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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因为此术极其伤身,弊大于利,几乎等于壁虎断尾求生般孤注一掷。抽刀断水水更流,通过燃烧真元的方式,可以获得修为实力的瞬间巨大提升。但走捷径必有代价,使用抽刀断水的后果便是,使用一次寿命会减少二十年,无论使用者修为高低。寒祁力挽狂澜的那一剑,便是使用了抽刀断水。思绪百转千回,林轻舟想到这些,心里又变得酸酸胀胀的,滋味难明。寒祁还在昏迷,他的伤势不便移动,只能先留在医馆。为了留意寒祁动静,林轻舟在房门前生火为他熬药。白烟袅袅,他的双眼被熏得通红。药熬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熬好。林轻舟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轻轻走进屋中,只见躺在床上的寒祁已经苏醒。寒祁侧着头,视线向自己身上投来,目光中微带着一丝急切,从头到脚将自己扫视一遍,似乎是确认眼前人毫发无伤后,方才神色一松。林轻舟的心怦然一动,慌忙垂下了眼眸:“为什么要用抽刀断水?”头顶传来寒祁微微沙哑的声音,淡然无波:“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把你带走。”☆、第51章第51章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颤,寒祁轻轻的一语,在林轻舟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面上山水不显露,眉眼清和,但内里心跳一声响过一声。心里不由又生出一点小慌张,这样响亮的心跳声,寒祁会不会听见?他垂着眼眸,慢慢挨近床榻,坐在床沿上,略略定住心神,强自镇定道:“你不后悔吗?”夕阳从窗外斜斜照射进来,为他清瘦轮廓披上一身淡淡霞色,莹白如玉的侧颜拢上几分薄薄的暖意。寒祁的眼眸蕴含一片暖色,盛满的全都是眼前人,一眨不眨:“如果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那样做。”林轻舟长长的羽睫颤动一瞬,眼睛不敢看寒祁:“你的心魔是怎么回事?”寒祁双目灼灼,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原本以为是爱别离,后来才知道是求不得。”轻描淡写的字句,声调里却全都是苦涩悲郁。林轻舟的一颗心被搅得稀巴烂,不敢再问下去。他轻轻把药碗放在床边的檀木小几上,手轻轻地将寒祁扶起靠坐在雕花镂空的床围上。他缓缓端起药碗,凑到寒祁的身前,示意他伸手接药碗。瓷碗细白,碗中药汁nongnong的褐色,两相映衬更显得他手指修长葱白。寒祁望着那只手,愣了一回神。似乎是手使不出力,他没有伸手接药碗,只探过身来微微垂下头,就着林轻舟的手,大喝了一口。怎知,刚倒的药汁太烫,寒祁立时被烫得眉头紧皱。他抬眼望向林轻舟,脸上是一副无辜弱小无助的表情。林轻舟于心不忍,轻声道:“慢点,有点烫。”他说着话,拿起搁在碗边的汤匙,舀起一勺药汁,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再小心翼翼地伸到寒祁嘴边。寒祁低下头喝药,眉眼安然舒展。明明是苦涩难闻的药汁,他的神情却仿佛在品尝什么人间难得一见的琼浆玉露。接下来,林轻舟都是一勺一勺地先用嘴吹冷,再轻轻喂到寒祁的嘴里,不厌其烦。日渐西沉,窗外的柔软霞色透进室内,两个靠得很近的影子打在锦被上,宛如相互依偎在一起。两人都不说话,室内偶有汤匙碰着碗壁发出清脆声响,一切安然静谧美好。一碗药慢慢见了底,林轻舟喂完最后一勺药,轻轻收回汤匙,放置药碗至床前的檀木小几上。他伸手想扶寒祁躺下,头顶传来他病中微带沙哑的声音,“还有药吗?我还想喝,挺好喝的。”林轻舟微愣,那碗苦味飘散在空气中的药,实在跟“好喝”八竿子打不着。他神情蓦地肃然凝重,起身要出门去:“我去找大夫来,你的味觉似乎也出了问题。”五感失敏可是大问题,不能马虎。刚转身,手腕蓦地被人从后面扯住,一阵低哑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我跟你开玩笑的。”寒祁带着笑意道。林轻舟这才反应过来,哪里是药好喝,这人分明是想让他继续喂药。若是他真去了找大夫,到时他立时面颊升温,又羞又恼地瞪寒祁一眼,重重地抽回手腕,拿起药碗走出门外去。寒祁望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唇边笑意更深,腹部的伤口也仿佛没有那么疼了。寒祁身体损耗严重,纵然他已经辟谷,但为了伤口更快愈合,一日三餐必不能少。遵从医嘱,寒祁用食既不能过于荤腥,也不可太过清淡,林轻舟便借用医馆内的小厨房为他炖了一盅rou糜,还在里面添加了数味滋补灵材。他穿书前,那个世界的双亲早逝,他还未成年便学会照顾自己,做饭自然也不在话下。做出来的东西称不上美味佳肴,但味道也过得去。夜色初上,残星几点。房内的昏黄烛光,透过窗纱照到廊下的碧草上。林轻舟端着飘散香气的瓷盅,缓步方踏进屋内,昏睡中的寒祁便睁了眼。纵然卧病在床他也只是浅眠,保持着高度警觉。瓷盅放在小几上,盖子被轻轻打开。白粥清香,混杂着浅淡灵材香味,瞬间飘荡开来,充盈在整间房内。寒祁以手肘撑着床榻半起身,面露惊喜之色:“这是你为我做的吗?”他不问倒好,他问出这么一句,林轻舟反倒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不是,在医馆附近的酒楼随便买的。”林轻舟垂首以汤匙搅动rou粥,低声答。寒祁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当林轻舟把汤匙塞到他手中,让他侧着身子自己舀粥吃时,他变得更加失落。寒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颌首低眉道:“我全身无力,舀不动,瓷盅太远,够不着。”林轻舟端起放置瓷盅的托盘,扶着放在寒祁面前的被子上,以眼神示意他可以够得着了。寒祁的手握着汤匙,舀起一勺粥放至嘴边,动作微微发颤,一路差点把粥抖得掉在身上。这个却不是装的,他虚耗过大,要过好几日才能恢复气力。他舀起一勺粥,便弱小无助地看一眼林轻舟,企图唤回他半路失踪的怜悯同情之心。在他抖得跟帕金森综合症似的舀了几勺粥后,林轻舟终于看不下去,心软了。他一手夺过寒祁手里的汤匙,在瓷盅里舀了一大勺,也不吹吹,径直就往寒祁嘴里送。“烫烫烫。”寒祁微微张嘴,呼出热气,大着舌头道。“粥要趁热喝。”林轻舟脸上浮起春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