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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无疑,可天尊又为何在此。罢了罢了,莲遥想,看他们这方向应是和自己一道,不妨先跟着看看再说。因为骑马变成了牵马,天黑前他们没有到下一个城镇,便只能露宿野外。墨清清出了一片空地,生了火。帝长欢和洛小邪坐在火堆旁吃着干粮,不时往火里扔上几根柴火。“国师,你真的不吃,饿了可别说本帝没给你东西吃。”帝长欢咽下一口牛rou干,说道。墨清摇了摇头。洛小邪大口吃着牛rou干,听到帝长欢地话,含糊不清着说,“爹爹大日,纽管介个日干撒,小西草淹他。”“那小邪草不草淹爹爹大人啊?”帝长欢打趣道。洛小邪使劲地摇头,“不草淹,不草淹。”“哈哈哈”帝长欢被他的谐音逗乐了。吃饱喝足后,洛小邪躺在帝长欢怀里睡着了。帝长欢则靠在一根树干上,墨清仍坐在火堆旁,他们身下都放着垫子,本是绍安准备的,原就是怕他们露宿野外连个干净的坐的地方都没有。“国师,我不懂你。”火堆“次怕”着,帝长欢突然这么说。墨清顿了顿,“如何不懂?”帝长欢抬头看着他,不是平日里带着些笑意的眼神,反而深沉地有些不像他了,“你不是韶华帝国的国师吧。”“嗯。”墨清没有否认。当初帝长欢出生,墨清下界,便想着要以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留在他身边,而这个身份只有那个素来不在人前的国师适合,他便顶替了国师,直到现在,已十八个年头了。帝长欢也不惊讶,很早他就怀疑了。他少时也听过关于国师的事情,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可随着与国师一日又一日的相处,他便愈发觉得国师似乎和传闻中的一点也不一样。他真正怀疑国师可能换了人,是在瞧见了国师的面容之后。“那真国师呢。”帝长欢又恢复到原来嬉皮笑脸的样子,兴趣十足。“不知道。”他顶替后,那真国师便待在了国师府做了杂工,现在在干什么,他还真是不知道,不过余坞大抵知道,府里的事都是他管的。“你不会把他杀了吧?”帝长欢问道。“否。”意思是他没有杀国师,却见帝长欢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他。墨清想了想,说“你六岁时养的豹子还曾咬伤过他。”帝长欢一时怔愣,他想起六岁时带了豹子去了国师府,还作弄了爱干净的国师一番,最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却忘了带走豹子,“我记得有次我把它忘到了国师府,后来回宫就听说那豹子咬伤了人,父皇说把它放回了山里。它咬伤的就是真国师?”“正是。”墨清点头。那真国师真是倒霉,他还记得那时听宫里人说,是国师府有个下人,说是要为豹子洗澡,结果那豹子不喜下水,反身咬了他便跑。“那他现在还在国师府?”帝长欢问。“余坞应该安排他做了杂工。”墨清答道。余坞,帝长欢知道,在国师府虽无大总管之位,却有大总管之权,只听墨清一个人的话,但常常被他骗去为他干这干那。“杂工?”帝长欢重复道,他想,真是小看了这个假国师大人,这做事风格,真真是对他胃口。不过就算知道面前这个是假国师,帝长欢也不打算做什么,他不过就是想确认一下。他只要知道,从小到大他所认识的国师是眼前这个人就好。“你……从未叫过我名字,也是因为知道我不叫辛道吗?”墨清轻声问道,帝长欢从小就是国师国师的叫他,从未叫过他名字,当然他也不想帝长欢对着他叫什么别人的名字。“那当然了。又不是你的真名,叫起来岂不怪异。”帝长欢无所谓地回道。“墨清。”“嗯?”对面国师突然说了两字,帝长欢反射性吱了一声,却又反应到,国师是在说他自己真正的名字。“哪个mo哪个qing”“纸墨,清水,墨清。”墨清一字一句回道。第38章第三十八章帝长欢们到常州,是在昨夜过后的今天,至于为什么这么快就到,帝长欢只能说坐骑太彪悍。这还要从早上说起。帝长欢照旧是起不来的那位,洛小邪睡的早,今日早早便醒了。至于墨清,一晚上搂着帝某人生怕他睡不好,一夜未合眼。帝长欢今日里还是被洛小邪弄醒的,连着两日,帝长欢对洛小邪是有些恨的牙痒痒,偏洛小邪又是他儿子,他不能对儿子说硬话,要做一个好爹爹大人。洛小邪使劲地摇着帝长欢,见他终于醒了,激动地说,“爹爹大人,快看我们的新座椅。”说着,洛小邪伸手指向他的右边。帝长欢无奈道,“洛小邪以后不能把爹摇醒,不然爹……”却又在看到右边的庞然大物时,震惊地忘了说话。他想起了时常抄写的山海经,里边有这么一段,“尚付,鸟,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书中还绘有插画,他当时看到,还想着世间怎么会如此怪异之鸟,古人惯会乱想乱画。可今日他知道他错了,那不是乱想乱画出的,因为他右边,好大一只尚付鸟!那尚付鸟乖顺地站在那里,周围高大的树木把它遮挡的严实,这里又是郊外,到不担心行人看见被吓到。“罚你抄过山海经,应该识得此鸟。”一直坐在他身边而被他无视的墨清出声说道。帝长欢默默转头,一边洛小邪正兴奋地围着尚付打转,那尚付倒像是有些害怕似的,一动不动,“这尚付鸡,啊不,鸟,是你…弄来的?”“有它会快些。”墨清答道。帝长欢此时倒是对墨清真正的身份有了兴趣,能叫来存在于上古时代的异兽,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做到的,可以肯定的是,墨清定不是凡人。这么想,好像洛小邪也不是凡人,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洛小邪时,他头上还长着两个角。啧,这么说,这里就他一个凡人,想想,真有些不可思议。尚付鸟不愧是上古异兽,本来半个月才能到的常州,他们大半日便到了。站在尚付鸟身上,帝长欢看着下边被淹没的常州,心中不免有些悲凉,他的子民有好多都留在了这里,成了游魂。“凡人真是弱小如蝼蚁,说不定本帝哪日也不在了,这么一想,本帝当活得更为肆意才是。”帝长欢笑道,眼里却罕见地没有笑意。知道了没有好玩的,爹爹大人的子民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