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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知是不是时间太久了,明明是同一个牌子,统一包装,一模一样的口味,结果刑罪吃进嘴里总觉得没前晚上的水饺好吃。索性将剩下的全部喂给了垃圾桶,刷完碗从厨房出来,门铃突然响了。门打开了,木森捧着一箱啤酒站在门外,看到刑罪的一瞬间,立刻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刑老大,赏个脸陪我喝酒可好?”刑罪正莫名其妙的郁闷着,木森的到来不算意外也不惊喜。他面无表情,将人“请”进家里。于是两个“孤家寡人”临时凑一块儿,打着喝酒的幌子,实则是刑罪喝着纯净水,空着耳朵听木森倒苦水。见刑罪不肯赏面陪自己不醉不归,木森不厚道的问:“你家小孩呢?”问着,还装模作样的在屋里张望着,佯装一副找人的架势。刑罪淡然的回他:“回娘家了”“一个人回去?怎么不带上你?”木森继续想朝他痛处上戳。“带上我...托运吗。”“啧啧...看来你家小孩没把你看得很重啊,不带你见家长。”刑罪眸子一沉,许久才开口:“都不在了”木森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不在了?谁不在了?”“他爸妈都不在了,”闻言,木森悻悻地看了刑罪一眼,就看见他眉宇间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气。刑罪仰靠在沙发上,深邃的冷眸望着天花板,目光看似正处于游离状态,却又像是进入了自己内心的一片天地里。木森看着有些失神了,他从未看过这样的刑罪。那个曾经是谈及情爱,一向油盐不进的刑罪。那个身为刑警大队长,一向是雷厉风行,刀枪不入的刑罪。那个永远高冷莫测,看似高攀不起实则温柔善良到骨子里的刑罪。此时此刻,刑罪的魂魄像是被人勾走了。不用说也知道,勾走他魂魄的那个混蛋自然就是小明同学——清明。“知道你家小孩好,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失魂落魄吧。”刑罪一手轻轻的捏着沙发一角,声音有些沙哑道:“他看上去经常少根筋,其实特别聪明的一个人。偏要说他出身上有什么闪光点,其实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有时候,他心思细的跟着针孔一样,有时候又没心没肺的。如果你看到他的伤口,他就摊开让你看个够,其实偷摸捂着身上更深的伤口以防让你看见...让人不心疼都不行。”木森静静的听他说完这些,脸上的神色也渐渐黯淡下去,端起酒,猛灌了口入喉。见他喝的这么猛,刑罪皱了皱眉问:“你有心事?”“嚯,你终于肯正眼瞧我了。老子如果没心事,闲的蛋牙子疼跑来找你酗酒?结果呢...”刑罪挑眉看着他,等他的下文。“结果你一个人在巴啦啦,酒也不肯喝一滴,话还多的跟个炮管子一样。我原来怎么没见你有过这副德行?”刑罪揶揄道:“这副德行不好吗?这是恋爱中的人自带的,是尔等大龄剩狗垂涎不得,只能望尘莫及。”木森讪讪的点了点头,“我还是比较习惯你这副狗逼嘴脸。”刑罪无声的笑了,“你什么时候转型玩起了受虐?”“自从你跟你家小孩好上,留下我这孤家寡人,我连想喝酒都找不到人陪。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听不听?”刑罪阖上眼,“不听”“我还偏要说,”说着,目光在刑罪脸上溜了一圈。像是犹豫,又不好意思,扭捏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我先睡了”说着,刑罪欲从沙发上起身,木森眼疾手快,连忙制止他的动作。木森看上去没刑罪高大健硕,但力气很大,刑罪不动用点力气根本没办法再起身。木森一双桃花眼紧紧眯着刑罪,可欲言又止。不得不说,木森长了副好皮囊,平时他没事会敷敷面膜,做做保养,所以皮肤很好,再配上他的个人气质,骨子里散发着一股阴柔美。有个词,放在他的身上再好不过——妖孽。刑罪也懒得再动身,看似配合的保持方才的姿势,继续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有屁就放,憋着伤身。”“我...我昨儿个本来想找你喝酒,你后来不是拒绝了。哎,怪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是个见色忘义的东西。我买了酒,开车本来想回去一个人喝,结果在路上碰到了方小来,于是我把车停路边,跑上前跟他打招呼,我...”刑罪突然打断他,“说重点”木森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啤酒罐,接着道:“我不是听你说过,方小来一个人住嘛,然后我就想着,方正他一个人,我也一个人,我又缺个陪酒的...呸,陪我喝酒的...”“然后你就向他抛去了橄榄枝?”“对啊,大过年一个人过多糟心,我这也是为他考虑...”“接着呢?”“接着我就去了他家,”“你会催眠术?”木森狐疑问,“你什么意思?”“方来不喝酒,不喜欢人亲近他,他能让你进他家门,不是被你催眠了又是什么?”木森朝他打了一拳,从现在开始你别说话。接着又道:“后来我就在他家喝酒,我一个劲怂恿他喝。其实我知道,方小来说自己对酒精过敏纯属扯淡。你也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的...”“我没打算问你”刑罪和适宜的插了一句“也许是他心情真的不好吧,他真喝了,没喝几口,脸红的简直比东方红还要红。后来我们就随意的聊天,聊着聊着,我就聊到我父母逼我相亲那档子破事,结果方小来突然就哭了...”刑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我当时完全懵了,脑子一片空白,茫然的不知所措。你知道么,我活道到这个岁数,就从没遇见过能让我如此心慌的场面。我寻思着,我也没说什么,他怎么就突然哭了。”说着,木森灌了口酒。“可能是我脑子当时真的有屎,我竟然忘了那件事...他爸当年就是我解剖的...我竟然一时没想起来...”木森的声音淡下几分,有股不易察觉的痛色在他眉宇间化开。“我竟然忘了,他没爸了,唯一的亲人就是他妈,还被