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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可不是原主,那种怯弱无能,只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原主拘泥繁文缛节,碍于傅荀辈分更高,面对毛手毛脚,也从不敢与他撕破脸皮。虽然没被占过大便宜,顶多拿手摸摸脸,勾肩搂腰的,但也足够让人倒尽胃口。傅荀听见林轻舟的话语,竟然也不发怒,脸上浮起一个暧昧的笑,“小轻舟不过十数日不见,脾气竟然变得如此火爆,不过,我喜欢。”说话间,他又朝林轻舟靠近几步,语调轻浮,“若是在床榻之上也这般烈性难驯,倒是别有一番情趣。”林轻舟听得恶寒不已,不想与他多言,但傅荀修为剑法在他之上,若是他径直而走,只怕会两相交手,他要吃大亏。他干脆收了剑,敛去几分冷色,道,“师伯若是床榻寂寞,不如去找寒祁师弟,他正好也缺个暖床人,相信他一定很乐意为师伯排遣。”傅荀与寒祁站一处,嗯,好像也挺般配的。“不不不,我不喜欢他这一类,他长得没你好看,腰也没你的细,还是抱你更舒服。”傅荀抚着下巴,说话间,小眼睛细细地扫过林轻舟的周身——白净精致的面容,白皙纤长的脖颈,劲瘦有力的腰身。目光黏腻,眸底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垂涎。林轻舟浑身骤起鸡皮疙瘩,被视线扫过的皮肤,如同被蛞蝓爬过一般,留下挥之不去的恶心黏稠。他狠狠克制住再次拔剑相向的冲动,淡淡道:“寒师弟以后可是清虚剑宗之主,师伯与寒师弟亲近,可比与我亲近有前途多了。”傅荀闻言,却急道:“小轻舟这般说,可是在怪我选拔首席大弟子之时,没有尽力助你?你虽未应允我,但我还是将我的铜剑放在你的名牒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放还好,放了却酿了一桩天大的狗血误会。林轻舟心道。书中,寒祁厌弃鄙薄原主的原由始于此。以撒狗血为乐的作者大笔一挥,不过一句话就能解除的误会,却从整本书的开头完全延续到收尾。直到原主死去,这个误会也没解开。按照现在剧情线推测,时间点大概在一年前,清虚剑宗在五位道法名列前茅的年轻弟子中,选出一位首席大弟子,作为宗主之位继承人。寒祁、林轻舟、崔如故等人便在这五人之列。剑法,符咒,灵疗等等,一系列比试下来,五人之中,除却寒祁与原主此长彼短,不相上下外,其余三人各方面都逊色很多。不言而喻地,最后的角逐便在二人之中。该比的都比过,实在没什么可比。最终的人选,由清虚剑宗三君单独与寒祁、原主二人,各自对坐问难,清谈论道,以决出胜负。宗主纯微子为二人师尊,他的表态对最后结果有完全颠覆性的影响,有失公允,因而避嫌除之在外。二人与三君轮番清谈后,三君依照两人的表现,心中自有计较后,再在清虚剑宗的玄隐殿内,各手执一枚小铜剑,放置在刻有两人名字的玉牒下,得铜剑多者为胜。谈玄论道一事,仁者见仁,并无固定答案,也无高下之别。换而言之,最后的比试结果,主观色彩非常浓厚。三君想把铜剑给谁,就能给谁,不需要有任何交代。傅荀觊觎原主已久,便在此之前,偷偷找上原主。是时,抱朴峰,无垢桥边。傅荀用灵力缚住原主的双手,强行将原主死死搂在怀里,手也不老实地肆意流连在原主的腰臀之间。原主极为反感不满,却不敢真的与其大动干戈。微乎其微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他笑容暧昧地凑在原主耳边,直言若是原主愿意以身侍之,他便愿意将自己的铜剑投给原主,助原主成为宗主之位继承人。原主自然出言拒绝,别说他对首席大弟子之位无意,纵使有心争一争,也不会是用这种出卖色相的方式。傅荀被拒绝却不放弃,又说了许多不要老脸的话。两个人在无垢桥边,拉拉扯扯地。只是,原主的反抗实在微弱,傅荀禁锢在他腕间的灵力,令他伺机捏诀遁走也不能。远远地望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正温情脉脉得依偎在一起,轻声细语地呢喃。而好死不死,寒祁恰从无垢桥这端的树林走过,枝叶掩映间,遥遥瞥见此景,错愕万分,不禁停下脚步。相隔太远,听不见两人言语,寒祁便放出一抹灵识,悄悄地掠了过去。他尚听见傅荀的言语,还未听见原主如何说,林中恰好此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他立即收了灵识,匆匆离去。心中巨震的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嫌憎,从心底升起。林轻舟为了这首席大弟子之位,竟然不惜自荐枕席。清虚剑宗,修真界第一宗,竟然也有这样的蝇营狗苟。原主并未答应傅荀,谁知,傅荀并不死心,想博得原主的几分好感,仍然将自己的铜剑放在了原主的玉牒下。玄隐殿内,三君在高台之上表明态度,台下是宗门的所有弟子,整个过程是公开透明的。原主虽未应允,傅荀依然将铜剑放在原主玉牒之下,原主错愕万分。他却不知。这一切,落在寒祁眼底,坐实了原主用身子笼络傅荀,实打实地寡廉鲜耻,不择手段。寒祁拜入道门时,已是性情淡漠。经此一事,看透人性的扭曲卑劣之余,变得更是冷酷狠厉。而对原主,则是彻彻底底的嫌憎不喜。在原主表明心意前,在他眼里,原主对他的所有示好,都是有所企图。......直到全书结尾,此事淹没在往事洪流里,误会也没有解开。......林轻舟看书时拥有上帝视角,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狗血误会。知道寒祁厌恶他最根源的原因。但他没有试图对寒祁解释,除了这行为有OOC嫌疑外。更重要的是,他不在乎寒祁讨厌他呀。对于这人,他能离多远,便离多远吧。原书中,对于寒祁对原主的所作所为,他真的为原主不值。林轻舟脑中思绪百转,时间却不过须臾。再观眼前人,傅荀。如果说寒祁是残忍杀害原主的刽子手,那傅荀,便是那个递刀的人。一样是令原主受尽摧折的祸源之一。思及此,林轻舟对面前人扯出一抹笑,“我之前不懂事,不明白师伯的良苦用心,幸好师伯当初不计前嫌,依然将铜剑放在我的玉牒后,令我不至于败得太过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