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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主创的碰头会,说是主创,却不见未来导演的影子,这让老钱忐忑之中又有点小期待。而且跟过去一看,才发现所谓主创们,全是自己原来的老兄弟。摄影师杨进,见着自己,绽开那胡子拉碴的大脸,狠狠拍着自己的背说:“哟,老钱,这么久没见,又要拍戏啦?”钱百川自然是无地自容堆了一脸,呵呵笑两声,说要拍戏的是那边那位。吴宇翔跟那些人也是有些交情的,相互聊得非常投机。说不想加入那是假的,可是哪里有自己插得上嘴的地方。临了要走了,杨进嘿嘿一笑,说:“老钱,期待你的新作呀。”弄得自己笑也不是,上去解释也不是,尴尬得很。今天,老板的车开进了大学校园。钱百川立刻就想到了。“你要去找你方老师?”“挺机灵的嘛。”“要演员?”“还用问么。”“……”自从上次和方林偶遇聊过一次,后来好像就再也没理会过人家。钱百川实在没脸跟吴宇翔同时出现在他面前,就对身旁的人说:“你跟你方老师好好聊,我在车上等。”“他怎么你了?这么躲着他?”能别这么敏锐行么?结果钱百川还是耷拉着脸跟了过去。方林自然是非常热情,看着自己教的学生变得这么有出息,不自豪不骄傲肯定是骗人。而且又这么念旧,这更是百里缺一啊。笑得还没来得及合上嘴,就看到了吴宇翔身后鬼一样飘着的钱百川。“哎?老钱,你怎么也来了?”说的自己跟没人要的拖油瓶一样。方林用一种异常欣慰的眼神,左右看了看自己和并排站着的吴宇翔,就差脱口而出——你俩终于和好啦。这视线让钱百川坐立不安。说着“我去外面抽根烟”,便撇下两人出来了。在楼道里揣着兜徘徊了三圈,也不见屋里两人的谈话有结束的迹象。想着干脆自己回车里待会儿吧,又觉得对不住老方,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日渐生分了也没有不告而别的道理。推门进去,心说好歹说一声再走,就看方林瞧见自己,咧开嘴笑道:“老钱,可以啊你。”可以什么?“这次本子着实不错,你加油吧。”这是加哪门子的油?钱百川看看吴宇翔,对方压根就没看自己。“老方,你是不是误会了?”“误会什么?”“这戏——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不是导演吗?”瞧瞧,果然误会了不是。“你问他。”说着,钱百川狠狠盯着吴宇翔的脸,看他怎么说。“方老师,导演还没定呢。”唉,谁叫自己贪心,心又碎了一次。谁知方林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自己说道:“哪里还用定,这不是现成的吗?”“方老师,我……”“要能力有能力,要经验有经验,要商业运作也不是难事,之前不卖座是那些人故意打压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本子又这么对他的路子,你去哪里找更好的人选啊?”这股脑子话堵得吴宇翔一个字都回不上来,方林显然还没说痛快,拍起吴宇翔的肩膀又是一段语重心长。“小吴啊,不是我说你,想当初你什么也不是,不正是老钱提拔的你吗?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忘本的人,这回轮到老钱诸事不顺,你手头又不困难,推他一把也是应该的嘛。”吴宇翔憋得一脸闷红,愣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也别发愁找人的事了,老钱一在,什么活儿不给你做的利利落落的。你要是没有异议,就给我点个头,我立马给你找我班里拔尖的学生过来,包你见一个要一个。”“嗯。”等一下,那个“嗯”是什么意思?钱百川想,不是自己在做梦,就是吴宇翔脑子坏掉了。他答应了?答应让自己做导演?这不科学!作者有话要说: 噗……老钱你可不可以不卖萌~~☆、规则车子已经驶到吴宇翔家门口,钱百川的头皮还是一层战栗迟迟褪不下去。想去确认,却又不敢开口,怕那虚无缥缈的默许只是一个权宜之词。目光瞥到身旁的人,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好像一切的焦虑混乱矛盾,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吴宇翔——”刚要去开车门,钱百川便叫住了他。“你……”坐回座位,吴宇翔没说话,就这么看着自己,等着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后半句话。“——刚才的话算数么?”“什么话?”他肯定在装傻。“你刚才说,让我当导演,这话……”“我怎么不记得。”钱百川纵使百般理亏加怂包,这回也忍不住火了。“你要是不想答应就别在方林那里点头啊?!面上说的好好的,背地里却来这一套,这不是……”差点就把重话说出口了,钱百川连忙住了嘴。“怎么?看不惯了?”似乎并不为老钱的愤怒所动,吴宇翔仍是淡淡的看着自己。“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出钱雇你当导演?”“……”方林替自己说的好话自然是没脸再提,可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到如此地步吧。刚想着怎么找点像回事的话回过去,就听吴宇翔幽幽地吐出一句:“还是说,你太久没在圈子里混,已经忘了圈子里的规矩了?”……他在说什么?钱百川极力劝自己不要多想,可是他刚才的话,在自己看来,只有一个意思。见钱百川愣在那里,吴宇翔也不屑多言,直接推门就要下车。还没来得及抬腿,就被钱百川猛地拽住领子,紧接着就把唇狠狠地贴了上去。那是一个无动于衷的吻,久违的触感冷冰而僵硬,吴宇翔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坚持了不到三秒,钱百川自己也觉得自讨没趣,就灰溜溜的松开手,低下头不敢看他。只听那人轻笑一声,然后说:“这就是你的答案?”抬起头,才发现那根本不能算是笑。吴宇翔嘴角嘲讽的翘着,眼里满是空洞与漠然。踏进吴宇翔的卧室,钱百川后背一阵恶寒翻了上来。自己曾经千百次想过和心上人和好如初,然后情投意合地身体交叠,却怎么也想不到事态竟向着这种方向脱轨。左右踱了几步,实在喘不上来气,钱百川干脆坐在床边深呼吸起来。没多久吴宇翔便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见他还裹得严严实实的,眉毛一抬,说:“还不脱?等什么呢?”“哦——”钱百川慌张的想去解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