。……正想着,他又看见了放在办公桌上的音乐剧票,一时间又愣了愣。这票也是商鸣买的,约他今天下班去看音乐剧,特地挑了他喜欢的剧,白金座位。甚至还为了帮他挤出时间休闲一下,昨天和前天商鸣都在加班处理事情。……郁沉言收到票的时候,面带怀疑地打量了商鸣几十秒。别人看商鸣现在好歹也是个优雅沉稳的大佬,但他可是和商鸣从小长大的。让商鸣去看拳击赛可以,但让他看音乐剧,撑不过三分钟就要瞌睡。只有郁沉言喜欢看。商鸣每次被拉去陪同都仿佛上战场,满场都在和自己的瞌睡作斗争。可是如今他看到了什么?商鸣不仅主动约他看音乐剧,还自己买了票。-郁沉言捏着那张门票,眼神有点飘忽不定。恰好这时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