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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儿身上不可控的起了一层小疙瘩。马尚思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温声道:“不冷了啊不冷了,一会儿就不冷了。”说着他拿出一个药丸强迫小人儿吃了下去,然后松开了他的两只胳膊。小人儿得了自由不自禁的蜷缩起来,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在这寂静的屋里清晰非常。马尚思看了一会儿又伸手将他的腿扒开,虽然夜晚看不清但他知道这个时候该是什么景象。他笑着蛊惑道:“难受吗?要我帮你吗?”小人儿不说话,他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会控制不住的骂他,而骂完之后就会遭受更多的打骂,那还不如让这畜生尽快玩儿完。马尚思得不到回答渐渐皱起了眉头,他伸手摸着他的小腿,猛地拧了一下。“啊!”马尚思笑了笑:“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他又拧了几下还是同一个地方,小人儿想躲开却因为腿被钳制住而动不得,只能被迫承受。“恩?今天怎么不哭了?”马尚思忽然停下动作倾身向前,却没想到躺着的小人儿猛地来个鲤鱼打挺,脑袋重重的磕在他鼻子上。马尚思猝不及防身子往后倒去,他痛苦的捂住鼻子,眼前模糊一片,他晃了晃脑袋抬手想抓住他。小人儿喘着粗气站起身,拿起旁边的一根木头用力朝他的头打了下去。哐的一声马尚思倒了下去。小人儿低头看了看他的衣服又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但最终还是没有去穿,他扔掉棍子用上了所有力气朝门外跑去。前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后院冷冷清清的。小人儿跑出来之后转着脑袋观察周围,猛然看到一个人站在树的旁边他心一提。但是那个人并没有来抓他更没有大声呼喊,而是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小人儿咬了咬下唇朝那边跑去。身上越来越热在这夜晚也感觉不到冷了,虽然身上一点东西也没有,但是只要出去就好。丫鬟看着那个小身影从狗洞里穿过去呆愣几秒后猛然回神,她抬手捂住嘴以免自己叫出声。她不敢看杂物间是何种景象,也不敢去叫人,她刚才放跑了那个孩子,不走的话就得死!可是小姐......狗洞外的街是居民街,京城的所有街道他都铭记于心,虽然现在脑子昏涨不知所云但他依然凭借直觉走向了城门。昌乐的宵禁很晚才到,他只要动作麻利点,只要不引人注目,只要......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小人儿倒地后看到的景象就是从城门外走进来的一行人。侍卫、马车、富贵人家。难道他注定逃不过吗......月光下,一个小身影躺在墙边半眯着眼,那样无助,那样可悲。侍卫长转着眼珠瞄了一眼没作声。身后马车上的帘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掀开了一个角。小人儿忽然睁大眼看着那边,道:“救......我,救......我......”声音太小,若不仔细听很难听到。“停车。”侍卫长闻言抬了抬手队伍随即停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走到马车旁,恭敬道:“殿下。”“救他。”侍卫长纠结了片刻,还是道:“殿下,那一看就是个小乞丐,明天可能就死了......”所以还费那劲干嘛呢?清晰笃定又不容反驳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我说,救他。”侍卫长无声叹息,招招手身后立马跑来了两个侍卫。“去把那小孩儿带上。”车内人又道:“抱到车上来。”抱。车上。侍卫长无奈道:“你们下去吧。”我去还不行吗?小人儿被侍卫长抱到车上,因为这段距离并不长,说什么话有点武功的人都能听到,所以侍卫长也没说什么。小人儿躺在了马车内的软塌上。车内燃着一盏油灯,小小的空间被橘黄色的灯光充满。莫寒笙微微偏头,看到小孩儿身上的伤时不禁皱起眉,他道:“继续赶路吧,叫常太医过来。”到这时候了侍卫长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应着:“您放心。”车门被关上,车内一时无话。小孩儿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那明显的特征已经说明了是什么情况。莫寒笙斟了杯茶递给他,小人儿半趴在那里微微动了动头看他——他没力气了。莫寒笙微微勾起嘴角,温声道:“不用怕,你已经安全了,我这就带你回府,马上就能让你恢复。”他挪到那边,用帕子沾着水抹掉他脸上的脏污。一张五官俊秀的脸片刻后展现在眼前。莫寒笙微讶,笑道:“你叫什么?”小人儿抿抿嘴不敢看他,喘着道:“小乞丐......”莫寒笙歪歪头看了他片刻,笑道:“以后你就当我属下吧,恩......就叫陆离好了。离同離,从隹,有鸟。你自由了。”小人儿转头看着他,漆黑的双眸渐渐有了亮光。火苗在一旁动来动去,两个人的影子在车壁上随之晃来晃去,不时的交叠。陆离看着这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在心里发了人生第一个誓言。陆离和莫寒笙在最初的时候并不熟悉,莫寒笙那年十三岁,在第二年的时候就被当作质子送到大安了。彼时陆离旧伤差不多也好了,被侍卫长送到某位高人那里习武。陆离有天赋又有上进心,所以总比同期的师兄弟们出色,他一心想要报答莫寒笙所以并没发觉自己这样有何不对。某次师父让他们下山围剿山匪,一共十名弟子却没人跟他组队。十人分成了四队由四个方向包抄匪窝。他自己一队。可想而知以一敌众是多么的费力。陆离将那些人打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他伤痕累累的站在顶上看着那些师兄弟们配合着打上来,上来的人见他早已在顶上一时无话,脸上的笑都僵硬的收不回去。陆离转身默默的又走了下去,他道:“我有事先走一步,后边的事就麻烦各位了。”天上忽然下起了小雨,陆离闭着眼抬起头任雨水浇在脸上。他忽然觉得很累,但是脑海中忽然闪现几年前马车内那个稚嫩的脸庞,他睁开眼运用轻功朝山下跑去。从这里到旁边镇子的路上有一破庙,他在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先去躲躲雨吧,身上这些刀痕剑痕的都被雨水冲白了,不上药的话将来怕是会很麻烦。庙宇虽破,但好歹还能遮风挡雨。当然,如果没人的话就更好了。陆离站在庙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