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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道:“你妻子失踪之前有什么异样吗?”刘海涛没开口,只是摇了摇头。崔景峯问:“你和你妻子平时有仇人吗?”刘海涛再次摇头,就像是个破旧的电风扇,机械又古板的摇晃着脑袋。“你们最近有争吵吗?”这次刘海涛涛终于开口了,“我很爱默默“”说完这句话,抑制不住的泪水,终于一滴一滴夺眶而下,砸在他胸口,袖口,审讯桌上。他掩住双目,拼命的用手指按住不争气的眼睛...可终究只是无济于事。“我很爱默默”男人又重复了方才那句。章节目录碎尸(四)此时的审讯室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掩面咬拳哭的泣不成声。都说笑能传染,相反悲恸能轻易会让人产生恻隐之心。清明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他有轻微的鼻炎,每年到了天稍微冷的时候就开始鼻塞,流鼻涕。刑罪注意到了这点,没事总爱往他兜里塞两包软纸巾。刑罪这个普通的小举动,并不是怕清明忘记随身携带纸巾,而是他觉得普通的纸巾纸质不够柔软,没擦几下,清明鼻尖就红肿甚至破皮。刑罪丝毫没犹豫,买了那种专门给婴儿用的柔软纸巾,果断没收清明买的那些。清明只能用着生硬的语句,适当安抚着刘海涛:“刘先生,请你节哀顺变。毕竟人已经不在了,生者应该坚强。”刘海涛原本独自沉浸在丧妻之痛中。清明不劝还好,一劝反而弄巧成拙。他的话像是划破暗夜的火苗,点燃了杜海涛埋在心底的一根□□。下一秒,刘海涛转悲为怒。“坚强?你告诉我怎么坚强?你说的倒是轻巧。现在我老婆被人杀了,光是杀了还不够,连着她肚里的孩子也没了。尸…尸体…”林海涛吼着吼着,又痛哭起来,哽咽道:“凶手还不给她留个全尸…我他妈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刘海涛边吼边捶打着审讯桌。清明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刘海涛干笑:“理解?你理解什么?你告诉我你理解什么!”一旁的崔景峯提醒他:“刘海涛,你冷静点!”清明低着头,半晌一言不发。刑罪一直站在隔壁监控室的那扇单向玻璃前,他的视线如往常一般凌厉,从刘海涛失控那刻起就一直落在想要试图安抚他的清明身上。这个角度看去,刑罪只能看到清明的侧脸,剩下半张脸藏在背光的阴影下,隐晦不明。审讯室里此时诡异的安静,片刻,清明终于再次开口,他冷冷道:“我了解的,因为…”“我也失去过至亲”一句话,被清明说的无关痛痒,刑罪听的却是心如刀绞。哪怕是自己已经暗自调查过清明,更是知道清明一直隐瞒自己的秘密。可当这个秘密被清明亲口说了出来,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刑罪这才恍然,自己原来还是没办法释怀。他怨清明不够坦白,他更恨自己无能为力。刑罪更是第一次感受到“心有余力不足”这句话的残忍,直截了当将自己的隐藏的那份珍惜抹杀的一滴不剩。听了清明所说,刘海涛脸色也明显一滞。而与此同时,崔景峯偏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打在清明脸上。崔景峯突然发现,处了半年的同事,自己对他依旧是一无所知。清明敛起那股阴郁,抬眼重视刘海涛,淡漠道:“刘先生,你应该不缺我们这点同情。所以,希望你尽可能的给我们提供有利线索,这样我们也能早点破案,抓到凶手。”刘海涛缓缓闭上眼,紧接着将整个脸埋在手心中……一小时后,清明,崔景峯从审讯室出来,又被立刻召集去开会。据刘海涛所述,他没有仇家,也从未借过高率贷。所以乔默不可能是遭仇人或者高率贷催债人杀害。因为工作原因,刘海涛平时除了跟同事打交道,私底下,也就偶尔跟两个高中时就一直保持联系的铁哥们联系。结婚后他跟那几个铁哥们聚少离多,重心都放在工作和家庭上。谢洵道:“头儿,你让我去刘海涛的工作单位。我从他同事那里得知刘海涛这人平时待人和善。工作上遇到纠纷也是主张“息事宁人主义”的方式,私底下跟大家聊天,三五句离不开他老婆乔默。虽然公司里的人都没见过乔默,但都知道她的存在。所以这个刘海涛,是大家眼中公认的好男人。乔默遇害的这段时间,刘海涛与往常一样上下班,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方来道:“至于死者乔默,公司同事对她印象并不深,朝九晚六,没有迟到早退的记录,基本就是隐形人。案发当日,也就是星期三,是工作日,乔默没去公司,却并未跟她的主管请假。按照刘海涛所说,乔默准备回娘家,我查了她当天的支出明细,并没有交通消费记录。”清明沉默半晌道:“他们家就一辆车,当天也被刘海涛开去上班了。乔默娘家位于城北永宕,如果回去,她不可能走路,打车去的可能性很大。你们说,凶手会不会是个出租车司机?”这时刑罪开口了:“这样调查范围就更广了…查了刘海涛家附近的监控录像没?”方来道:“我查了案发当日刘海涛家附近打车点的监控,没有找到乔默。”“小区门口的监控呢?”“小区门口的监控不是公共的,要去小区保安那里调取。”刑罪问:“那把斧头有线索吗?”崔景峯道:“我跟谢洵找到卖那把斧子的店家,就在城南华安街一家小型五金店。不过…我问了老板,店里的摄像头很早以前就坏了,老板因为生意忙一直没想起来换。再加上店主对买斧子的人没有任何印象,所以没问到任何线索。”线索断了,这样一来,凶手的真正面目依旧是藏在黑雾中的一团迷。谢洵两手一摊,“头儿,接下来要怎么查?”刑罪不答反问:“你们觉得…刘海涛跟乔默是对恩爱夫妻吗?”崔景峯蹙眉道:“头儿,你为什么这么问?”“从你们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