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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好一点就委屈得大哭,长大后却做不出来了,只是喜欢紧紧地跟在季言身后,像小兽一样守护自己的领地,捍卫自己的地位。这时候的季剡就已经很在意哥哥的交友状况,季言一旦晚归,他就会拨通季言哥们的电话,气势汹汹地问他在哪里。以至于季言常常被自己的朋友笑话是“弟管严”。……季言睁开眼睛,手臂撑床坐了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隔壁却还有游戏音乐的声响。穿上拖鞋,他敲了敲弟弟房间的门——“季剡,很晚了,快睡吧。”音乐声戛然而止,简直像在等待什么……季言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上了个厕所回了自己的房间。☆、第4章误会“哥哥……”那轻声的呼唤再一次出现在梦里。少年离他很远,只低低地喊了这一句便不再说话。他安静地站在那儿,没有移动,季言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甚至尝试奔跑,那似乎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没有变化,漆黑地、像一条汹涌的暗河,将二人隔开。季言徒劳地站在原地,他嘴巴张了张,终于问出那句话:“……小剡?”少年对他露出一个带着些忧伤的笑容,眷恋似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越走越远——季言恍了一会儿神,才察觉到季剡在看他。他难得起晚了,凌晨打游戏的季剡却早早地就起来,还做了早饭。弟弟的注视让季言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于是季言伸出手,温柔地想摸摸他的头,却被迅速地躲开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季剡站起身,说:“我去洗碗。”其实弟弟也不是不在乎他,只是……不那么亲了而已。这种认知让季言觉得心里酸酸的。哪知季剡洗碗洗到一半,借着哗哗的水流声,告诉季言:“我想周末搬出去住。”“……为什么搬出去住。”季言干巴巴地问了这一句,又补充道:“我不是不同意,可你搬出去……”接下来的理由他也说不出口,只好苦笑一下:“随你吧。”他以为对话就到此为止了,季剡却嘲讽地再次开口。“装什么!我搬出去住……最高兴的不是你么,不用再半夜督促我睡觉,不用再照顾我,不用再负担向死人许下的承诺!哦,我还忘了,没了我,你正好把你女朋友带回家,你们……”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涨红了脸脖子,眼底是再明显不过的愤怒。看着这样发怒的季剡,季言的心底柔和起来,他微微笑了。“你笑什么!我很好笑吗?”季言摆了摆手。“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就不要走了。外面租房也不安全。”“还有——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女朋友?”季剡懵了一瞬,愤怒的情绪全像潮水一样退下去了。他眨了眨眼睛,却还是怀疑季言:“你别骗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何况你一生气就跟我冷战。”“……”季剡丢下洗了一半的碗,臭着一张脸回了房间,关门声震天响。季言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弟弟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比如……一旦害羞左耳朵会变红。他倒没有深思,为什么弟弟会因为他找对象而这样生气……☆、第5章南山寺快到季剡的生日了。去年,季言按网上的教程做了冰激凌蛋糕,装点了整个客厅——今年却不好重复这种花样了。养父母已经逝世,从那以后季剡就意志消沉,甚至自暴自弃,季言知道,弟弟心中最柔软的一处仍在浅浅地抽痛。更何况是这样的日子呢?……S市,南山寺正香火鼎盛。季言穿梭在人群中,逡巡着两边琳琅的货物。有小贩吆喝着路边的客人,翻滚着手中冒油光的rou串喊道“十块钱三串!”;更多的人围着手艺师傅,看他用糖浆描绘出栩栩如生的龙。季言穿过里巷,脚步不曾停留,望着半山腰的寺庙,拾级而上——大概是几百个石阶后,他看见了南山寺的正门。檀香远远地飘来——循着低而柔和的诵经声,季言看到一位老师傅闭目念唱。他经过的时候,慈眉善目的老人捻动佛珠,道了一声“施主”,他连忙回了一身,对方却没了动作,只是说:“出来后,请听老衲一言。”季言有些莫名,他按计划的去功德殿上了香,跪在蒲团上为家人祈福,又求到一支上上签,心情还不错。“施主。”离开时,老和尚喊住他,又是一次揖:“贫僧法号静如,观您有阴气缠身——可是接触过阴物?”季言一愣,静如和尚又说:“虽对方没有在您身上留下恶念,但……还是小心为妙。”季言心弦一颤,他想起那个青涩模样的弟弟,忍不住叫住静如——“我遇到过……他……他和我的家人长得很像……”还叫我哥哥。“家人……已经亡故?”见季言的脸色沉下来,静如知道自己猜错了,想了想把手上的佛珠褪下一颗,放在季言的掌心。“若是健在……那不是魑魅魍魉,便是生魂。此物辟邪,施主可借之试探一二。”老和尚离开了,季言则看着佛珠——收紧了掌心。☆、第6章佛珠“哥,中午吃什么?”季剡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他。季言一愣,想了想说:“吃面吧,用昨天的鸡汤做汤底。”挂面下锅,两次沸腾过后,季言把面捞起来,在上面缀了绿油油的青菜和两面金黄的鸡蛋。口感爽滑的面条配上香气扑鼻的鸡汤——季剡咬了一口蛋黄,又喝了一大口汤,露出满足的表情。季言看着他吃,自己却没有动筷。“不吃?面会坨掉。”季剡看不出季言的心事,正如——季言也不清楚,这个坐在他对面的弟弟究竟……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还记得小时候,你舍不得我去上学,跟了一路……”季剡臭了张脸:“你也说是小时候了。”“你刚上初中,因为梦遗怕得要哭……以为自己得了绝症……”“能不能不提这些。”季剡放下筷子,表情不善地看着他。“……”是不想提?还是不记得?“我只是很怀念。”季剡对季言的话嗤之以鼻,他抄了一筷子面,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